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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握著刀慢慢靠近那個被服務生扶到沙發上喝醉的男人……

  只要割下去,他就可以死了,他就能陪葬……

  她猛得一驚,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聲音清淡:「你在做什麼?」

  她說自己要以血還血,可對方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她覺得可笑:「你是指這種人渣的生命?」

  來人輕輕搖頭:「是指你自己。」

  手刃仇人的結果是她自己也要付出代價,她這一生也就毀了。

  可她不在乎,二十幾年的生命中,她舉目無親,只有一個……他而已。

  可她到底還是為這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放下了刀,只因為那個人也曾說過同樣相似的話——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可她沒想到,一等就是這麼多年。

  葉清竹猛得從夢中驚醒,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這是在劇組的休息室里。

  昨晚一夜沒睡,她沒想過繼裴若之後,林呈安又禍害掉那麼多和林染一樣的人,真的就連畜生都不如。

  她剛想去倒杯水冷靜冷靜,就聽見裡間休息室里傳出了幾道聲音。

  休息室的門虛掩著,她朝裡面瞟了幾眼,是須瓷急匆匆地把傅生拉到沙發上坐下,蹲在他腿間輕輕撩起他的上衣,帶著隱隱哭腔說「對不起」。

  傅生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有一塊很大的淤青,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砸的。

  須瓷背對著她的方向,被傅生哄著輕輕地吻在那片淤青上,聲音卻依然惶惶不安地道歉,除了對不起好像再也說不出其它話來。

  葉清竹駐足幾秒,輕輕幫他們帶上了門。

  當初他也是這樣,發病起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次試圖自殘的時候被她發現,阻止之餘被對方傷到。

  那時候他選擇離開,選擇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有這層緣故吧。

  他怕哪一天就在渾渾噩噩的情況下,傷到她,傷到身邊每一個關心自己的人。

  所以與其活著,不如給其他人減輕負擔……

  葉清竹仰頭忍耐了幾秒,繃著眼眶,眼角還是滑落了兩滴冰涼的淚珠。

  如果最後那次,她沒有吼他,哪怕多一點耐心,結果會不會不是今天這個樣子?

  她是不是還有機會看到對方笑一笑,在茫茫人海中驀然回首,親昵地喚她名字?

  第60章 (一更)房子還在嗎?

  昨天怎麼從劇組回到酒店的,須瓷依舊記不清了。

  只隱約記得耳邊一直有道聲音在哄他、喚他的名字,對他說不怕。

  今早起來的時候須瓷也沒發現異樣,傅生眼下雖有疲色,但仍舊和往常一樣,吻吻了他唇角說了聲早安。

  一直到吃完早飯吃完藥,上了第一場戲後,須瓷才發現不對。

  傅生在監控屏前的時候,不止一次地揉了側腰的位置,但發現他在看時,就會立刻收回手。

  這才有了剛剛一幕,須瓷直接強行犯錯NG把傅生拉到了休息間,撩起了上衣查看情況。

  「我……」須瓷指尖有點抖,「我拿什麼砸的?」

  「……菸灰缸。」傅生無奈地望著眼眶泛紅的須瓷,「我沒事,不疼的。」

  「……」須瓷艱難地吐出一句,「對不起。」

  怎麼可能不疼,菸灰缸有多少重,須瓷自然是清楚的。

  腰側出現了大片淤青,還泛著星點紫色,看著很是心驚。

  「其實還是有點疼的。」傅生伸手捏捏須瓷的臉蛋,「崽兒給我呼呼就不疼了。」

  他本意是想用玩笑將這個話題輕鬆帶過,沒料到須瓷真的半跪在他腿間,低頭親吻著腰側的那片皮膚。

  傅生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的熱氣都朝著一處涌去,那塊皮膚的酥癢連帶著向下漫延,野火連天。

  「……好了,這下不疼了。」他試圖把須瓷拉起來,「不覺得這個姿勢像是你在——」

  傅生話還沒說完,就被須瓷的下一個舉動堵了回去。

  他何止是吻,甚至還伸出舌尖勾了勾,濕潤的觸感鬧得傅生直接把人撈起來箍進懷裡:「別鬧。」

  須瓷的眼尾一點點被染紅,因為腿被傅生夾著動不了,就只能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傅生捏過須瓷的下巴,親親他臉頰:「沒有怪你,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故意的也沒關係,但我們儘量下次不再犯好不好?」

  須瓷抱著傅生的脖子,眼眶中滾動的熱意強止了回去,他沉默地在傅生脖頸間蹭了蹭:「那讓蘇醫生來看看。」

  「好。」傅生答應得爽快,本來不叫蘇宏康就是怕須瓷發現會多想,現在被知道了還是找醫生看一看,小孩才能心安一點。

  「但等我們一場結束,他們都等著呢,嗯?」

  須瓷不情不願地點了頭,從傅生懷裡掙紮下來拉著他就要去前面拍攝現場。

  傅生無奈地跟在他身後,看他快速地讓黃音幫忙補妝,然後進入角色狀態開始拍攝。

  「第一場一鏡一次A!」

  【自從母后被打入冷宮後,慕襄的生活便越來越難熬,勢利的奴才們也有意無意地剋扣他的月俸,也或許是受人指使。

  慕襄望著前方並列走著的師禾和慕鈺,安靜地站在陰影處,窺伺著那人不曾予他的溫和。

  最後再賭一次。

  慕襄和突然間回頭的師禾對上了視線,他沒有避開,而是露出了一個堪稱乖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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