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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瑩瑩終於繃不住了,臉色大變的疾步走出了鋪子,站在門口外邊, 她朝著鋪子裡邊的阿沅露出了怒意:「我會寫信告訴我阿爹的!」

  阿沅端著水朝著門口走去,何瑩瑩怕淋了一身的水出糗,帶著自己的丫鬟灰溜溜的跑了。

  阿沅了解得很, 何瑩瑩這樣的, 也就是欺軟怕硬。越是退讓她便越得寸進尺,但若是比她還凶,便會怕了。

  阿沅才呼了一口氣, 許娘子趕忙的把她手上的水盆接手過去。

  下意識的勸道:「你可小心些,別和那樣的人動氣傷了身子。」

  阿沅回過神來,看了眼空蕩蕩的雙手,再細細琢磨許娘子的話,好似明白了些什麼。

  看向許娘子,吶吶地問:「許娘子,你都知道了?」

  許娘子把水盆放在了櫃檯上,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阿沅:「能不知道麼?你和霍鐵匠都那麼明顯了,這天天早上都買雞鴨骨頭過來讓芸娘做,你又三天兩頭的不來鋪子,我都明白,不會說的。」

  說著,許娘子做出了一個閉緊嘴的動作。

  阿沅聞言,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剛鬆了一口氣,芸娘就撩開了帘子從屋子裡邊出來了。神色緊繃的看向阿沅和許娘子,問:「我聽大花說有人鬧事,怎麼回事?」

  許娘子和阿沅相視了一眼,阿沅先說了:「是何家的女兒尋來了,不過被我趕跑了。」

  聽到是何家的女兒,芸娘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何家的人怎就這般的陰魂不散?!」

  「你們怎就沒把我喊出來,我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這氣焰比方才阿沅還要大。

  阿沅笑了笑,道:「那何家女沒什麼,我不怕的。」

  芸娘瞪眼道:「你現在這時段可千萬得小心些,且那些何家人心都是黑的,誰知道他們能幹出什麼噁心人的事情。」

  好了,現在都知道她有了身孕。

  許娘子在一旁道:「霍娘子你這段時日還是不要到鋪子了,反正鋪子離你住的地方也近,缺什麼的話,就讓大花過去拿就好了。」

  阿沅默了默,非常清楚何家人的習性道:「我聽她說,他們一家都已經搬到了縣城,今日何瑩瑩來了,明日就該何老太來尋麻煩了,何老太胡攪蠻纏,比這何瑩瑩難對付多了。」

  芸娘和許娘子都皺緊了眉頭。

  半會後,芸娘道:「她敢來我就拿掃帚趕她,大聲嚷嚷她兒子是舉人,看到底是誰丟人!」

  阿沅笑了笑。確實,何譽就是何老太的命根子,姑姑的法子興許還是有用的。可她擔心的不是何老太來鬧,她擔心的是霍爺會被何老太認出來,從而大肆渲染。

  便毫無血緣的叔侄關係,但人言可畏呀。

  這事今晚就與霍爺說,得提前想好對策才行。

  阿沅沒有再在鋪子裡邊待,而是回了住的地方,芸娘不放心,也陪著她一塊回去了。

  *

  何譽先前藏了三十五兩銀子,誣陷阿沅偷的,後來李氏與其斷絕關係後,又得了三十五兩。

  再者後來中舉後,鎮上和縣城的財主和有些身份都巴巴的往他這送銀子。何譽苦了這麼久,還等著銀子來打點金都的關係,自然是來者不拒的。

  得了些銀子後,知曉阿沅他們也搬到了縣城,隨而也安排人在縣城買了個小院子,把一家人都接到了縣城。

  一則要面子,二則也想著給了那打鐵匠一個下馬威。

  不僅搬到了鎮上,還買了個丫鬟給自己女兒使喚。

  何瑩瑩回到何家後,看到在院子中洗衣服的李氏,氣不打一處來。等丫鬟關上了家門,外邊的人看不到院子後,陰沉著臉走到了水缸旁,拿起水瓢舀了滿滿的一瓢冷水。

  拿著水瓢,朝著李氏走了過去。

  李氏正在擰衣服,忽然一瓢冷水從頭潑下,冷得她一個激靈,驚愕地抬起了頭。

  只見繼女抬起下巴,趾高氣揚地看著她:「你那女兒竟敢威脅向我潑水,我便潑回她的阿娘!」

  說著,便把手中的水瓢扔回了水缸之中,濺起了水花。

  已經是十二月,手洗衣服都能把手給凍僵,更別說是一瓢水從頭潑下。

  整張臉都被潑了大半水瓢的冷水,水順著脖子滑入到了領口之中。

  李氏僵著身子,目光由震驚逐漸變得表情麻木了起來。

  最後,她說:「我已經與阿沅斷絕了母女關係,她與何家沒有關係了,你別在去找她的麻煩了。」

  何瑩瑩嗤笑了一聲:「怎麼,斷絕了關係後,反倒去維護起這個裝模作樣的女兒?」

  李氏低下了頭,用手抹著臉上的冰冷的井水,不說話。

  何瑩瑩本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李氏的兒子,她弟弟站在門口處害怕的看著自己,冷哼了一聲後,回了自己的屋子。

  何小弟跨過門口,跑了過去,怯怯的喊了一聲「阿娘」。

  李氏連忙抹了抹不知道什麼時候流的眼淚,然後對著兒子笑了笑:「阿娘沒事,你去玩一會,阿娘先回去換一身衣服。」

  說著,把手中的衣服放了下來,轉身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就背靠著門板。緊緊的捂住了自己嘴巴,失聲難過的哭了起來。

  她在何家的處境,自與阿沅斷絕了關係後,更加的艱難了起來。丈夫對她瞬間冷淡,好丈夫的模樣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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