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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少女瞪大眼睛,「五級……輪迴者,不可能,他那麼年輕!」少女說著,想起剛剛匆匆瞥到的一眼,臉不由紅了起來。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另一個問題,「既然他是五級的輪迴者,為什麼會被拍賣?」

  老太太眼中閃過一道清光,「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被陷害。」

  「那……那我們……」

  「我們就應該趁火打劫,趁他現在意識不清醒,趕緊將他買下來,然後簽訂契約!」老太太話語鏗鏘有力,但那流氓式的內容讓少女眼皮不安地跳了跳。

  「奶奶,這樣不好吧?」少女有些為難,她還年輕,也很善良,實在不忍心見到一個好好的俊傑就這麼被變成契約束縛的奴隸。

  「小丫頭喲!」老太太看著自己年輕嬌俏的孫女,嘆了口氣,「給這個小伙子一點時間,他很快就能成長為跟我和你爺爺一樣的六級強者,甚至登頂七級也有可能,你以為那些人不是打著趁火打劫的主意?起碼比起那些人,奶奶我自認對他還算不錯。」

  「什麼?」少女有些疑惑。

  「我打算將他買下來後,與你簽訂契約,讓他和你成婚。」

  「奶奶你……」少女欲言又止,臉色漲得通紅。

  老太太摸摸她黑亮的鬢髮,開口道:「孩子,你的資質很好,卻不知道為什麼管理者一直看不上你。」

  聽到這句話,少女一下子紅了眼睛,她從小就是被千嬌萬寵著長大的,自認悟性和資質不比其他人差,但每年管理者挑選輪迴者新人的時候,她都落選,她一直不放棄,每隔三年一次的選拔都堅持去參加,卻沒有一次得到管理者的認可,直到一年前,她在那一次選拔中,被管理者剝奪了額間的黑印,這代表著,她連做後備的資格都沒有!

  「我和你爺爺陪不了你多久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物色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照顧你,等到你和他簽訂契約,我們就能放心地將你交給……」

  老太太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有其他包廂叫出了六百萬的高價。

  老太太雙目中立刻射出道道精光,她猛地回頭一手按在了翻倍的競價燈上,中氣十足地大吼一聲,「一千萬!」

  天才是我們家的!孫女婿也是我們家的!誰敢老身搶,老身就用錢砸死他丫的!

  見到奶奶如此豪邁的舉動,少女先是欽佩,下一刻卻白了臉,她拉住奶奶的袖子,「奶奶,我們這次只帶了七百萬,而且,家族的周轉資金,只剩下不到五百萬生存值了……」

  「什麼!」老太太頓時想要暈過去……

  第94章 拍賣會(5)

  在拍賣會激烈地競拍的時候,沉睡在籠中的凌空,意識卻漸漸沉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一處宮殿,一處他夢中來過的宮殿。

  不知是何材質製成的黑色地磚光滑如鏡,清晰地倒映出他此刻的樣子。

  潔淨的白衣裳此刻沾了幾抹血色,那剛剛還流血不止的手腕此刻已經漸漸止血、癒合、結痂。

  在幾聲細微到極難捕捉的咔擦聲中,手腕上的痂塊碎裂跌落。

  他此刻站立的地方是這美奐美輪宮殿的第三層,前方有一道雕琢精美的朱紅色天橋連接到另一頭的宮殿。

  此時天光晦暗,牛毛一樣的雨絲晃晃悠悠地從空中飄下,站在此處往下看,只見下方碧色連綿,幾株清荷立在層層蓮葉之上,在纏纏綿綿的雨絲中不見一分顫動。

  他盯著下方的蓮池看了幾眼,天橋的另一頭,忽然傳來毫不掩飾的腳步聲,他抬頭望去,正對上一張極為熟悉的面孔。

  對方穿著一身玄色廣袖華服,精細的暗金色花紋從袍腳一直攀爬到領口,黑色綢緞般的發沒有束起,流水一般傾瀉而下,甚至有幾縷垂到了腰間。

  他沒有去看凌空,而是將目光投到了天橋外的細雨,看了一會兒,又低頭去看離天橋四五丈遠的蓮池,少頃,忽然發出一聲嗤笑。

  「原來你看到的,就是這些東西,當真是無趣。」

  隨著他這話落下,那本來只是晦暗的天空被一片忽然出現在他上空中的黑霧蔓延覆蓋,所有的光芒都被遮蔽,天地陡然一暗,那原本在空中無盡纏綿的雨絲亦是一頓,忽然化作了欲要將天地淹沒的狂風暴雨!

  隆隆隆的雷聲由遠推進,那些紫紅色的電蛇猶如遠古劇毒的妖植,揮舞著虬結的支脈在空中肆意狂妄地叫囂,那聲勢越來越浩大,一波波電雷滾滾而來,那數千上萬的電蛇在空中扭曲盤旋著,密密麻麻擠滿了整片天空。每一道雷電閃過,這繁華的宮殿中必定有一角化為齏粉,每一次雷聲響起,那些隱藏在幽暗角落的無辜生靈必定被震得肝膽碎裂!

  刺目的亮光的將整座宮殿照得纖毫畢現,每一波雷聲都像是數萬個大鼓被一同敲響,這振聾發聵的聲音能將任何一個正常人的耳膜撞擊得流血,這一撥又一撥不間斷的雷響能讓每一個人的心臟跟著一起猛烈而迅速地跳動,直到無法承擔負荷衰竭而死!這恢弘壯麗的猶如末日來臨般的景象能將任何一個人生生嚇暈過去!

  而那個站在天橋上,玄色華服,容顏驚天的男子仰起頭,眼中的幽暗比這末日之景更讓人心驚,話里的涼意能讓任何一個人有心有肝的人如墜冰窟,「世界就是要這樣才算順眼,危險、毀滅……」

  「你想說什麼?」在雷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凌空身上護主的靈光自動升起,卻被那些雷鳴聲波擊碎,他擦了擦耳廓流出的血水,開口時面上依舊是無波無瀾的平靜,仿佛他沒有差點失聰,仿佛流至耳垂的液體只是幾滴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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