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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起這麼早,多睡一會兒養養身體。」

  「回來這麼幾天了,沒日沒夜地睡,早睡夠了。」

  「在外面太辛苦了, 」像是在撫摸上好的絲緞, 他的手從後頸摩挲到清晰的蝴蝶骨, 怎麼摸都是心疼:「還是這麼瘦,在京城多留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把你養養。嘶,好涼……」

  一雙冰涼的手毫不客氣地塞在他衣襟里。

  「暖一下。」

  他老實給暖著,可那手卻不老實,指甲輕輕撓著凌厲的線條, 從胸前緩緩向下。

  「重明這幾年忙於公務,看來也沒有疏於習武,倒是比從前硬多了?」

  「在誇我嗎?其實還有更硬的呢。」

  「哪兒呢?」曲沉舟挑著眉,明知故問:「我怎麼沒瞧見?」

  柳重明把那隻手牽著往正地方引,小狐狸連掙扎都是欲蓋彌彰的:「有沒有想我?」

  「哪有時間想你,」曲沉舟的手指細捻著,向他頸間吹著涼氣:「想你做什麼?」

  「做什麼?」

  柳重明終於肯睜眼,一翻身將人壓在下面。

  「大早上洗漱乾淨了跑回來撩撥我,想知道做什麼嗎?」

  曲沉舟的雙手被攥著不能動,屈起膝蓋踢他,透粉的舌尖卻從唇邊一閃而沒,笑意盈盈:「下官愚鈍,還望侯爺明示。」

  「好說。」

  柳重明不緊不慢地摸到他的衣帶,伸手扯下來,將細瘦的手腕捆在床頭。

  曲沉舟毫不掙扎,由著他捆上,仰頸來親,卻只得了蜻蜓點水的一下。

  「沒洗漱呢。」

  柳重明單手從床邊暗格里翻出個瓷瓶,倒了兩粒在手中。

  曲沉舟沒親夠人,乖乖含了藥,滿口甜香,故作幽怨地嘆口氣,問:「侯爺這裡倒是備得齊全,平時都是誰在用……」

  他話沒問完,輕哼一聲——另一邊也被餵了一顆,剛習慣性地想蜷縮起來,被人拽住一隻腳,也束在床尾。

  「曲司天想好了嗎?想做什麼?」柳重明問他。

  他猶在嘴硬:「下官不知,盼侯爺指教。」

  「不知是嗎?」柳重明翻身下床,向他俯身,卻不是親吻,只親昵地撓撓他的下頜:「好好呆著,仔細想想,等我去洗漱沐浴回來問你。」

  曲沉舟愕然,待要掙紮起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柳重明!」他眼睜睜看著柳重明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還妥帖地關好房門,不由又羞又氣:「柳重明!你給我回來!」

  可沒有半點聲音回答,柳重明當真就把他丟在這裡不管了。

  空氣里很快充滿了奇異的甜香,似乎都是從他口中吐出的氣息,他仿佛正躺在細密的草地上,飛快新生的嫩草尖透過被褥要命地扎著皮膚,不知是痛是癢。

  只有左腿活動自如,卻還不如都捆上,每屈伸一下,還來不及解渴,那點暢快便如滴入沙漠的水,消失無蹤,反倒渴得更厲害。

  「重明……」

  他急迫地舔著嘴唇,又熱又渴,抖得厲害,低弱的喉音中都是情|欲。

  可聽到下人們在院子裡來回走動,他不敢高聲,求饒聲也都變成低低的呢喃。

  「重明……」

  「重明……我想明白了……」

  「我想你了……」

  「給我……」

  不知人真的不在門外還是鐵石心腸,仍然無人應答,他越是等待越是難捱,終於忍不住哭罵一聲:「柳重明!你是王八蛋!」

  這次倒有人應聲而入,一身清爽水氣,居然真的去沐浴了一番。

  「還有力氣罵我?」柳重明只留下中衣,扯了被子將兩人一起蓋住,笑著又撓撓他,手指才慢慢向下:「還樣子還是沒想明白。」

  「想明白了!」曲沉舟的呼吸急促起來,不吃眼前虧,軟聲軟語:「重明,我好想你,我想要……」

  「嗯。」

  柳重明漫不經心應一聲,將床邊的軟靠墊在他腰後,低頭去接他吐出的芬芳,手中仿佛盤著玉如意似的,極有耐心,口中的話含含糊糊的。

  「你走了這麼久,我不敢讓你分心,也沒寫信告訴你京里的情況。」

  「在你之後,景臣就帶著嫻妃娘娘去封地了,對外只說嫻妃娘娘歿了,宮中只幾個人知道。」

  「方無恙還心裡彆扭著,我就先把他留在錦繡營里,時不時地讓他回去看看。咱們離開之後,我就把錦繡營留給他。裴都統的徒弟,當得起。」

  「二叔也早早走了,把家產分了,沒說去哪兒,但我想應該是去找……景臣了吧。」

  「知味是個好孩子,如今沒了奴籍,改回秦思源的名字。去年我給相看了門好親事,取了個姑娘,把城西一間鋪子送他,兩個人都勤快,日子過得不錯。」

  「朝中人事變更很多。」

  「我爹在朝中交接了半年,把安定侯的位置給我。凌河接了崔老的位置,九安接了林相的位置。」

  「姐姐給他們倆賜了婚,但兩個都是臉皮薄的,那聖旨藏在家裡,也不肯讓外人知道。」

  曲沉舟又想聽他細說說,又被磨得不上不下,一句話被咬成好幾段:「他們這……這是怕有人說……一家當權……」

  「是啊,」柳重明為他解開腳上的束縛,又在腰上塞了一個軟靠,才說:「不用擔心他們,一直住在一起呢,有天我還瞧見過凌河留在九安頸上的狠勁呢,有沒有聖旨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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