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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兔子小玉也沒落下,短短的脖子上多了個紅寶石吊墜,小小的身子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

  海棠聽聞有賞,十分驚喜:「連奴婢也有?」

  康絳雪拿小玉蹭海棠的臉,笑道:「誰沒有你都得有,你可是正陽宮的海棠姑姑,海棠書局的代言人,給你的必須最多。」

  小姑娘很好哄,頓時喜笑顏開:「哇!多謝陛下!」

  平無奇對賞賜一類其實淡然許多,不過許是受了海棠的和年節氣氛的感染,也笑了笑謝恩:「那就多謝陛下。」

  海棠笑過,也沒忘記不在宮中的另一人,緊跟著問:「那盛大人呢?陛下賞賜他些什麼?想來不是珠寶,盛大人可不喜歡這些。」

  康絳雪笑道:「朕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去吧。」

  海棠十分不服氣:「陛下剛才還說奴婢的最多,奴婢看盛大人的肯定比奴婢和平無奇加起來的都多。」

  康絳雪哈哈大笑,笑夠了,倒也真的惦記起盛靈玉來。

  說來宮裡頭快要過年,宮外頭的百姓當然也要過年。盛靈玉統管賑災,為了儘快安撫百姓,幫他們度過這個災年,每日都忙得頭腳倒懸,片刻都無法脫身。

  康絳雪見不到盛靈玉,只能從每日收到的郎衛遞上來的報告災情的摺子里得知盛靈玉都忙了些什麼,至於其他,盛靈玉有沒有吃飯有沒有休息,小皇帝都一概不知,就連過年那一天盛靈玉能不能回宮住一晚也仍未確定。

  盛靈玉會回來嗎?

  ……畢竟是過年,回來看一眼也是好的。

  康絳雪收斂笑容,沒再說話,思緒卻沒架住越飄越遠。

  凡是國人,都免不了在這一特定的日子裡升起思念和感慨,康絳雪在惦記著盛靈玉之時,也冷不丁地想起了陸巧。

  陸巧離去也有數月了,那麼一個從小嬌寵的小侯爺孤身一人在永州,事多雜亂,兇險叢生,必然受了不少磋磨。

  康絳雪叫過郎衛發問:「可看了?陸小侯爺這個月也沒有來信?」

  郎衛眼睫微動,但回答沒有絲毫停頓:「回陛下,不曾來信。」

  小皇帝輕頓:「你確定細心找過了?」

  郎衛低聲回道:「陛下的信沒有會丟的道理,應該是真的沒有。」

  「……」

  康絳雪沒有回頭,瞧不見郎衛匆匆消失的反應,胸腔逸出一聲輕嘆,心裡頭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以前陸巧人在皇城,時不時就要給他寫信,道歉信日常信閒聊信,言辭親密,看起來幾乎像情書似的。

  可如今山高水長相隔兩地,這人卻一封信都沒有了。

  康絳雪原本以為陸巧雖然對他壓著一口氣,但分別以後總還是感情和惦記占上風,就算心有不平,和小皇帝也不會少了幾句報平安。

  偏偏陸侯爺夫妻都有收到回音,唯他沒有,想來陸巧心裡那口氣終還是難以疏散,現在也反噬在心頭。

  ……也罷。

  康絳雪不再多想,擼擼小玉,看些奏章,按規矩給百官放了五天年假。

  又過一日,正陽宮中掛起紅燈,天色將晚時飄了一場小雪,紅燈和雪地相映,勾出了不少年味。

  康絳雪孤家寡人一個,在年關之下顯得格外寂寥,平無奇海棠小玉都陪著他仍覺得空蕩蕩,乾脆揮去心中異樣,打發了兩位親友,一個人窩在書房的燈下看些閒書。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心裡頭髮悶,看著看著,總覺得胸口有些不舒服。

  小皇帝並沒有太在意,不想過了一陣,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逐漸攀升,在胸口斷斷續續,越發清楚地昭示著這股異樣不在體內,而在身體表面。

  他的胸口……在脹痛?

  小皇帝猛然察覺出一些不對味來,一把拉開衣襟,將皮膚暴露在燈下。燈火輝映,火光立刻照在他一片白嫩嫩的胸口上,照出他胸口某處柔軟微鼓,格外紅艷刺眼。

  一瞬間,康絳雪頭皮都麻了。

  他早說過自己這個皇帝身子是個粉粉嫩嫩不長毛的體質,而今夜不知道怎麼回事,胸口兩處更仿佛被蚊蟲蟄了一般紅腫起來。

  他身上本來就粉紅,現在更是鮮艷欲滴,而那鮮紅之外的其他粉色範圍還比平時更有些擴散,一眼看去,第一感覺就是此處能出個本子,還是個必須放在網盤裡諸君共享的好本子。

  這可真是……臥槽。

  若這風景出現在別人身上,康絳雪肯定看一眼臉都紅了,可長在他身上滋味就不對了。

  心裡頭難以理解不說,物理上也是真的酸酸脹脹,康絳雪覺得尖端被衣料摩擦時格外敏感,而底下又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讓他想往外擠一擠。

  腦中想著,手上自然也就這麼做了。

  因為是真的不舒服,小皇帝顧不上視覺看起來如何奇怪,自己上手碰了碰,隨之而來的是異常鮮明的觸感,康絳雪身體一僵,為了不發出怪聲,趕緊發散思維去追究原因。

  是他吃了什麼東西過敏了,還是他胸口衣料的材質不對?

  怎麼會這樣?

  反正是自己的身體,康絳雪乾脆改碰為揉,改揉為掐,試圖緩解這種奇奇怪怪的胸口膨脹感,然而成效不大,不僅沒有緩解,反而越弄越使得顏色暈染,一塌糊塗。

  小皇帝臉色漲紅,正繃著臉做得認真,忽聽窗戶吱呀一聲,一股冷風隨之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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