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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見,啾咪~

  接檔文《劍侶碎我衣》(可能會改名)

  沒人比程闕上輩子活得更窩囊。

  練劍手抽筋,半生到築基,連吃飯都搶不上大盤雞。

  唯一的願望就是練劍時候,序沂能多看他一眼。

  可直到他因修煉詭道,被仙門百家剿殺至死時,他那心心念念的師尊都沒正眼瞧過他一次。

  對方風光霽月,嚴正無雙;而他污名滿身,心如死灰。

  不想八年後,他竟重生成了隔壁門派的廢柴弟子。

  而江湖烏煙瘴氣,正因八年前的神秘舊事大殺出手,血洗仙山。

  起頭的,竟是那平日裡一向以禮待人、不喜紛爭的天下第一劍客——序沂。

  程闕早已無心江湖紛爭,想著趁亂溜走,隱居山林。

  卻不想序沂瘋了似的從混戰中殺出來,一劍將他阻在山路上,劍尾墜著猩紅,眼底泛著血光。

  往日仙氣飄飄的模樣蕩然無存。

  「程闕,你不是想要我看你嗎?」序沂氣息紊亂,狠狠咬牙道,「今後若是有別人敢多看你一眼,我就把他的眼珠挖出來。」

  他可挽劍拈花從容瀟灑,也願墜入泥淖共我沉淪。

  正道詭修無所不能·裝弱賣慘世界一流·乖徒弟程闕(受)

  清冷禁慾高嶺之花·瘋批腹黑絕代醋王·好師尊序沂yì師尊攻,別站反。

  第78章 番外1

  山洞內光線晦暗不明, 地上燃著旺盛的火焰,卻依然不能將刺骨的寒意驅散分毫。

  沈琛從未想過自己會與太子殿下在這種情況下單獨相處,直到如今的一切顯得如此荒謬而不真實。

  「所以你是故意假死的。」

  兩人沉默良久, 沈琛才將這句話緩緩說出來。

  之前太子執意替江嶼出征北疆, 卻多次阻攔沈琛一同前往。

  「從那時候我就察覺到不對。」沈琛擺弄幾下爐火,令火勢更加旺盛起來,「從你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效忠於你,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殿下的時候,我說了什麼嗎?」

  「你說過的話太多, 我想想……」太子向後靠在石壁上,似乎已經沒力氣睜開眼睛,手指在身側疲憊地蜷縮著。

  「侍君入高堂,為君隱名姓。」

  「我侍奉殿下多年, 一半時間在宮裡,一半時間在江湖,也算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我因殿下而成人, 為殿下殺過人, 也因殿下難以為人。」

  「……」

  周遭重歸寂靜, 只餘下火苗噼啪作響。

  「江馳濱的確一直試圖置我於死地, 而如今江嶼從西域回來,我也發現我因為曾經一時衝動做過的事情,根本無法面對他。」

  良久, 那臥在石壁側的人終於開口解釋。

  「我以為自己對他足夠照顧,足夠偏袒,能讓我們都好受一些。可江嶼越是覺得我好,我便越是慚愧得無地自容。這種仿佛在眾人面前被扒光了看的感覺著實不好。而只要我暫時消失一段時間, 便可將江馳濱和朝內紛亂兩個禍患全都解決掉。」

  「那以後呢?」沈琛的目光緊盯著對方,仿佛已經熟悉到能看穿那人心中全部所思所想。

  「一段時間後,你又當如何打算?」

  「那我先問你。」太子反問,「你為何效忠於我。」

  「是想待我登上皇位的那天,榮冠加身,抑或是為了報世恩,還是說,從來沒想過。」

  「從未想過。」

  太子按壓在袖口處的手指忽然頓在原處,卻又立刻仿若無事發生一般,自然而然地放下。

  那瞬間,他心中驟然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情緒,像是焦躁夾雜些許悵然,卻又一閃即逝,快到他還沒來得及分辨,就已經消失無蹤。

  「一段日子之後,或許局勢安定,我可回宮登基;或許境況有變,那我便一直暢遊在外,做一個逍遙自在的浪蕩公子,又有何不可?若是你對某些事物心存執念,還不如早日另尋他主。」

  「殿下為何會如此想?」沈琛並未因對方的態度而氣惱,而是既有耐心地解釋,「既可為君隱名姓,又怎會在意他登不登高堂,自己能不能享有那榮華富貴呢。」

  「臣沒想過,是因為臣不需要去想,而不是不願意去想。」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執意跟隨我到北疆來?」太子注視著對方,緩慢回道,「你可以忠誠,但卻不該越界。」

  這句話極其隱晦地點出了對方心中的想法,卻又如此不著痕跡。

  「是,殿下。」

  沉默良久,沈琛終於低著頭,開了口。

  沈琛一邊策劃著名幫助太子除掉江馳濱,另一邊又要營造出太子假死的現象。他在天然的密-洞內部做了簡單的改造,令其更加崎嶇難以尋找,而一口空棺便就放在其中,以防有人乍來到訪。

  直到江嶼與蕭向翎兩個人前來,而他們設計將二人分開,並且告訴蕭向翎不應做的真相。

  太子叮囑過沈琛許多遍,洞內情勢並不十分安全,若一旦出現事故,則要盡最大的可能保住江嶼。

  事實上,沈琛與江馳濱相同,關於太子對江嶼的想法,他們都或多或少有些猜測與了解。

  畢竟縱使親兄弟關係再為親近,內心再為慚愧虧欠,他們也是除了小時候的情誼外沒見太多面的人。再深刻的情緒都會隨著時間消淡,尤其是隱藏在心底的,長期而持續的情緒與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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