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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嬈想到路上這人始終跟著她,仿佛沒有他保護她就會迷路或被歹人搶走一樣,不禁皺眉:「你該不會是怕我狩獵時出事吧?」

  若魏嬈是個嬌嬌女,陸濯看她這麼緊,魏嬈可能會高興,可陸濯明知她會功夫還把她當普通的弱質女流,魏嬈心裡就不舒服,將其視為一種蔑視,尤其是,這次狩獵她並非單獨行動,身邊還有楊家兄妹隨行。

  楊家在錦城一帶就是霸王,招牌亮出來,可能比陸濯的神武軍更管用,陸濯瞧不起誰呢?

  魏嬈瞪著陸濯。

  陸濯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她的怒火,他笑了笑,睜開眼睛看她:「許久未曾狩獵,手癢而已,姑娘不必多慮,陸某雖有保護姑娘之責,卻也不會時時刻刻都牽掛你,非要護你左右。」

  這話說得,好像魏嬈剛剛的問題是在質疑他心裡有她一樣。

  魏嬈怒火更熾,不由地還擊道:「世子才是多慮,世子貌似潘安,走到哪裡都有美人青睞,我只希望不要因為老太君要求世子照顧我,便因為我去狩獵耽誤了世子的好事。」

  陸濯奇道:「何時有美人青睞我了?」

  魏嬈諷刺地笑:「世子還真會裝君子,知府大人特意帶了愛女迎接世子,世子當真不曾注意?」

  陸濯笑道:「既是君子,豈會留意別家女眷?今晚除了『夫人』,我眼中再無其他女子。」

  可能是喝了酒,他懶散地靠在那兒,君子味兒淡了,風流勁兒多了幾分。

  魏嬈莫名覺得,陸濯此時的眼神調在輕薄她!

  「你最好連我也不要看!」魏嬈咬牙道。

  陸濯笑著別開臉,腦海中卻全是她剛剛映著燈光的美麗眼睛。

  第65章

  陸濯被魏嬈斥責過後,繼續闔眸休息了。

  魏嬈一邊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兒,一邊默默地平復心情。

  陸濯冒犯過她好幾次,但從未有過輕薄調戲之舉,剛剛那般說話,應是與醉酒有關。

  魏嬈父母兩邊的男性長輩都少的可憐,但魏嬈從旁人口中聽說過男人醉酒後往往會耍酒瘋,再斯文有禮的君子醉了酒都可能做出辱罵長輩、輕薄女子的失禮行為,更不用提陸濯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想到這裡,魏嬈往旁邊坐了坐,面朝車窗,餘光卻防備地盯著陸濯。

  驛館很快就到了,陸濯仍然靠在那裡不動,呼吸平穩綿長,仿佛已經睡著了。

  車夫、碧桃、趙松、趙柏都在外面等著,魏嬈低聲叫了兩聲叫不醒他,只好鎖著眉頭扯了扯陸濯的衣袖。

  扯了三下,陸濯終於睜開了他長長的睫毛,目光迷離地看過來。

  魏嬈嫌棄道:「到驛館了,下車。」

  陸濯似乎沒明白她的話,緩了一會兒,他坐正了,挑簾看看窗外,這才率先離開席位往車門那邊走。魏嬈見他好像晃了一下,怕他摔下去丟人,害她也被驛館的僕人笑話,及時提醒趙松:「世子喝多了,你們扶他一把。」

  趙松立即大步趕過來,雙手扶住了陸濯的胳膊。

  陸濯站穩了,回頭看向裡面,魏嬈怕他還想做戲,忙示意碧桃過來接她。

  就這樣,夫妻倆各自讓自己的心腹扶著,回到了驛館專門撥給他們的小院。

  碧桃吩咐廚房泡了醒酒茶,陸濯連著喝了兩碗,瞧著清醒了幾分。

  魏嬈仍不放心,直接讓碧桃退下時將陸濯的鋪蓋抱出去,她馬上關了門,還搬了一把椅子擋在門前,如此萬一陸濯半夜耍酒瘋偷偷摸摸地來撬門,只要他一推門,魏嬈也能聽到動靜。

  換成別的男人,魏嬈都不怕打不過對方,只有陸濯,魏嬈親眼見識過他的身手。

  明明是個厲害的武將偏卻長了一張探花郎的臉,戰場上的敵將可能都會因為輕視陸濯而吃虧。

  幸好,這一晚陸濯並沒有發瘋。

  黎明時分,魏嬈起來了,換上練功服拿上佩劍,悄悄挪開椅子打開了門。屋裡屋外仍然漆黑,雙眼習慣了黑暗,魏嬈看見陸濯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背對著她。

  魏嬈悄然經過,到了院子裡,下人們也都沒有起來,魏嬈心無旁騖地練起劍來。

  練了半個時辰,黑色的夜幕已經換成了一片蒼青,早起的鳥雀飛到樹上,嘰嘰喳喳叫著。

  魏嬈完成最後一個劍招,收劍,長呼一口氣。

  她轉身,卻見陸濯不知何時醒了,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廊檐下,俊美的臉略顯蒼白憔悴。

  與之相比,魏嬈嬌嫩的臉頰紅撲撲的,額頭鼻尖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就像雨後樹上掛著水珠的蜜桃,水靈靈地誘人。

  魏嬈看不見自己的模樣,持劍走向門口。

  陸濯避讓到裡面,在魏嬈跨進來的時候,他將門虛掩上了。

  魏嬈握劍的手一緊,她沒有喝醉過,不知道一個夜晚能否讓醉酒的人徹底清醒過來,可如果陸濯真存了歹心,魏嬈一定不會手軟。

  看不到身後陸濯在做什麼,魏嬈沒有急著回內室,走到廳堂的茶桌前,側對陸濯站著,口渴般給自己倒茶。

  陸濯走了過來,扶著額頭,聲音暗啞道:「昨晚喝醉了,宴席散後的事都記不太清,只記得與姑娘提到楊家的狩獵之約,後來不知說了什麼,姑娘好像瞪了我,該不會是我酒後糊塗,言行失當冒犯了姑娘?」

  說完,他坐到魏嬈對面,苦笑道:「若有冒犯,陸某自當賠罪,只請姑娘不要將醉酒之言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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