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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應該說你拍成什麼樣子,我看來都好看。」付鋼強修正道。

  白川望著他,笑道:「睡覺的時候,淌口水可不好看。」

  「你下次淌一次給我看看。」

  白川笑著,從桌底下用腳背踢了踢他。

  至於付媽媽回家之後,與付爸爸度過了怎樣一個雞飛狗跳的情人節,付鋼強光是想像就能猜到個七八分。

  第二天,付鋼強詢問他爸,昨天他媽回家後的反應。

  付爸爸回:你媽回來自己靜靜的坐了半個小時,然後正常吃飯,晚上給原來的鄰居,就住咱們家樓下,和你媽媽經常一起去放生的那個沈阿姨,給她打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心情看起來好多了。

  付爸爸將付媽媽吼他的片段直接掐掉,這一段就沒有必要跟孩子講了。

  付鋼強:沈阿姨?我媽跟她關係有那麼好嗎。

  付爸爸:沈阿姨的兒子也找了個男朋友,現在住在瑞士。

  付鋼強一聽,這是去找相似人群取經了,他媽媽動作果然很快。

  於是,下一周的周末,付鋼強帶著忐忑的白川回家了。

  付媽媽早早就起來收拾家,做頭髮,張羅菜品,還吩咐付爸爸:「你別在那坐著!跟個菩薩似的,你動一動!去給院子裡的花澆澆水,屋裡擦擦灰!」

  二月份給花澆水,那花都得成冰花。

  付爸爸從沙發上起身,拿一塊乾淨的抹布,在房間裡慢慢的擦灰。

  別墅的使用面積太大,付媽媽一個人打掃不過來,所以家裡定期會叫保潔。

  愛乾淨的付媽媽也會經常打掃,所以家裡可謂是一塵不染。

  認認真真擦灰的付爸爸,不小心擋住了付媽媽的路線,付媽媽忍不住道:「你怎麼這麼礙事!去那邊擦,真是我從哪兒過你就站在哪兒!」

  付爸爸心想,孩子他媽這是緊張了。

  「孩子他媽。」

  付媽媽沒好氣道:「又幹什麼!」

  「家裡夠乾淨了,孩子們來了也不用馬上吃飯,你坐下來歇會,我給你倒杯玄米茶。」

  付媽媽一緊張就容易焦躁,讓自己沉迷於幹活,就不用想那些雜七雜八,就像個鼓鼓的大氣球,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付爸爸的軟言溫語就像根針,一下就把氣球戳破了,付媽媽頓時像被泄了氣的河豚,道:「老付,我有點緊張。」

  上次是匆匆一見,這次付鋼強帶白川來,是正式認門。這男媳婦應該怎麼招待,怎麼相處,付媽媽著實不太懂。

  「不用緊張,你和強強不都說那孩子性格挺好的嗎。」付爸爸拿過茶杯,他雖然沒見過白川,但從兒子和老婆的隻言片語中,還是能勾勒出這個小伙子的大體性格的。

  「是挺好,溫文爾雅,也不多話。」付媽媽回想上次見到的白川說道。

  付爸爸點頭,附言道:「他一定比你緊張,你要是也緊張,他只會更不自在,就跟平時一樣,家裡來小輩怎麼相處,跟他就怎麼相處,時間長就好了。」

  付爸爸這麼一說,付媽媽果然舒服了不少。

  正如付爸爸所說,從來的路上,白川就開始「立正」。雙手置於褲縫兩邊,腰杆筆直的坐在副駕駛,面容嚴肅,直視前方,不知道的以為他要去授勳。

  付鋼強:「……」

  看到白川緊張成這個樣子,付鋼強忍不住調侃道:「天氣太冷,把你凍住了?」

  白川微轉頭,深呼吸一口氣:「你別逗我。」

  按開汽車引擎,付鋼強湊過去親了親他:「放鬆,我媽你見過,我爸脾氣也很好,你這麼拘束,他們怎麼跟你說話。」

  白川有些無措道:「我也不想這麼繃著,忍不住。」

  活了這麼多年,白川就沒有跟愛人回家見家長的經驗,整個人腦子裡都是蒙的。

  「你別把他們框在『我爸媽』這個條件里,你就把他們當成普通的叔叔阿姨,你跟普通阿姨、叔叔,怎麼相處的,你就跟他們怎麼相處。」

  付家父子倆的心都很大,很少有他們想不開的事情,勸人的方式也都如出一轍。

  「你就想,你現在要去見一對老夫妻,你要去了解他們,同時也讓他們了解你。」

  付鋼強拉過白川僵硬的手,親了親他的手背,笑道:「順便可以多聊聊你有多在乎他們兒子。」

  白川被他逗樂了,道:「臭美。」

  「看,笑一笑多好。」

  汽車平穩的駛向國道,沿途經過的,儘是白川與付鋼強經常會看到的景象。

  咖啡廳、花店、公司、公園……這一路仿佛開了很長,又仿佛很短,眨眼便消逝於後視鏡中。

  汽車開進別墅群,付鋼強指著付爸付媽家的小別墅給白川介紹:「房頂塗紅的那個就是。」

  聽見汽車的聲音,付媽最早推開門走了出來。

  付鋼強將車靠在「榴槤樹」旁停好,白川略帶拘謹的推開車門下車。

  「白川來啦。」付媽媽笑著迎了上來:「快進屋,外面怪冷的。」

  付鋼強將後備箱裡白川買的見面禮拿出來,笑著道:「媽,你讓他自己拿見面禮,他這一路上跟我說好幾次,一定要親手交你手裡,不然不正式。」

  平時遊刃有餘的白川此時有點呆,看起來怪可愛的,笑著道:「不知道阿姨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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