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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開始變得艱難,陸濯放開了她的唇,就在魏嬈以為終於結束了的時候,陸濯的唇竟然落到了她的耳畔,以熱火燎原的勢態一路燒到她的脖頸,扣著她後腦的那隻手也抓住了她的肩膀,抓著她的領口往旁邊拉扯。
那過分的舉動讓魏嬈重新恢復理智,她奮力掙脫出一隻手,「啪」地扇在了近在眼前的俊臉上。
陸濯的唇依然貼著她雪白的脖子,手卻不動了。
魏嬈又扇了他一巴掌。
陸濯抬頭看她。
魏嬈雙頰酡紅,眸中燃著怒火,在陸濯看過來的時候,她瞪著他的眼睛,扇了他第三下。
陸濯忽地笑了,在魏嬈愣神之際,再次吻了下來,只是這次更溫柔,更像試探,更像乞求,如毛毛細雨落在嬌嫩的花瓣,那份小心翼翼的憐惜,讓魏嬈高抬的手再難扇下去。
陸濯忽然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托到她裙下,就在魏嬈受驚誤會準備發作之前,陸濯突然托抱著她跳下飛墨,將她抵到了一旁的白楊樹幹上,魏嬈尚未站穩,陸濯已單手抓起她的兩隻腕子舉到頭頂,修長挺拔的身軀籠罩了她。
先是嘴唇,再是耳垂脖頸,他沉默而執著,熱烈似火。
魏嬈無力地閉著眼睛,纖長的脖頸隨著他的侵襲上揚,唇間溢出呢喃。
此時的她就像一根柔弱的藤草,無力地被飢餓的野獸齧啃。
陸濯知道她不會再反抗,這樣反而更危險,她用妖嬈誘他,可一旦他真的妄動,她可能就會再扇他幾巴掌。
失控之前,陸濯放開她的手,繼續吻她的唇。
飛墨突然打了個響嚏,魏嬈身子一顫,雙手放到他胸口,往後推。
陸濯沒再糾纏,拉開唇與唇的距離,微喘著凝視著她。
魏嬈垂著睫毛,心跳快得驚人,呼吸也亂了節奏,嫣紅的唇瓣上一片水色。
陸濯最先平復下來,撈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在魏嬈試圖甩開的時候低聲道:「魏嬈,今日見你之前,我有想過,如果你真的不願嫁我,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魏嬈手一頓。
可他的聲音繼續在她耳邊響起:「可見了你,我便只剩下一個念頭,你不嫁我可以,但你也休想嫁給旁人,無論你與貴妃娘娘看上誰,我都會讓他主動退出,你也知道,我從來都不是君子。」
魏嬈下意識地諷刺他:「世子好大的口氣,真以為陸家可以在京城橫著走?」
陸濯笑了:「無需驚動陸家,我一人足矣。」
魏嬈怒道:「世子的禮義廉恥呢?」
陸濯看著她:「你嫁了我,我便恪守俗禮。」
魏嬈偏頭,紅唇緊抿。
陸濯想摸她的唇角,被她一手拍開,陸濯失笑,與她並肩靠在樹上,只是左手緊緊地扣著她的右手,溫聲問道:「端午的蜜棗粽,可合你胃口?」
魏嬈冷聲道:「不合。」
陸濯:「是嗎,那我以後多做幾次,總有一天會讓你滿意。」
魏嬈一驚,那粽子竟然是他做的?
陸濯拉著她的小手放到胸前,偏頭看她:「你信不信,這世上再沒有比我更了解你的男人,除了我,也再沒有願意容你為所欲為的男人。」
魏嬈只覺得好笑,第一句或許是真的,第二句他也好意思說?
「你什麼時候容我為所欲為了?」
「以前沒有,以後你想做什麼,我都隨你,絕不再管束半句。」
魏嬈不信:「我跟外男進出酒樓你也不介意?」
陸濯:「只要你嫁我,你們進出青樓我也不管。」
魏嬈臉一紅,又很氣:「誰要去青樓了?你是拐著彎罵人嗎?」
陸濯解釋道:「商人應酬,常在煙花之地,你少見多怪罷了。」
魏嬈承認自己見識沒有他廣,咬牙想了想,她又問:「那我在野外更衣,你也能接受?」
陸濯笑:「只要你確定周圍無人便可。」
魏嬈使勁甩他的手,她當然會確定無人,難不成還要當著誰的面脫衣服?
任她如何用力,陸濯都抓著她不放:「嫁我,你答應嫁我,我馬上送你出去。」
魏嬈就是不應。
陸濯便也不急,背靠樹幹,雲淡風輕地眺望著碧空,掌心的小手,填滿了心中的空落。
不遠處的湖面,忽然傳來幾聲野鴨的嘎嘎叫聲。
魏嬈笑了,看著前方道:「不用弓不用箭,不許用任何外物,如果你能抓到一隻野鴨,我便嫁你。」
陸濯唇角上揚,只要她肯嫁,野鴨算什麼?
「一隻寓意不好,我願送郡主兩隻,盼與郡主成雙成對,白頭到老。」
魏嬈嗤道:「你先獵到再說。」
陸濯看她一眼,吹了兩聲口哨。
一旁吃草的飛墨走了過來,過了會兒,之前被兩人丟下的魏嬈的白馬也尋來了。
兩人分別上馬,一前一後朝湖邊跑去,陸濯要抓野鴨,魏嬈要監督他。
半路碰到了陸長寧,陸長寧訕訕的,不敢看魏嬈。
陸濯安撫她道:「錯在我,郡主並不怪你。」
陸長寧忐忑地看向魏嬈。
魏嬈笑了笑。
陸長寧立即也笑了出來,驅馬來到魏嬈身邊,再看眼走在最前面的兄長,她好奇道:「郡主,你與大哥和好了?」
魏嬈哼道:「還沒,只是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能空手抓到兩隻野鴨,我就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