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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動,出聲:「你又傷人了?」

  樓下發生的,她隱隱約約能聽見兩三句,可她說了這麼一句,他回道:「昨天那場車禍,差一點就傷到了你。」

  「所以必須要讓他們長一長記性?」她接著他的尾音說著,微頓,她又冷聲的對他:「陸淮深,我是律師。」

  第三十章 【歡喜】  不走

  「嗯。」

  他應了聲, 將她的額頭輕抵,那目色深靜,凝著細碎的光影, 愈發低的喚,「阿霽。」

  這一聲,白霽溪不由自主地軟了軟, 不說話了,靜靜地呼吸著。

  他吻下來, 溫涼的唇沾上她唇瓣,他略帶寒意的氣息如似支撐不住, 一瞬潰散,漸漸生了難以言喻的狂熱, 這狂熱足以能焚毀一切。

  漸漸她渾身軟燙,蜷在被褥里, 理智被灼燒的一塌糊塗,連他手指的溫度, 也被她的皮膚暖的發起燙來。

  腳踝在薄被下磨蹭,她伸手攀住了他肩膀,他漸漸吻住了她露出薄被外的肩頭, 隨後,把被角掖好, 將她整個裹得暖暖。

  陸淮深覆在她身上,淺淺地親她臉頰。

  「阿霽……」緊牽她的手,衣衫齊整, 人卻欲的令她心顫,對她呢喃著請求:「……好不好。」

  好。

  手指酸累,她也認了。

  可是後來, 白霽溪發覺這狐狸說話不算數的。

  明面,這狐狸溫溫柔柔哄著她,卻執著她指尖,一次又一次,她渾身滿沾了他的氣味,他才滿足了,穿上睡衣,將她簡單的整理,讓她帶著他的氣味,他再拿出毛茸茸的女式睡衣,在被褥里給她穿上。

  毛茸茸的小姑娘氣的不行:「說話不算數,你說好就一次的。」

  阿霽頭髮變長了些,陸淮深一邊愉悅地應,邊紮好她的發。

  她雖然炸毛的厲害,當被他抱起,隔著他的睡衣摸到他身骨,又見他被漆黑的睡衣襯托著,頸項處清冷潔白,如同頂好的玉。

  她也就眨了眨,紅了耳根。

  他的阿霽,耳朵最是誠實。

  陸淮深親了親她的耳根處,下了樓,客廳已經被收拾的乾淨,沒有一絲外人來過的痕跡,只有他的步聲,他抱著她到了沙發前,放她坐進沙發里。

  她許久沒看過法制頻道了。

  他要去做飯,在他去廚房前,白霽溪欲言又止,她以前是覺得,他的法律學的比她通徹,但他一旦偏執,卻是毫無理智可言。

  可也清楚,她不能再提到邵汀渝。

  電視上正放著新聞,她看不進去,目光轉到廚房,可以清楚地望見他的背影,她看了看,又重新望回到電視機上。

  過了會,主持人放出了公安通緝懸賞的名單。

  在逃的嫌疑人之中,主持人刻重的描述起其中一位女性,說她是京都人士,犯下重罪時年紀處在三十二歲,已經逃十餘年,所以,在照片中,這一位嫌疑人呈出的面貌便不甚清晰。

  即便模糊,仍能辨出那姣好的輪廓。

  她原本不以為意,漸漸,額角牽出刺痛,像扯住了太陽穴中細密的神經,在深處里,還有著什麼,橫衝直撞,喧囂的厲害。

  她一疼,耳邊傳來刀掉在砧板上的動靜,是他趕過來,「阿霽?」

  他又喚了幾聲,白霽溪低著眼皮,緩緩睜開,盯住了他指腹上新鮮的切口,恍惚了下。

  記憶中,少年有一次同樣傷了指腹,清洗過,血珠子仍會汩汩的冒出,她便拿很小的瓶蓋裝著,收藏下來。

  如今再看著男人指腹上的血,她怔怔的,伸手摸了一摸。

  他倒是高興了,望見她的眼底只有他一人的倒影,他低笑:「阿霽。」空氣泛著涼,雨像是停了,陸淮深在她眉心輕蹭了下。

  狐狸略搖著尾巴,無一不是歡喜。

  因為他篤定,阿霽一定是記了起來,少年時,她收藏過他的血,而他,真真切切的偷嘗過她血的味道。

  比她病入膏肓,但毫不自知。

  於是忍不住又壓著她,解開她睡衣的領扣,吻住了鎖骨,漸漸埋入她心跳起伏的柔軟心口之處。

  窗外,濕透的樹葉在滴著水。

  酒店的包廂,室內有一塊巨大的落地窗,可俯瞰著雨季里灰濛的城市。

  在這樣高的地方,齊慧只覺得冷,緩緩地對丈夫道:「我想了很久,關於小溪失憶的事兒。」

  「如果當年,是因為小溪撞破了陸家老爺子進行軍火交易的現場,那陸家,也沒必要非得要讓小溪失憶,畢竟那時候,小溪年幼,她哪裡能知道什麼是軍火,什麼是生意。」

  白文則也明白這個道理,嘴角微微一動,只聽妻子又說:「除非,與陸老爺子談生意的那人,那人身份,不同尋常,陸家是害怕小溪把那個人的臉給記住了。」

  正說著,有人推門而入,推門的那人笑聲溫和:「久等。」

  「陸三。」白文則見到是陸三進來,臉色當即就沉的很。

  本來陰雨天,去哪都不便,只能待在這酒店裡,他如今憋出了一腦門的火氣,倒是齊慧,淺淺頷首:「三爺。」她語氣倒平靜:「三爺約我們過來,簡訊里說是會帶我們去見小溪。」

  陸三但笑不語,招了服務生過來倒酒,才徐徐的道:「明天是立秋了,恐怕這雨到了下午,還得再下一陣子。」

  「晚上吧,晚上,我派人送二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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