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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差不多三點,每天這個時間楊戩都會做些小甜品放在廚房。
他不說路濯還沒感覺,一說就真感覺有點餓。
「要抹茶麻薯,戚風蛋糕,芒果千層,豆乳千層,草莓大福,蟹黃小方,巴旦木奶棗,還有……」
幼崽連著點了七八樣還覺得不夠,想再點,卻被陸封識打斷了。
「只能點三樣。」大家長很嚴格,「那麼多甜品吃下去,晚上還吃不吃飯?」
這種話路濯以前常聽蘇岱說,覺得很親切,忍不住彎了眼睛。
「那就抹茶麻薯,一小塊芒果千層,還要一個蟹黃小方……」幼崽看陸封識,「這樣可以嗎?」
陸封識嗯了一聲,往前揉揉幼崽,轉身出了門。
他走後,路濯把視線轉回屏幕,開始看海兔的搜索內容。
只看標題,已經看出來海兔這種生物的不一般。
《震驚!海兔的丁丁居然用過即丟?!》
《震驚!海兔居然雌雄同體?!》
《震驚!海兔居然可以自攻自受!》
雌雄同體,自攻自受,丁丁用過即丟。
標題里的震驚沒白給,至少路濯現在看著就挺震驚的。
幼崽驚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點進了其中的一個盤點帖,頁面還沒加載出來,先聽到了幾聲輕緩的敲門聲。
路濯以為是陸先生回來了,晃晃尾巴:「進。」
下一秒,門被推開,進來的人卻不是陸封識,而是一個陌生的青年。
或者也不能說是陌生,幾個小時前路濯剛見過他——就是在樓梯上起爭執的當事人之一。
之前青年一直皺著眉,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暴躁,現在讓他暴躁的人不在身邊,他緩和下來,眉目很是溫和。
「小路你好,我是闊瑜。」青年朝他笑笑,「我是想問你一件事,就是……客棧有沒有那種用了能減少人生理欲望的物件,最好一點都不剩的那種?」
聽到他的問題,路濯耳尖悄悄紅了:「這個應該是沒有的。」
「那……能減少啪啪啪時間的呢?也要一點都不剩的那種。」
讓圖南知道了恐怕要哭出來。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沒天理,你還讓不讓兔兔活?
「這個……應該也是沒有的。」
「沒有?」闊瑜的表情突然猙獰起來,「那我就定製一項服務好了,有沒有那種阻止丁丁再生的手術?不不不,除了阻止再生之外,最好把唯一的那根也切除掉,一點都不留。」
這個描述可以說是很讓人害怕了。
幼崽尾巴往下點了一下,但還是很敬業的回應客人的話:「稍等,我先問一下……」
他把闊瑜的需求發給印畫,漂亮姐姐很快給出回應。
[百年畫皮藝術家]:手術可以做,不過不在我的專業范內,得讓扁鵲主刀……他最近不在客棧,也不愛用微信,暫時是失聯狀態,確定要做手術的話,得等他先回來。
目前知道能做就可以,其他暫且還不用定。
路濯回了漂亮姐姐一聲好,接著看闊瑜。
「原則上是可以的,但病人必須在自願的前提下做手術。」路濯瞄闊瑜一眼,小心翼翼地說,「被強迫和無意識狀態下,都是不行的。」
闊瑜不用想,也知道某個人肯定不願意,一時間表情更加猙獰,很想回去提起刀手起刀落把他的丁丁送走。
但也是徒勞,畢竟海兔的丁丁能再生,送走多少都沒事。
想到這裡,闊瑜皺起眉,再次暴躁起來。
路濯看著,到小茶几那邊倒了杯茶放到闊瑜手裡,朝他笑了笑。
「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困擾。」幼崽臉上兩個小酒窩甜甜的,「或許我們可以找到別的解決辦法。」
幼崽天生治癒buff加成,讓人心情緩和之外也很有傾訴欲,
闊瑜猶豫幾秒,到底是同意了,捧著茶杯在路濯對面坐下,輕輕出聲。
「之前和我起爭執的人是譚翊,我們兩個是伴侶關係。」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認識兩三百年,談戀愛結婚水到渠成,我沒後悔和他結為伴侶,但我很後悔,沒在婚前和他同居一段時間,以至於很多事情不了解,現在磨合得很痛苦,尤其是兩點。」
闊瑜揉揉眉心,一想到那些事就有些暴躁,「第一是他的欲望不知道為什麼強烈,天天都要纏著我做那種事,一做小海兔就要掉,一天不知道能掉多少個,然後就有了我很在意的第二點。」
「第二點,就是脫落下來的小海兔。」
他說這話的時候,路濯餘光不經意瞥了一眼百度網頁,上面第一條就是關於海兔在這方面的描述——
[海兔的小海兔是「用過即丟」的可拋棄式,每次用過之後會把它換下來丟掉,並在一天內再生一段新的出來,供下次使用。]
「剛結婚的時候,我就和他說過,換下來的小海兔要麼丟掉,要麼就收集起來放好,儲物箱我都給他買了,但他就是不聽,隨處亂丟。」闊瑜暴躁地說,「很多次我下班回家,家裡沒開燈,往前一走就踩到了他換下來的小海兔,在寂靜的黑暗裡沒有防備的踩到它,那種觸感……你能想像到嗎?」
路濯隨著他的話想像了一下踩到別人那什麼的感覺,覺得頭皮發麻,瞬間理解了闊瑜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