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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天你要是發現我不見了,會去找我嗎?」

  他看了她一會兒,倏地一笑,伸手揉揉她頭:「會去找你。」過得片刻,又用商量的語氣跟她說:「可是,你不回去了行嗎?」

  他哄孩子一樣,知道她在這裡沒有親人,放柔了聲音說:「以後有我疼你,你不是無依無靠。」

  她的眼睛亮了亮,抬起來看著他,模樣有些調皮:「有多疼?」

  他眉眼微動,看著她白皙柔美的一張臉,目光變得發燙起來,一點點從她眼睛開始碾磨,一路往下,最後停在她小巧精緻的下巴。

  女孩長著一張極軟糯的臉,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他伸指把她下巴抬起,在上面吻了吻,又去吻她兩片粉嫩柔軟的唇,在上面輕輕咬了咬。

  「待會兒告訴你,」他的聲音含了啞:「有多疼。」

  他的手開始在她腰上流連起來。

  她一急,不知道正好好說著話,他怎麼突然又這樣起來,抓著他手道:「大白天的,你幹什麼?」

  他一笑,手握住她腰:「大白天的,當然是在白日宣淫。」

  「……」

  一切開始失控起來。

  有極深刻的觸感和疼痛一圈圈蕩漾開。

  好像要把她刻進骨子裡去。

  永不分開。

  -

  到底還是沒忍住讓她疼。

  偏偏她柔得像一灘水,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讓人幾欲失去理智。

  最後才好不容易控制住。

  沒有弄傷她。

  外頭天光還大亮著,深秋里的日頭溫吞地落在密合著的窗上,影子一點一點掃過去。

  她兩隻眼睛哭得泛紅,只想睡死過去,紅撲撲的小臉埋進枕頭。

  偏又被撈了起來,陷進一個滾燙的懷抱,和更為長久的荒唐里。

  他咬著她耳朵,控制住她亂拍亂打的小手,哄騙著她:「最後一次。」

  -

  繡月看了眼北面緊閉著的臥房門,已經近兩個時辰了,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裡頭的人始終沒有要出來的樣子。

  她拿著新洗好的衣裳進了耳房,攬穗也在那裡,正坐在塌上縫補一件外袍。

  繡月抬頭又看了眼院子對面的房間,擔心道:「皇上也太不知節制了點兒,咱們姑娘那么小的身板,也不怕把她折騰散架了。」

  攬穗聽得臉一紅,雖然害臊,也還是忍不住道:「以前在宮裡,常聽人說皇上不怎麼去後宮,還當他一心操勞國事,不在兒女情長上費心思。現在才知道,那是他沒碰上能讓他兒女情長的人呢。」

  繡月把衣裳一件件疊好,說道:「只苦了我們姑娘。有一次皇上走後,我過去服侍她起床,聽她說話時聲音都啞了,整個人也是蔫蔫的沒精神,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

  攬穗臉更紅,不再說什麼了。

  門帘子一響,杜衡走了進來,在繡月旁邊坐下,端起茶盅喝了幾口,說道:「剛在門外我就聽見你囉嗦個不停。皇上的閒話也是你能說的?看回頭不挨板子。」

  繡月臉一鼓,開始跟他頂嘴:「怕什麼,有道是愛屋及烏,有我們姑娘在,皇上可從來沒有對我們幾個奴才說過一句重話。」

  杜衡無奈道:「那也要小心些,別什麼都說。」

  他從前襟掏出個東西,把帕子一層層打開,露出裡面水頭極好的一雙耳墜。

  「今日出宮,見攤子上有這個。知道你前幾天丟了副,給你買了個差不多的。」他把東西交給繡月:「看看喜歡嗎?」

  繡月臉上登時忍不住笑了,把耳墜一收,當即戴了上去,跑過去問攬穗:「跟我丟的那副可像?」

  攬穗捂嘴笑道:「很像,杜衡特地去挑的,能不像嗎?」

  繡月開心地拿了面小鏡子,對著耳朵照個不停。

  杜衡坐在那裡看著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

  轉眼秋盡冬至,天上下了雪。

  越距離年末,孫靈陌心裡越不踏實。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無能為力,明明知道結局,卻對一切都束手無策。知道脖子上始終懸著一把鍘刀,卻不知道它具體落下來的時間。想對此有所防備,可又不知從何防起。

  趙辰軒待她如性命一般,她一直找不到什麼好的藉口能從他身邊離開,好能在外面無聲無息地迎來自己的結局。

  試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他至始至終不肯放她走。

  今年雪天連綿,天氣也更冷了些,呵氣成冰。穿了許多層衣裳,一出門,依舊凍得瑟瑟發抖。

  蘭娘和王盛幾經周折,最後還是冰釋前嫌,走到了一起。和好第一天,蘭娘就激動地跑來倚晴館,給孫靈陌秀了秀自己的翠玉鐲,一臉傲嬌道:「老娘就知道我風韻猶存,吵來吵去,王盛還是沒忘了我,打算明年開春就娶我過門。」

  孫靈陌坐在暖爐旁漫不經心地翻著醫書,聞言道:「你以後可要對他好點兒,要是再敢三心二意,辜負了他,我第一個替他揍你。」

  蘭娘道:「你放心,他能原諒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不敢不盡心。」又愛不釋手看了看自己的鐲子,對她道:「明年我辦婚事,你可一定要來喝杯喜酒。」

  孫靈陌眼睫微動,斂掉眸子裡的暗光,說了個「好」字。

  兩人正說著話,孟映雪突然從外面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哭著說岑書筠一時犯傻服了毒,如今命在旦夕,讓孫靈陌儘快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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