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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立欽並未回應西卡娜的請求, 將第一聯邦所有士兵帶走後,率領麾下遠征軍第一軍團血洗海勒斯親信軍團,如此囂張的行為讓西卡娜恐懼震驚的同時, 升不起任何譴責的情緒。

  經歷了此事的托亞斯共和國已經殘破不堪,得知海勒斯的行為後, 托亞斯共和國軍人的信仰崩塌,民眾更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對第一聯邦的態度變得極為複雜。

  整整七顆星球的人是被托亞斯共和國人人憎恨的裁決軍團總指揮謝與硯解救的, 而他們信任支持的海勒斯為了計劃的保密性,不顧所有民眾的性命,真是諷刺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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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鳥掠過天邊, 留下斑斑點點的影子,微風吹拂著密密的樹梢,帶來陣陣花香。

  樹下有一黑一白兩隻小貓,它們爬在綿軟的草地上,我給你順順毛,你給我順順毛,順完了毛,它們又把腦袋湊在一起,似乎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約莫是不能達成共識,白色小貓伸出軟綿綿的肉墊呼在黑色小貓的腦袋上,黑色小貓呲牙裂嘴避開,白色小貓又追著過去鬧。

  兩個小傢伙鬧在一塊,一會兒後,草地上多了黑白色的毛髮,兩隻小貓鬧著鬧著,鬧到了一隻水晶桌腿邊。

  它們忽然停了下來,安分的靠在一塊,又開始給對方順毛。

  這是一張水晶桌,桌子上擺了一副復古西洋棋,棋局混亂,白棋被黑棋壓得喘不過氣來,稍有不慎便會兵敗如山倒。

  一隻蝴蝶在花朵上歆享了花蜜後,飽足的亂飛著,最後停留在西洋棋黑棋上。

  修長白皙的手伸過來,將白色的西洋棋國王跳開,避開黑棋的致命一擊,卻又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食指與拇指捏著黑色的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也不知他是不是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走。

  他骨節分明的五指很好看,有著男人該有的氣節,卻也不輸女人的精緻,在他的手腕上,有一隻金色的錶盤,秒針緩慢的顫動著,帶著分針和時針緩慢將時間埋葬。

  一會兒之後,輕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男人走到近前,摘下帽子,拿下銀色面具,沉聲道:「先生,獵星計劃失敗了。」

  他捏著西洋棋的動作一頓,不知是被男人的話驚到,還是想到了下一步該怎麼走。

  他沒有說話,將手裡的黑色棋子放下,捏著棋盤上的白色棋子,向前走了一步,這才聲音溫潤道:「也不是全無收穫,對嗎?」

  男人遲疑的點點頭:「裁決軍團死傷慘重,謝江颯……犧牲。」

  隨著男人話音落下,他捏著黑色棋子又走了一步,說道:「先進行下一階段計劃吧,嗯,這次的代號就叫……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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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大的病房內,窗戶微微開著,一陣涼風吹來,吹的窗簾搖擺,也吹來了春日的花香。

  時予緩緩睜開眼,看見素白的天花板,聞到重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有一瞬間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一切太過歲月靜好,與她記憶一陣又一陣恐怖的爆炸聲割裂。

  恍然間,她想起了什麼,連忙從床上坐起,守在床邊打瞌睡得封曉被她的動靜驚醒,嚇了一跳險些摔在地上。

  看到時予醒來,封曉激動起來:「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都昏迷好幾天了,明明身體完好無損,怎麼一直在睡?」

  時予想說話,喉嚨卻乾澀得厲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張了張嘴,抬起酸軟無力的手放到嘴邊做了個喝水的姿勢。

  封曉立刻給她倒了一杯水,見她咕嚕咕嚕把整杯水喝完,又詢問她還要不要。

  時予輕輕搖了搖頭:「謝……謝與硯……怎……怎麼樣了?」

  她的聲音還很沙啞,斷斷續續的,有些字音還咬不清。

  封曉都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只能無力道:「在你隔壁的病房,也還一直昏迷著。」

  時予聞言,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匆匆忙忙要下地,封曉看著針頭帶出來的血,將她拉住:「你幹嘛?人好好的你急什麼,你看看你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還說什麼去去就回來,你這樣像是去去就回來的模樣?」

  他們四人匆匆忙忙趕到托亞斯共和國首都星系時,看到謝與硯抱著渾身是血的時予,腦子亂成一片。

  封曉想到彼時的恐懼,忍不住紅了眼眶,大聲吼道:「你以為別人喊你兩句牛逼無敵,你就真無敵了不成?」

  到底還是耿耿於懷,耿耿於懷這個混蛋每次有事都把他們幾個拋下,仿佛他們是經歷不起風雨的嬌弱花朵。

  真是好笑,是誰給她灌輸了這樣的認知?

  時予沉默的站著,最後只能無力的說出最蒼白的三個:「對不起……」

  托亞斯共和國這一行千險萬險,她沒有覺得夥伴們是拖累,只是害怕將他們置於險境。

  她在末世中習慣了獨來獨往,從來沒有人會站到她的身邊和她並肩作戰,她只是害怕,害怕一不小心會失去這些真心待她的夥伴。

  「你下次還敢。」封曉冷笑著。

  時予偷偷捏著衣角沒敢說話。

  看這模樣就是知道還敢。

  封曉抹一把雙眼,臉色冰冰涼涼:「走吧,去看你家小漂亮。」

  時予抿了嘴,偷偷看他一眼,卻被逮了個正著。

  「看什麼看?我又不是你爸,還關心你交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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