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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垂下頭,不敢直視長孫氏的眼睛,吞吞吐吐道:「太子……太子……」
見狀,長孫氏急得一把揪住淇水的手臂:「太子怎麼了?說。」
淇水實在說不出口,就跪了下去:「您去東宮看看就知道了。」
「你……」長孫氏氣得火冒三丈,怒瞪了她一眼,就火急火燎地趕往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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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器監。
「平國公,您怎麼還在這裡?」何稠看見林郅悟氣定神閒地打造武器,疑惑地問。
林郅悟比他更疑惑:「我今日當值,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您不知道嗎?晉陽長公主回來了,您沒有去接她嗎?」
「什麼?」林郅悟很驚訝。
王庾寫信告訴他,還要兩天才回長安,所以他早早地跟李世民請了假,準備到時候去城外迎接王庾。
「你從哪裡聽來的?」林郅悟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以李淵愛遊玩的性子,不耽擱行程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提前回來?
何稠道:「我剛才去太極宮送東西,一路上,那些禁衛軍、宮人都在說,晉陽長公主一大早就進了宮,還違背宮規在宮中騎馬疾行,被左、右衛軍圍追……」
「什麼?」
何稠的話還未說完,林郅悟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抓得他生疼:「她被抓住了嗎?陛下罰她了嗎?」
何稠和林郅悟同僚多年,很清楚林郅悟一遇上王庾的事情就會方寸大亂,故而並不在意林郅悟的無心之失。
「你先不要著急,聽我慢慢道來。」
何稠一邊安撫他一邊將手抽出來:「晉陽長公主沒有被抓住,聽說她闖入了東宮,要為太子治腿傷。
「陛下相信她,就把太子交給了她,誰知她把太子治壞了,陛下就把她關了起來……」
一聽王庾被關了起來,林郅悟扔下手中的工具,拔腿就往外面跑。
「哎,你去哪兒?你知道晉陽長公主關在哪裡嗎?」何稠對著林郅悟的背影大喊。
可惜,林郅悟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沒了人影,根本就沒聽見何稠的話。
林郅悟先去了千秋殿,但沒有見到李世民,內侍跟他說陛下去了花園,他就急急忙忙地往花園跑。
「陛下,平國公求見。」陳山稟道。
李世民扭頭看向廊下,「讓他過來。」
林郅悟來到李世民面前,匆忙行禮後就直接道:「陛下,小庾兒的本意是想要太子的腿恢復如初,並不想治壞太子,還請您明鑑。」
「哼!」
李世民沉下臉,神情中帶著憤怒:「在她出手前,太子還能行走,不過就是不能像從前那樣罷了。
「現在好了,她一出手,太子連走都不能走了,一輩子都只能呆在床上。
「她把我的太子、我的兒子治壞了,我當然要懲罰她。」
林郅悟急了:「陛下,小庾兒的初心是好的,她只不過是醫術不精,一時失手罷了,還請您看在她往日的功勞上,饒恕她吧。」
李世民不為所動,冷哼:「那是太子,一國儲君,他的身體關乎到整個國家。
「晉陽肆意妄為,擅自為太子治傷,如今治壞了太子的腿,我要她賠一條腿給太子。」
「陛下——」林郅悟「噗通」跪下:「陛下,小庾兒是女子啊,她若少了一條腿,還怎麼走路,以後還怎麼活?
「您要想出氣,我願意用我的腿換小庾兒的腿,只求您饒過小庾兒。」
李世民撇開臉,語氣冷酷:「不行,我就要她的腿……」
第1115章 沒有異常
林郅悟的求情並未換來李世民的心軟,他垂著頭沮喪地走出大殿。
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下,一把拽住陳山拉到無人處:「你是陛下的心腹,肯定知道小庾兒被關在哪裡,你告訴我吧。
「你放心,我就是遠遠地看看小庾兒,不靠近她,也不會跟人說是你告訴我的。」
陳山誠惶誠恐:「平國公,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就不要為難我了。」
見陳山不願說,林郅悟很失望:「那你告訴我,小庾兒的腿……還好嗎?」
「這……我也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林郅悟在陳山這裡問不出什麼,就離開了。
「主子,我們現在去哪裡?」二虎亦步亦趨地跟著林郅悟,神情中充滿了擔憂。
沒想到主子的親事如此不順,眼看著晉陽長公主要回長安成親了,她的師父卻過世了,要守孝一年。
主子好不容易等了四個月,只差八個月就能成親了,又遇上了這樣的禍事,也不知道晉陽長公主現在是好是壞,有沒有被砍斷腿……
唉,主子太可憐了。
林郅悟在岔路口停了下來,他想了想,抬腳踏上另一條道路。
「去東宮看看。」
還未走到太子寢殿的門口,林郅悟就聽到了怒罵聲,拐了個彎,他看見殿門外跪滿了內侍和宮女。
「都給我滾,滾出去,不要讓我看見你們。」
「太子殿下,您別激動,小心傷口……」
「閉嘴,滾出去。」
又一批宮人被趕了出來。
「大郎,是為娘啊,你讓為娘進去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我現在就是個廢人,有什麼好看的?」
「大郎,你不要這樣說,我和你父親一定會找到大夫治好你的腿傷,你不要灰心。」
見狀,長孫氏急得一把揪住淇水的手臂:「太子怎麼了?說。」
淇水實在說不出口,就跪了下去:「您去東宮看看就知道了。」
「你……」長孫氏氣得火冒三丈,怒瞪了她一眼,就火急火燎地趕往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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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器監。
「平國公,您怎麼還在這裡?」何稠看見林郅悟氣定神閒地打造武器,疑惑地問。
林郅悟比他更疑惑:「我今日當值,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您不知道嗎?晉陽長公主回來了,您沒有去接她嗎?」
「什麼?」林郅悟很驚訝。
王庾寫信告訴他,還要兩天才回長安,所以他早早地跟李世民請了假,準備到時候去城外迎接王庾。
「你從哪裡聽來的?」林郅悟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以李淵愛遊玩的性子,不耽擱行程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提前回來?
何稠道:「我剛才去太極宮送東西,一路上,那些禁衛軍、宮人都在說,晉陽長公主一大早就進了宮,還違背宮規在宮中騎馬疾行,被左、右衛軍圍追……」
「什麼?」
何稠的話還未說完,林郅悟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抓得他生疼:「她被抓住了嗎?陛下罰她了嗎?」
何稠和林郅悟同僚多年,很清楚林郅悟一遇上王庾的事情就會方寸大亂,故而並不在意林郅悟的無心之失。
「你先不要著急,聽我慢慢道來。」
何稠一邊安撫他一邊將手抽出來:「晉陽長公主沒有被抓住,聽說她闖入了東宮,要為太子治腿傷。
「陛下相信她,就把太子交給了她,誰知她把太子治壞了,陛下就把她關了起來……」
一聽王庾被關了起來,林郅悟扔下手中的工具,拔腿就往外面跑。
「哎,你去哪兒?你知道晉陽長公主關在哪裡嗎?」何稠對著林郅悟的背影大喊。
可惜,林郅悟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煙就沒了人影,根本就沒聽見何稠的話。
林郅悟先去了千秋殿,但沒有見到李世民,內侍跟他說陛下去了花園,他就急急忙忙地往花園跑。
「陛下,平國公求見。」陳山稟道。
李世民扭頭看向廊下,「讓他過來。」
林郅悟來到李世民面前,匆忙行禮後就直接道:「陛下,小庾兒的本意是想要太子的腿恢復如初,並不想治壞太子,還請您明鑑。」
「哼!」
李世民沉下臉,神情中帶著憤怒:「在她出手前,太子還能行走,不過就是不能像從前那樣罷了。
「現在好了,她一出手,太子連走都不能走了,一輩子都只能呆在床上。
「她把我的太子、我的兒子治壞了,我當然要懲罰她。」
林郅悟急了:「陛下,小庾兒的初心是好的,她只不過是醫術不精,一時失手罷了,還請您看在她往日的功勞上,饒恕她吧。」
李世民不為所動,冷哼:「那是太子,一國儲君,他的身體關乎到整個國家。
「晉陽肆意妄為,擅自為太子治傷,如今治壞了太子的腿,我要她賠一條腿給太子。」
「陛下——」林郅悟「噗通」跪下:「陛下,小庾兒是女子啊,她若少了一條腿,還怎麼走路,以後還怎麼活?
「您要想出氣,我願意用我的腿換小庾兒的腿,只求您饒過小庾兒。」
李世民撇開臉,語氣冷酷:「不行,我就要她的腿……」
第1115章 沒有異常
林郅悟的求情並未換來李世民的心軟,他垂著頭沮喪地走出大殿。
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下,一把拽住陳山拉到無人處:「你是陛下的心腹,肯定知道小庾兒被關在哪裡,你告訴我吧。
「你放心,我就是遠遠地看看小庾兒,不靠近她,也不會跟人說是你告訴我的。」
陳山誠惶誠恐:「平國公,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就不要為難我了。」
見陳山不願說,林郅悟很失望:「那你告訴我,小庾兒的腿……還好嗎?」
「這……我也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林郅悟在陳山這裡問不出什麼,就離開了。
「主子,我們現在去哪裡?」二虎亦步亦趨地跟著林郅悟,神情中充滿了擔憂。
沒想到主子的親事如此不順,眼看著晉陽長公主要回長安成親了,她的師父卻過世了,要守孝一年。
主子好不容易等了四個月,只差八個月就能成親了,又遇上了這樣的禍事,也不知道晉陽長公主現在是好是壞,有沒有被砍斷腿……
唉,主子太可憐了。
林郅悟在岔路口停了下來,他想了想,抬腳踏上另一條道路。
「去東宮看看。」
還未走到太子寢殿的門口,林郅悟就聽到了怒罵聲,拐了個彎,他看見殿門外跪滿了內侍和宮女。
「都給我滾,滾出去,不要讓我看見你們。」
「太子殿下,您別激動,小心傷口……」
「閉嘴,滾出去。」
又一批宮人被趕了出來。
「大郎,是為娘啊,你讓為娘進去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我現在就是個廢人,有什麼好看的?」
「大郎,你不要這樣說,我和你父親一定會找到大夫治好你的腿傷,你不要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