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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阿沅不僅覺得臉頰滾燙,就是身子都燙得緊。特別是火舌蔓延過的地方,好像都還有一把火給烘烤著。

  她以為霍爺只有在醉酒的那一會才不正經,平時都是很正經很正經的,可、可現在沒吃酒,卻是一點都不正經……

  霍擎望著帳頂,呼吸/粗/重,聲音也是重沉沉的:「還想說個安穩覺,就別再撩撥人了。」

  阿沅面紅耳赤,但又覺得冤枉,便非常非常的小聲的呢喃了一句:「我沒撩撥人。」

  霍擎聽得清,側頭望向阿沅。阿沅則嚇得把自己整個腦袋都埋入了被子當中。

  霍擎呼了口熱息,隨即起了身,沉聲道:「我出去上個茅房,一會就回來。」

  下了床,穿上鞋子後便走過了屏風,出了屋子。

  聽到關門的聲音,阿沅才從被子中探出了腦袋。雙手摸上了餘溫卻還是燙得厲害的臉頰,一直呼著氣。

  真真是太羞人了。

  一想到成親後會比現在還羞人,阿沅又把自己埋入了被子之中,一雙腿胡亂蹬著。

  她都還沒嫁呢,怎就想到那邊去了!

  阿沅亂蹬了許久才平緩了心情。

  霍爺出去了許久後才回來,阿沅聽到了開門的聲響,才立馬裝睡的閉上了眼眸,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方才的霍爺,比上回喝醉了酒一樣都那麼火熱,讓她招架不住。

  霍爺還是躺回了床上。

  也不知霍爺是不是出去吹風了,身上的氣息涼涼的,格外的舒服。

  阿沅沒敢與霍爺說話,所以閉著眼假寐。但沒一會,因身旁的人安全感太足了,也就真的睡著了。

  平日裡睡覺安生的小娘子,如今卻是一點都不安穩。轉了身,手腳並用的搭到了男人的身上。

  霍擎低頭看了眼搭在自己胸口處的小手,沉默了默。最終還是沒有拿開,而是把薄被拉上了些,蓋住了她的腹部。

  隨即閉上了眼睛。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懷中的人睡得一點都不安穩,那隻柔嫩的小手在他的胸.膛胡亂.摸索,下邊的腳更是亂蹭。

  平日那般乖巧聽話的小娘子,醉酒後磨人也就算了,怎睡覺還這般的不安分?

  霍擎再度睜開了眼眸,瞪著帳頂,久久不能入睡。

  暗悔不該上床的,現如今不過是在折騰自己。

  **

  阿沅這一晚睡得極好,醒來的時候,霍爺已經起來了,還梳洗過了。

  他坐在桌邊閉眼假寐,眼底有淡淡的一層青色。感覺到了阿沅起來,便睜開了雙眸,與她道:「木盆中有水,留給你梳洗的。」

  阿沅揉了揉雙眸,軟糯的「嗯」了聲,然後下了床,做簡單的洗漱。

  因不大敢看霍爺,所以並未注意到他眼底下的青色。

  等吃完了早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

  適時衙門的人也來了。霍擎把裝了百兩銀子,足有八斤左右重的行囊拿在了手上。

  今日雨過天晴,艷陽高照,天氣極好。

  還是昨日的馬車,只是今日身後還跟了兩個身穿著捕快衣服的捕快騎著馬跟著身後。

  有捕快護送,很是威風。

  霍擎以往低調,但今日卻是越發高調的好。

  去蘇家村,得近兩個時辰,道路崎嶇,一路顛簸。沒有坐慣馬車的阿沅,顛得一張小臉完全沒了血色,更是喊停了一會馬車。

  下了馬車後也就憋不住的嘔吐了一會。

  霍擎拿著水袋給她漱了口,隨即似變著戲法一樣,變了一包話梅給了她。

  「昨日外出賣吃食的時候賣的,含.著會好許多。」

  阿沅點頭,含了一顆話梅到口中,確實好了許多。

  雖不舒服,阿沅也沒敢耽擱太久,很快又上了馬車。

  越發靠近蘇家村,阿沅沒有再難受,但心裡確實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她七歲那年隨著阿娘離開蘇家村,時隔八年再回來,心裡邊的感覺很是複雜。

  小時候關於阿爹的記憶頓時如潮水一般湧上了腦海之中。小時候她雖是女孩,可阿爹卻非常的疼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之中。

  時過境遷,阿爹已經不在了八年,可她卻是一次都沒有回來祭拜過。

  一輛馬車,後邊跟著兩個官爺,還有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行人如此威風的入了蘇家村後,很快就有人去告訴了里正。

  霍擎詢問可還記得她原先的家在何處,阿沅七歲的時候早已經記事了,自然還是記得的。

  馬車根據阿沅的指路,一路到了原先的家。

  最後確定了一個院子。

  過去了七八年,那院子裡邊有雞鴨有菜地,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住的。

  阿沅低聲與在窗戶旁的霍爺道:「阿爹去世後,與阿爹同一個爺爺的三堂叔和三堂嬸占了屋子,更占了田地,把我和阿娘趕了出來。」

  霍擎聞言,看向那戶院子,眼底一旁冷漠。

  村民圍在了阿沅原先的家,看著那來頭不小的一行人竊竊私語。

  有人疑惑道:「這蘇強家可是認識什麼大人物?連縣衙的官爺都來了。」

  有人嗤笑道:「他們要是能認識什麼大人物,還至於過得這麼窮?」

  在一眾閒言碎語中,從院子中走出了幾個人,有老有小,其中一對是中年夫婦。

  這對夫婦大概就是阿沅的三堂叔和三堂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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