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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宇舟懶得跟他計較,只對陳羽沫再三表示關心,「沫姐,反正我沒什麼事兒,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陳羽沫展眉笑道:「真沒事。」又問起陸宇舟最近的拍攝計劃。

  陸宇舟跟她關係不錯,平時交往也近,便如實道:「過完年有個電影,不是什麼主角,不過鏡頭應該還不少。」

  「趁著剛結婚,就該讓平哥給你少安排點工作,幹嘛這麼拼。」

  陸宇舟笑笑:「在家也是閒著,還不如早點進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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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翌聞言看他一眼,低頭整理了下衣服,又看他一眼,眼神的譏誚隔著段距離,都掩蓋不住。

  他助理踮著腳替他整理髮冠,另有一人給他遞熱水,「魏哥,要不咱們直接回酒店吧。」

  「過會兒卸了妝就走。」魏翌懶洋洋道,「這年頭,什麼人都能去拍電影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的人總能玩到一塊。」

  周曉星氣得牙痒痒,「有種明著說,陰陽怪氣個什麼勁兒。」

  在場的工作人員,包括演員、場務、統籌、化妝師、道具師……無不側目,那滋味無異於放在鐵板上烤,陸宇舟想把人勸一勸,畢竟當著這麼多人面,鬧僵了不好看,他剛一伸手,周曉星就轉頭對向他,「他在罵咱倆。」

  「隨他怎麼罵,咱們又不吃虧,走吧,外面冷。」

  魏翌認定了他們是軟柿子,可隨意拿捏,語氣里不無諷刺:「樹倒猴孫散,我還以為有多大能耐呢。」

  陳羽沫聽不下去,也不想摻和這種雞毛蒜皮的事,由她助理扶著走了開去。

  北風掃著光禿禿的地面,捲起沙塵,那呼號的勁頭倒像是一曲悲壯蒼涼的bgm,周曉星臉皮薄,眼淚忍不住就下來了,伸手抹了把,嘴硬道:「風真大,吹得我眼睛裡進了沙子。」

  可聲兒明顯是哽咽著的,陸宇舟氣性上來,一低頭,順腳就踹了顆石子過去,不偏不倚地飛到魏翌的裙擺下。

  「粗俗。」那人鄙夷道。

  陸宇舟陰惻惻地說:「就您高貴。」

  魏翌絲毫不懼:「高不高貴先另說,但我肯定不會幹蠢事,一手好牌打爛,路給你鋪好了你都不會走。」

  一下子面對劇組裡的這麼多雙眼睛,陸宇舟嫌丟人,他說不出來太文縐縐的話,只悶著嗓子嘀咕了句:「打爛個屁,我槓上開花。」

  魏翌哼笑了聲:「那就騙著過吧,過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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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臨建的棚子裡卸妝,周曉星剜過去一眼,說:「你還不知道他那點事,他跟人玩3-P。」說完一頓,周曉星特地湊上去小聲道:「唐勁松你認得吧,就那色批導演,那天晚上吃完飯,我就看他跟那導演走了,後來在走廊上又碰上一人,他們仨一塊去了樓上客房。」

  陸宇舟聽得直泛噁心,「這種事沒親眼看見,你別瞎說。」

  「他都被娛記拍到兩回了,但報導里只有唐勁松,其實是三個人。」

  「這種事兒多著呢,聽著怪可憐的,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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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哥,您這就回去啊。」

  「累懵了,回酒店睡一覺。」

  「最近夜戲安排得多,您辛苦了。」

  兩位工作人員正在合力搬運一個擺放道具的木架子,那架子上插著十八般兵器,看著有些重量,他們走得謹慎,一步一步地往旁邊的空地上挪。魏翌神清氣爽地從他們身邊擦過,忽然用肩膀撞了下周曉星,周曉星沒站穩,踉蹌著朝前撲去,恰好就撞上木架子,額頭磕在了兵器上,滲出點血。

  陸宇舟嚇壞了,趕忙把人扶起來,一看那隱約破相的臉,上前直接就抽了魏翌一巴掌。

  所有人看得一愣,哪怕是經常跟組的老人,都被眼下這場景搞得有點懵。

  「你他媽敢打我!」

  陸宇舟把周曉星擋在身後,「打你怎麼了,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魏翌氣得要跳腳,咬牙半天憋不出一句話,最後用食指指著陸宇舟,「別以為拍了部電影走了狗屎運,以後就能一飛沖天了,就你婚禮上整出來的那些破事,你看看以後還有哪個導演敢用你?你老公神隱了?還是已經是前夫了?」

  陸宇舟笑了:「什麼叫『走狗屎運』?我那叫『拍得好』,票房一不小心就高了呢。」

  魏翌冷笑:「你還真有事業心,都到這地步了還想著票房,我要是你,早回家跪地求饒了,說不定前夫一心軟,還能繼續養著你,反正在外頭養個小情人,費不了幾個錢。」

  「真有意思,敢情你是鑽我們家床底下了。」陸宇舟還想抽他,但心裡惦記著周曉星的臉,索性不跟他廢話,轉過頭,「得去醫院看看。」

  「宇舟哥。」老遠的,小倫哼哧帶喘地跑回來,手上還捏了根小樹枝。

  「你剛才跑哪兒去了?」

  「我跑到那邊的山頭上去了,我還看見那個叔叔的車了,他好像又回來了。」

  「哪個叔叔?」

  陸宇舟衝著他手指的方向,就見那人下了車,因是逆著光,看不清臉,至多能看出輪廓硬朗,個頭很高,走起路來大步流星,十分有派頭,再近一些,那股生人勿近的冷酷氣場立馬就到位了。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崇拜這人,男人一旦感性起來,不比女人來得少。

  第106章 領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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