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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一燦沒什麼情緒地盯著他,後一秒突然就笑了,唇右下方的酒窩顯得格外諷刺,出聲道:「我覺得這個問題你可能問錯人了,去問問上次那朵小百合比較合適呢。」

  杜敬霆的語氣依然溫和如善:「你真介意嗎?」

  蘇一燦反問道:「你覺得我不應該介意嗎?」

  杜敬霆側過臉,望著幽暗的巷子盡頭無聲地笑了,半晌,才回道:「你要介意,我身邊就不會有其他女人了。」

  蘇一燦有些站不住了,淡淡地說了句:「我累了。」

  恰好這時,岑蒔車子停好了,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對著杜敬霆說:「蘇姐今晚喝了不少酒,人不太舒服,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吧。」

  除了在派出所那次,這是杜敬霆第二次正兒八經打量這個小伙子,話雖然是用平常的語氣說的,但孑然一身的姿態卻散發出一種不太易見的侵略性。

  杜敬霆略微一笑,轉而對蘇一燦體貼地說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從海南回來,我會找你好好聊聊,畢竟我們之間不是一句分手就可以斷的,你說是吧?」

  太多年的羈絆,即使感情可以說斷就斷,但他們之間那麼多動產、不動產都需要協商處理,理智上來說,是需要好好聊聊。

  蘇一燦點了點頭:「行吧。」

  杜敬霆溫文爾雅地對她說:「晚安。」

  剛想上前摸摸她的腦袋,忽然一道金屬光劃破夜空朝蘇一燦飛去,阻擋在她和杜敬霆之間,是剛才岑蒔從她那接過的鑰匙串,蘇一燦抬手接鑰匙的時候,杜敬霆僵在半空的手默不作聲地收了回去。

  蘇一燦打了個哈欠往家裡走,岑蒔待她進去後,也轉身走進院門,而後回過身準備將院門重新鎖上。

  就在快拉上院門的剎那,他抬眸朝院外看去,杜敬霆依然立在院門口望著他,沒有離開。

  岑蒔迎上他的目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卻看見杜敬霆突然拍了拍心臟的位置,漆黑的眼神里沉著一抹幽暗的光,緩聲說道:「她這裡是不會動的。」

  岑蒔斜了斜唇角:「心臟不會動的是死人。」

  杜敬霆眼裡漾開一抹涼涼的笑意:「也許吧。」

  說完他便收回目光大步走回車前,黑色高檔轎車揚長而去消失在巷口。

  杜敬霆走後,岑蒔卻在半殘的月光下陷入了短暫的思索,不會動是什麼意思?是說蘇一燦已經死了?

  第9章 插pter 9  你在騙小孩嗎?……

  岑蒔莫名其妙鎖上院門,卻在往回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例如蘇一燦面對杜敬霆時的平靜,例如她生活照舊不受影響,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剛被深愛的男人劈腿該有的狀態,岑蒔蹙了下眉走回家。

  蘇一燦已經在洗澡了,岑蒔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時朝浴室的方向看上幾眼,半個小時過去了,蘇一燦還沒出來,想到她喝了那麼多,岑蒔有些坐不住了,走到浴室門口,敲了幾下:「還好嗎?」

  裡面沒有聲音,岑蒔又拍了幾下浴室的門,還是沒有聲音,他的面色突然緊了一下,顧不得那麼多剛準備撞門,浴室的門「嘩」得從裡面打開,蘇一燦穿著才換的T恤短褲,看了他一眼:「叫魂啊?」

  岑蒔感覺不對勁,她剛在裡面待了半天,水一直放著也沒出聲,不會哭了吧?

  他低下頭仔細打量了她一番,也看不出像哭過的樣子,試探地問了句:「你是…吐了嗎?」

  蘇一燦沒回答他,徑直往房間走,留給她一個背影:「你洗吧。」

  岑蒔對著她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頭髮滴水就睡了?」

  大概蘇一燦覺得有點道理,忽然停住腳步又回身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弟弟啊,姐改天給你包餃子好不好?」

  岑蒔預感就沒好事,果不其然蘇一燦下一句說道:「我在沙發上躺會,你待會要是吹頭順便幫我也吹一下。」

  然後整個人往沙發上一癱。

  等岑蒔從浴室出來拿著吹風機繞到蘇一燦身邊時,她已經睡著了,頭髮垂在沙發外面,睡得很安靜,呼吸淺淺的。

  岑蒔繞到她頭頂,打開吹風機,修長的手指穿插在她的髮絲間,她的頭髮還挺長的,很細軟,只不過白天見她都是綁著,風一吹那種屬於女人髮絲間的香氣傳到了岑蒔的鼻息間,他的眼神不自覺去看蘇一燦熟睡的面容。

  蘇一燦的長相屬於很有攻擊性的美,一般男人不敢招惹的那種,從學生時代起,她的五官就初具明艷張揚,加上個子又高,在女生中間特別出挑。

  現在比起從前,少了少女時期的明媚,多了一重女人的嫵媚,隨著飛舞的長髮,那種朦朧的性感讓岑蒔無法挪開視線,和白天時的颯氣截然不同,現在的她柔軟得像水流,這樣的吸引力對岑蒔來說是陌生的。

  跨越大洋彼岸,在這一刻,他忽然找到了一種在他心裡丟失已久的歸屬感,或許這種歸屬感還有個名字,叫「家」。

  ……

  許是前一天晚上岑蒔睡得挺好,第二天蘇一燦一早起來就沒看見他人,桌上留了個條子「我出去一下,中午回來」。

  不得不說這外國長大的娃中文寫得真跟斷臂一樣,說是考古文都不為過,丑得親媽都不敢認。

  蘇一燦也不知道昨晚黑漆漆的他怎麼就把路認明白了,居然一大早敢一個人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神出鬼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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