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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耐與等待也是一種天賦,夫人之前做得不是挺好?”

  【這都看得出來?真是見了鬼了!我看你在大理寺也是干到頭了!】梁玉笑得有點僵硬,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鎮定地從蕭府辭出來,回家等袁先出仕。

  梁玉自己給袁先求官不大好,這事兒還是蕭禮在辦。極巧的是,翁婿倆同日拿到了任命的詔書桓嶷把袁尚書塞進了政事堂,也是加的侍中。然後將嚴禮調到袁尚書的位子上,空的一個吏部尚書把蕭禮給調了上去。

  這一番動作看似很大,實則人人都有心理準備。嚴禮之前幹了十幾年的吏部尚書,也到了挪動的時候了。且近幾年選人、考核上動靜頗大,他手上總有些小毛病,調走並不令人覺得毫無原因。再者上來的是蕭禮,有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蕭家三代聖寵不衰啊!】知者無不欽羨。

  蕭禮卻非常的慎重,嚴禮前車之鑑不遠,蕭禮初一上任即遇到這一年的考核,絲毫不敢懈怠。考核之中,又有進士考完之後的選官試。蕭禮生生在兩個月內熬得添了十幾根白頭髮,不由佩服起父親來當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又想:【聖人似乎屬意寒士。】

  實則這一科取中的寒士並不很多,出挑的還是名門子弟居多,蕭禮卻無端有些擔憂。將名單看了又看,終究還是放下筆來,沒有改動。鎮紙下面,壓了一半,依稀能夠分辨出一個名字白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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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銘領到的任命是一個上縣的縣丞,從八品下,看起來比袁樵初任官時的品階高,實則不然,因為他是地方官。而比起袁先被塞了個從六品上的起居舍人,就愈加沒法比了。袁先這個官職,一看就是有靠山,略出格。

  雖然如此,白銘還是頗為開心,因為他們從京城出發的時候,桓嶷給每人賜錢置行裝,讓他們能夠寬裕地出發。這是一種榮耀。梁玉也贈了他盤纏,還送了他一匹馬、一輛車,讓他能夠從容出行。

  白銘懷著一片報效國家的心,終於在年前趕到了治所。

  就在白銘新買的書童叩響縣衙的門扉的時候,桓嶷也收到了急報——左部叩關。

  第176章 經略開始

  意料之中。

  自從知道左右兩部的前塵往事之後, 左部叩關就已在預料之中了。邊患這種東西, 什麼時候都沒有完全消失過,即使在先帝時期, 把人家打得四分五裂,大的邊患沒了,偶爾也免不了缺了吃喝的人過來劫掠。只不過守將都還算能幹, 可以擊退來犯之敵。

  這一次又與以前不同, 左部比那四分五裂試圖沾點便宜就走的小部落大得多也有組織得多。同時,由於先帝的安排,如今的邊將比之前也稍有不如——過於能幹和桀驁不馴的都或調或免了。

  好在這幾個月來桓嶷一直在做準備, 雖然後續反擊不大跟得上, 應對的時候中樞並沒有著慌。

  坐鎮政事堂的如今是紀申,他本就是一個穩重的人。桓嶷忍住了將蕭司空與黃贊再請進宮諮詢的衝動,先與政事堂議事。如今的鴻臚寺卿是宋奇,他比他的前任要精明得多, 雖然用兵沒他的事, 他上任之後卻用心調查各部的情況, 也被召了來以備詢問。

  宋奇安靜立在一邊, 聽上面說著軍情, 他的旁邊站著的是兵部的人,也是個備諮詢——問到的時候兵部要拿出個方案來。

  正在說話的是一個報急來的校尉:“左部兵馬不多, 似有試探之意。先前左部之使辯稱,朝廷厚此薄彼,何以降公主予右部, 又冊右部可汗,認為不公,他們是來討個說法的。”

  陸國丈聽了就笑了:“朝廷願意冊封誰就冊封誰就冊封誰,幾曾輪得到他們來討價還價了?”擺清楚自己的益了沒有?朝廷又不是他家開的飯館,由著他們點菜!

  紀申輕咳一聲:“這是氣話。持國要公正。朝廷怎麼能獎勵弒兄之人?!應該再次下詔申斥、問罪才是。”

  宋奇肚裡暗笑,誰要因為紀公是個君子就認為他傻,那可就想錯了。

  桓嶷問道:“下面該怎麼辦?”

  陸國丈看看紀申,紀申道:“守!”一旁才升上來的袁侍中也點頭,他資歷略淺,也不熟悉兵事,是以不搶著發言。

  桓嶷想了一想,問道:“右部如何了?”

  宋奇道:“一切均安。”接著比較詳細的介紹了他所知道的情況——經過打擊的右部王庭重建已初具規模了,右部可汗又召集了數萬的部眾,在王庭與豐樂公主舉了婚禮,一切都還在計劃之中。因逐水草而居者,本就沒什麼城池,少數的城池建設得也很粗糙,毀也不容易毀乾淨,重建需要的工程也不大。

  同時,左部確在搜尋右部可汗,一則才動兵打擊過,短時間內難以再次大規模的用兵,二則冬季到了,不如南下。

  桓嶷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紀申道:“還要下詔與右部可汗,令其堅守、撫民,不可輕出,只要右部可汗能夠堅守住,就可以靜候左部內亂了。”

  桓嶷問道:“怎麼說?”

  紀申的道理非常的簡單——左部也不富庶,趁皇位更迭的時候朝廷無暇他顧併吞各部,左部內部應該也不穩固。“蠻夷重利輕義,左部可汗如果不能為他們帶來利益,而要他們聽令,必然激起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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