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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上的人不知道這表的來歷,還以為是溫父念舊,紛紛打趣,讓他從了女兒的心意,換上新表。

  「我來。」

  溫父手上端著杯子,一隻手不方便,溫沐白直接替他換上了。

  他們之間連擁抱都很少有,連飯桌上的距離都是隔得最遠的兩個座位,溫沐白替溫父扣上表扣的時候,發現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但她只淡淡掃了一眼,假裝沒發現,「好了。」

  「挺好看的。」溫父臉上的笑顯得有些生疏。

  「您喜歡就好。」

  溫沐白沒久留,被其他幾位長輩拉著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找藉口出來。

  她目光在大廳里尋找一番,許茶茶和蔣潘潘已經不在剛才的位置,找了半天,才在二樓陽台看見人。

  蔣潘潘不知道去哪了,許茶茶一個人靠著圍欄,腦袋仰高,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喝酒了?」她看見許茶茶耳尖的紅暈。

  臉上打了粉底看不太出來,但這裡的顏色掩蓋不住。

  許茶茶轉過來,濕潤的眼睛亮亮的,她點點頭,「嗯,喝啦。」

  沒人會勸她酒,但她拿錯了一杯,以為是氣泡水結果是香檳。

  用的還是一副求誇獎的模樣,弄得溫沐白差點不知道說什麼,索性站到她邊上,抬起下巴向她剛才看的方向看,「在看什麼。」

  許茶茶笑嘻嘻的,目光黏在她側臉,「看月亮,今天的月亮很好看。」

  剛才看見溫沐白和溫父難得有些溫情的相處畫面,許茶茶心情莫名得好,再加上許父許母對她們交往的事情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牴觸,讓她覺得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不會是她上輩子過得太慘,所以這輩子才這麼一直順風順水吧。

  灌了酒精的大腦變得比往常興奮活躍,她手伸出去,摸著夜裡的涼風,身子輕飄飄的,覺得自己好像可以直接乘著這風飛出天去。

  溫沐白把她的手拉回來,牽到身邊,「看就看,別往外探,危險。」

  「好。」許茶茶沖她笑,突然回憶起了什麼,對她說,「你也是月亮。」

  溫沐白面露疑惑。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許茶茶眯起眼睛,似在回憶,「臭著臉,好像看什麼都不耐煩,看你一眼都害怕。」

  像天邊的月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那個時候我還想,在場誰來出手救我,都不可能輪到你。」

  「有嗎。」溫沐白對自己的臭臉沒有絲毫自覺,「只是普通的沒有表情而已。」

  「呵呵。」

  「現在呢。」溫沐白比較在意這個。

  「現在月亮被我撈著了呀。」說著說著,許茶茶抱過來,軟軟地窩在她懷裡,仰著腦袋,像剛見面時候喊的那樣,「姐姐對我最好了。」

  溫沐白第一次聽這話是那天背著許茶茶從警察局出來,小奶包胳膊圈著她的脖子,細細的嗓音說,「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好。」

  再次聽這樣的話已經時隔十多年,心湖卻照樣被撥動得蕩漾起來,兩種悸動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那時候她想的是快點長大,好能保護背上的孩子。

  而此時,已經長大的溫沐白只想把人揉進身體裡,好好疼惜。

  許是許茶茶呼出的酒氣太熏人的緣故,惹得她眼尾也紅了一片,於是低下頭,輕輕銜住她柔軟的唇瓣,細細親吻。

  氣息交換間,呼吸越來越熱,許茶茶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變成了滾燙的沸水,咕嚕咕嚕冒著小泡泡。

  她身上有些沒力氣,只知道擁著溫沐白,笨拙地回應。

  溫沐白突然笑了一聲,空開一些距離,淺聲說,「學了這麼久還是學不會。」

  許茶茶被她的語氣氣到了,不服輸地皺起眉,霸道地扯住她的衣服領子拉下來,墊著腳撞上去。

  她吻得還是不得章法,只知道上了牙狠狠地咬,溫沐白唇瓣火辣辣地疼,但還是扶著她的腰,沒有退開,一副任由小孩耍壞的縱容姿態。

  樓下,許父許母去送禮物的時候,想起應該連許茶茶那份一塊帶上,看了一圈沒發現人,以為她是去上廁所了,結果等很久都沒出現,便開始尋人。

  溫父正好在和他們聊天,聽著提了一嘴許茶茶不見了,就招手喊過一邊的蔣潘潘。

  「看見茶茶了嗎。」

  「奧,她剛和我說去二樓透透氣,你們找她有事?我去喊她。」

  「沒事,我們自己上去。」

  溫父笑呵呵地拉著許父的手,「我和你們一塊吧,看看這小機靈鬼又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這你肯定猜不到。」

  每年溫父生日,許茶茶都會給他送禮物,檯面上有許父許母的昂貴禮物撐著,所以她送得都是些稀奇古怪卻不怎麼值錢的小玩意。

  青蛙形狀的毛線帽,會電人的鋼筆,叫聲像鴨子的鬧鐘……

  「別說,我還真開始期待了。」

  三人有說有笑地往上走,繞了一圈,遠遠看見陽台上兩個人影。

  「呦,這不是在那呢嘛。」溫父指了一下,加快腳步走過去。

  許母眼尖,看見許茶茶邊上那人影好像是溫沐白,下意識想出手攔,但已經遲了。

  她和許父慢一步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乖巧」的許茶茶撲在溫沐白身上,色狼上身一般,猴急地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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