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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女神打算留下這個孩子。
但同時,她卻不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任昊書,雖然這個孩子的父親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是任昊書。
之所以還有百分之五的不確定,是因為任昊書記得當初那晚兩人是做了避孕措施的。
這樣都能懷孕,不得不說任昊書在某方面簡直天賦異稟。
事實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任昊書還是通過自己的關係從醫院上層調出了倪雪的病例。
這家醫院的保密措施十分良好,普通人要想拿出病人的病例根本不可能。
但任昊書不同,任家是這家醫院最大的股東,而他是任家的下一代繼承者,想看一份病例,再簡單不過。
他本來是不屑於動用這些權利的,但此事事關重大,哪裡顧得上其他。
看完了病例,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變成了百分之百。
任昊書神情恍然的從院長辦公室走出來,拿著手中的藥一時間竟不知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倪雪。
他很了解倪雪的脾氣,她這樣做,肯定是想一個人把孩子養大。
如果不是這次意外被他看到了藥瓶,可能直到孩子出生他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說他心裡一點點不滿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作為孩子的父親,他覺得自己有權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但另外一方面,想到倪雪選擇留下這個孩子所要付出的各種代價,他只能默然。
拿著藥去直接質問倪雪,這事兒他做不出來。
但他究竟要怎樣做,任昊書破天荒的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半個小時後,倪雪從睡夢中醒來。
睜開雙眼的剎那,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在床頭。
「哥,你來了。」
手上的吊瓶已經被護士拔掉,身體上的不適也因為這一覺而消散了大半,她掙扎著坐起身體,卻又被倪寒按了下去。
「你起來幹什麼,快躺下繼續休息。」
倪雪笑了笑,「沒事的哥,我現在已經好多了,醫生也說打完這瓶吊瓶就可以回家。」
「你呀……可真不讓我省心……」倪寒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任昊書呢?」
她記得自己睡著的時候,任昊書正滔滔不絕的說話,怎麼一覺醒來,就不見他人了。
倪寒也有些納悶,「我也不知道,是他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的,結果我過來了卻沒看到他人。」
話音剛落,就聽病房門被輕輕敲響,同時傳來喵嗚喵嗚的聲音。
是任昊書帶著小小回來了。
「我去給雪大取藥了。」任昊書笑著走進病房,將裝藥的袋子放在了床頭柜上。
倪雪用眼角的餘光撇了撇,發現裝藥的袋子顏色較深,看不出個什麼內容。
「昊書,這次可真要謝謝你送阿雪來醫院。」倪寒越來越慶幸自己有任昊書這麼一個鄰居在,只可惜阿雪似乎對任昊書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不然這兩人湊成一對兒,他也是挺滿意的。
「謝什麼,大家都是朋友,這都是應該的。」
任昊書把懷裡的小小遞給倪寒,「不過下次找保姆可得找個靠譜的,之前那個保姆差點就把小小給拐走了,幸虧被我遇到。」
倪寒眉頭緊皺,沉聲道:「那保姆人呢?」
他還以為倪雪只是簡單的動了胎氣,怎知還有這麼一樁事在背後。
小小被保姆偷走了,難怪阿雪會著急成這樣。一想到這裡,倪寒眼神里不由自主露出狠戾的神情。
倪雪答道:「保姆現在在警察局,我明天要去做筆供。」
「你這個樣子還能去做筆供?別去了吧,我找個熟人。」保姆的事不重要,現在倪寒就怕倪雪身體出個什麼差錯,那他就真的無顏面對倪家祖先了。
任昊書很同意倪寒的說法,「沒錯,雪大你在家好好休息吧,筆供我去錄也是一樣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儼然已經將倪雪未來幾天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噹噹。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任昊書跟他們是一家人。
出了這件意外,倪寒本來是要讓倪雪搬到家裡住的,畢竟家裡人多安全。
但一來,兩人的母親薛珍很討厭貓;二來,最近幾天父母出差在外,也不在家。
「好了,哥你也不用太擔心。」倪雪伸手將小小抱進懷裡,揉了揉小小圓滾滾的腦袋,「我一個人住也不錯,至少還有小小陪著我。」
「你一個人住怎麼行,還是要找個保姆照顧。」倪寒掏出手機就想給家政公司打電話,但一想到之前那個保姆就是從家政公司過來的,便又合上手機道:「不然我搬過來照顧你算了。」
「你?」
「沒錯,就是我。」倪寒挺直了胸膛,一臉驕傲,「中國好哥哥就是我,我就是中國好哥哥,怎麼樣,是不是要被我感動哭了?」
倪雪扶額,「哥,你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一個連襪子都要送去乾洗店清洗的人,連最簡單的泡麵都不會做的人,現在居然說要搬過來照顧她。
講真,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倪寒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生活能力,臉上的自信多少有些勉強。
就在這時,任昊書道:「如果真的想找一個保姆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