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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頭表哥眼睜睜看著蘇一燦走出大門,趕忙推了下岑蒔,急道:「勞資不弄死那個女人以為我他媽吃素的。」

  岑蒔眼裡早已沒了剛才面對蘇一燦時的澄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乖張的戾氣,身型依然紋絲不動,只是緩緩伸出長臂,從剛才他坐的地方拿起那瓶喝完的啤酒瓶,對著圓頭砸了下去。

  頓時,清吧內響起一陣尖叫,岑蒔頎長的身影立在原地,他手中還拿著碎掉的酒瓶口,眼裡幽寂得像一汪池水,用最平靜的情緒幹著最狠辣的事,仿若鷹擊長空,蒼勁卻也冷漠。

  而後慢悠悠地將已經破碎的酒瓶口在手中轉了一圈,鋒利處對向自己,眼睛不眨地劃了一道口。

  ……

  半個小時後,他們一起被請去了城南派出所,路上的時候蘇一燦都沒搞明白,自己都已經出了清吧,這弟弟到底是怎麼和那圓頭打起來的?

  在派出所里配合調查的時候,圓頭表哥一個勁地撒潑,對著岑蒔直飆髒話,反觀後者,平靜地坐在椅子上,眼尾都不給他一下,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他說要弄死我姐,我擔心出事攔了一下。」

  說著似有若無地將受傷的手搭在膝蓋上,傷口還有半乾的血漬,岑蒔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澄澈坦蕩的眼神,天生的眼尾微垂,給人一種無辜感。

  這一對比,但凡在場的人心裡都有些傾斜。

  在車上的時候蘇一燦倒是沒注意,這下才發現岑蒔乾乾淨淨的手上多出一道傷口,內心頓覺過意不去。

  再也聽不下去圓頭男的罵罵咧咧,站起來把岑蒔一擋,對著圓頭男就冷聲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沒動手,你沒動手他傷口哪來的?到了派出所還沒句實話。」

  畢竟一個第一天回國,與她素不相識,非親非故的弟弟,要不是圓頭男先動手岑蒔為了攔他,怎麼可能會受傷?

  蘇一燦基本已經斷定肯定是圓頭男先開打,這一來一去搞得圓頭男百口莫辯。

  岑蒔此時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看著為自己出頭的蘇一燦,眼裡划過一抹久違的笑意,恰巧落在圓頭男眼中,氣得他鬧著要調監控。

  他本以為調來監控岑蒔會慌,結果這年輕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嫌他吵,直接將板凳拖到窗邊的角落,長腿微曲著,望著窗外放空,好似壓根沒關注這邊的情況。

  監控的確看見圓頭男氣洶洶地指著蘇一燦往外走的身影,岑蒔擋在他面前,將他逼到死角後,由於岑蒔的個子太高,幾乎擋住了圓頭男,只能依稀看見圓頭男確實是在視頻里先揚手,只不過當時圓頭男推的這一下,看在民警眼裡便是他先拿酒瓶往岑蒔捅去,被岑蒔手擋了。

  這監控不調還好,一調圓頭男反而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節奏,明明自己是被打的那一個,他心裡那個苦啊,恨不得當著民警同志的面把岑蒔揍一頓,白芯凡當時就在隔壁桌,算是唯一見證人,幫著她大表哥不停跟民警說是蘇一燦他們先動手打的人。

  對比他們怒氣沖沖的控訴,另一邊倒是異常安靜,蘇一燦坐在民警辦公桌對面的凳子上轉著筆,岑蒔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民警聽兩人鬧了半天,轉頭問蘇一燦情況,蘇一燦只淡淡說了句:「原因?說了半天避重就輕,有膽子做人三,還怕在公共場合丟臉?」

  一句話讓辦公室里的民警頓時明白過來,再看向白芯凡時眼裡一抹瞭然,調解道:「你們有矛盾解決矛盾,雙方協商一下怎麼處理,是先上醫院還是怎麼說?」

  蘇一燦直接回道:「不用了,矛盾源馬上到了,等他來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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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芯凡和表哥對視一眼,開口問道:「你喊杜總來了?」

  蘇一燦靠在椅背上,斜睨著她沒說話,信息是進派出所前發的,提出分手後蘇一燦近期沒有再和杜敬霆見面的打算,只是這麼一鬧,她乾脆也豁出去了,直接將杜敬霆約到派出所來,當著民警同志的面把事情解決乾淨了。

  白芯凡見蘇一燦沒有搭理她,在另一邊不知道和她表哥嘀咕了什麼,忽然張口對蘇一燦說道:「你剛才說和杜總分手的事,他馬上來了就知道了,你既然和他分手,他的東西你是不是該還給他?」

  蘇一燦挑了下眼皮:「什麼東西?」

  白芯凡憋了半天,開了口:「清潤雍華府。」

  蘇一燦盯著這個小丫頭陷入沉默,清潤雍華府是什麼樓盤蘇一燦不清楚,她這幾年窩在鳳溪,很少往城區跑,杜敬霆混出頭後的確送了她不少值錢的東西,除了包包衣服,不乏汽車和房子。

  他買給蘇一燦的那輛保時捷,她總共也沒開過幾次,現在還停在杜敬霆住處的停車場,鳳溪地方小,街道都窄,她開車又猛,難免碰擦,更多時候她情願開著她的大眾。

  至於房產,幾年前杜敬霆對她說過,他名下不宜房產太多,需要分散,於是陸陸續續過給蘇一燦好幾處,她也只是配合簽字辦手續,那些房子在哪她都不知道,更沒功夫去看,當年她還調侃過杜敬霆,這屬於婚前財產,就不怕他們哪天掰了,她把房子賣了攜款潛逃?

  那時杜敬霆只是對著她笑,說錢可以再賺,比起她攜款,他更怕她潛逃。

  和一個人在一起久了,似乎很小的事情就能勾起一段回憶,直到一陣皮鞋踏在地磚上的聲音由遠及近打斷了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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