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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遍體鱗傷,但從容貌上,他辨出來這小伙子是邵家那車行里,一個打工仔。

  陸淮深一字一頓。

  「這個人,製造車禍,行為嚴重,讓阿霽險些受傷。」

  「幸好,伯父』 下手 』有輕重,我能治好他。」他說:「治的前提,我希望你們能將阿霽的戶口簿交給我。」

  第三十四章 【復工】  仲秋

  滿室通明, 寒冷的空氣有一瞬間凝窒,所有人都看著他。

  而他站在那,在燈下闃靜, 仿若是一池不動的秋水,儘管,那燈的光暈入不進他的那雙眼底, 令人看著,依然會想起溫其如玉, 言念君子。

  可他說出的話,白文則聽著, 委實氣得不輕,齊慧的臉色也難看了下去, 「你作為醫生,怎麼連一點基本的醫德也沒有?!就憑你這一點, 我也絕對不可能把小溪交給你。」

  僅僅憑著一柄帶了丈夫指紋的餐刀,她不信, 警察真能就此把丈夫給抓起來。

  她話音擲下,年輕的醫生驀然笑了笑。

  白文則見了,又記起了一件事來, 那是小溪小的時候,和這位陸家的小少爺, 一塊離家出走,期間,白文則報過警, 可警方得了陸家的吩咐,遲遲的就是不肯立案。

  事後,雖然小溪明確的說過……是她自己想要藏起這位小少爺。

  頭頂上的燈驟地熄滅, 黑暗霎那籠罩下來,淹沒了視線,太過突然,斷電之後眼前便一直處於漆黑,白文則努力睜了睜,又等了等,露台外頭,整座城市的霓虹恰似碎星閃爍。

  終於,借著霓虹的光芒,他逐漸才發覺整個屋子,此時只剩了地上躺著的年輕人,以及自己,與妻子。

  而大門是敞開的。

  一路朝著客房區趕過去,陸淮深凝神,盯看著手機屏幕。

  屏上是一則監控畫面,在他離開那房間前,阿霽裹著被子,長發是露出被褥的,現在再看,已經不見她的身影。

  拿出房卡,開門之後他聲音里全是恐慌:「阿霽……」

  到了床邊,暖洋洋的馨香驟然撲面而至,摟住他的頸便將他撲倒在床上,做完了這些,她腰酸背疼,卻依然保持著戒備,在他衣領間嗅起來。

  嗯,氣息乾淨,沒有別人的味道。

  原本被他消耗了過多體力,於是她再沒了力氣。

  他緊緊地抱著她,拿被褥把她包裹,微涼的鼻樑來回又將她蹭蹭,泛開愉悅的笑意:「阿霽。」難以言喻,只覺得,觸一觸她柔軟的頭髮,也能感到令他顫慄的歡喜。

  她臉頰軟,讓他鼻樑貼著,呼吸交纏,說不盡的親密,「阿霽……」含著她的名,他眸光影影綽綽,只有她的倒影:「我愛你。」

  猝然聽了他這一句,他懷中的嬌軀輕輕一震,她「嗯」了聲,比他的呢喃更輕,聲音幾乎模糊。

  此時,在他的身上,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樣好的他,完完整整是她一個人的。

  從始至終,只屬於她一個人。

  心裡再是坦然,一旦說出口:「我也是……」白霽溪就再也不敢抬頭。

  在他懷裡團了團,害羞極了,又依賴極了他,被他抱了許久,她又因此神氣了起來,這麼晚了,非要吃他做的藕粉糖膏。

  狐狸應了,答應的溫柔也滿足。

  臨走之前,電還沒有來,夜光一片朦朧。

  房門外安文的聲音清晰無比:「先生。」

  走廊上也是一片黑,好在有窗戶,月色鋪著一地,安文在房門外等了又等,才見先生走出來。

  等陸淮深闔住了房門,安文便連忙低聲的道:「……不見了。」

  「白老夫婦不見了,我們留在包廂里的那個車行的打工仔,也不見了。」

  頓了頓,小聲說:「……斷電之後,酒店裡的監控也失去了作用,所以,還不清楚,是誰把他們帶走的。」

  酒店的這次停電事故,必定是人為。

  「先生?」

  見先生,唇邊的笑意漸漸斂去了,連目光也清冷下來,先生的目光,便轉而落在房門上。

  門的後邊,白霽溪貼著門板,想聽一聽他們在說些什麼,聽得不清,也不知道,邵汀渝有沒有將他朋友順利帶走。

  於是她又看了一眼,書桌上那玻璃花瓶,裡面微小的攝像頭,藏在枝葉間十分隱秘。

  她是料准了,那狐狸一定會監視她。

  所以停電之後,她躲去了旁邊,為的是他通過監控,發現她不見,等到他趕過來,邵汀渝這才有機會將他的朋友救走。

  若是,那狐狸發現她不見,他若是還有些許冷靜,只要他留下部分人看守住酒店的包廂,那麼,邵汀渝也沒轍。

  她想著。

  陸淮深再次進房,黑暗模糊,她坐在床沿,一動不動,他不說什麼,拿起牆邊她的一雙平底鞋,到她的面前,輕握她腳踝為她穿上。

  他此時愈是靜默,她愈是忐忑,許久,他握緊了她腳踝一拽,起身逼近她,「可以回事務所。」

  他的眸色深了深。

  「但這一個月,阿霽只能接手一個案子。」

  立秋之後,是仲秋。

  江小姐推給她的那張名片,名片的主人姓舒,住在地處昂貴的市別墅區,尋常的計程車並不能駛進這小區。

  所以幸好,她坐的是陸淮深的車,司機亦是他新請的,是個女性,也是個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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