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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可能是隨了他那個混帳老爹吧……那傢伙真的是,一點都不會養孩子。

  宿儺雖然對佐治椿有惡感,但是導致他不追殺羂索的最重要理由其實是,他發自內心地看不慣佐治椿這種自以為是,什麼都要掌握在手裡的性格。

  就算是死,也要在死前讓未來的一切都如他所願,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宿儺決定給佐治椿添上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讓他好好體會一下事態脫離自己掌控的感受。

  「算是你死前我送你的禮物。」他還惡意滿滿地笑了。

  「……」我真是謝謝你八輩祖宗。

  短短几分鐘,佐治椿的心情經歷了大起大落,此時面對宿儺的惡意,他居然有些心平氣和的感覺。

  還是那句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就算最初的計劃里沒有這一插曲,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時,佐治椿也沒有太多的驚訝。

  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原本就是這樣一個捉摸不定的人,如果真以為自己能掌控他了,那肯定會被反過來玩的死相悽慘。

  佐治椿輕輕嘆了一口氣。

  然後宿儺就發現,他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宿儺立刻皺起眉頭:「你還笑得出來?」

  真人那邊,脹相併不是他的對手,加上真人無心戀戰,一心只想逃跑,脹相更加牽制不住他。二人越打越遠,眼看著已經快消失在地鐵軌道的拐角。

  而佐治椿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那邊,他微笑地看著宿儺,明明是趴伏在地上的狼狽姿勢,氣勢上卻一點也不顯得卑微。

  「你覺得我不該笑?那我該怎麼做,哭著求你幫我嗎?」

  「……」說實話宿儺還真沒想過,稍微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他被雷得表情麻木,「你敢。」

  像佐治椿這樣的人,他可以受傷,可以狼狽,但唯獨不會向他人示弱。

  於是他『嗤嗤』地笑:「我不敢。」他也不能。

  宿儺感覺自從事情脫離了佐治椿的掌控之後,他給人的感覺就有點變了,變得有些……放飛自我。

  有點瘋,有點癲狂,平時是怎麼沉著穩重的,現在就全反著來。

  隱約竟然真的有了點咒術師的樣子。

  要知道,佐治椿一直是以『正常』為準則要求自己的,現在的他仿佛忽然叛逆,怎麼反常怎麼來。

  他忽然低頭,沉沉笑道,「反正我也要死了,他們想找人算帳也找不到,還不是任我安排!」

  真心話,這絕對是佐治椿的真心話,他就是這麼一個掌控欲旺盛的不像話的瘋子。

  宿儺忽然想起自己在靈魂深處曾經看到過的景象:佐治椿和他那個模擬出來的人格貴遙都曾經狀似無意,實則刻意地把手指伸到虎杖的頭髮里——那是一個隨時能把人揪住的姿勢,仿佛這樣做就能把虎杖攥在手心裡,體現了這兩個不同人格同樣的控制欲。

  「嘶——」宿儺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現在覺得你死的有點可惜了。」

  這麼難得的演員,居然到這裡就要草草謝幕。要是給他一個更大的舞台,他能夠展現出怎樣的精彩劇情呢?

  只可惜,就算宿儺這麼說了,佐治椿也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

  他的掌控欲體現在別人身上,更體現在自己身上。沒有人能改變他已經給自己定好的結局,乙骨憂太不能,五條悟不能,宿儺更不可能。

  他向上仰望著宿儺,眼神里卻全是俯視的意味,臉上是平常根本看不到的囂張肆意,「你覺得你不幫我,我就沒辦法了?」

  宿儺略感有趣地挑眉:「哦?你還有後手?」

  佐治椿沒有回答,也沒有去關注那邊脹相和真人的戰況,他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備案啊……」

  他扭過身子,朝著站台的方向喊了一聲:

  「你再不動手,尾款就收不到了!!」

  站在站台檢票口,孤零零一人的里梅:「……?」

  眼瞅著宿儺也回頭看向這邊,里梅連忙四下張望,卻沒發現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個人。

  佐治椿在對誰喊話?

  然而,就在里梅以為佐治椿是虛張聲勢的時候,一道寒光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划過他的耳畔,裹挾著濃重的殺氣,閃電般劈過近百米的距離。

  里梅:!!!

  什麼東西?!

  他來不及回頭看這道寒光的發起之處,就看見它如同利刃刺穿薄紙一樣,毫無滯澀感地將毫無防備的真人捅了個對穿,然後去勢不減,一直到把真人死死地釘在了牆壁上!

  真人『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其中隱約可見細小的碎片,他立刻試圖施展反轉術式治療自己,卻猛地發現自己的咒力凝滯了。

  **!又是這種封印咒力的咒具!他怎麼這麼倒霉!!!

  真人立刻想把胸口的劍拔出來,可不知道投劍的人用了什麼辦法,這劍居然死死地卡在真人的體內,任他如何努力也拔不出分毫。

  場面頓時一片寂靜。

  佐治椿喊了那一嗓子,喉嚨有些疼,低著頭悶悶地咳嗽。

  宿儺已經無心看他了,他死死地盯著站台的方向,眼神中有驚訝,有戒備,但更多的還是……見獵心喜。

  實力一般的人連那道劍光的軌跡都看不清,可宿儺找回了十多根手指,以他現在的水平,能夠清楚地看到劍身上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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