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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家娘子怕小娘子不見她,忙提醒:「小師父就說我夫家姓許,那蘇居士聽了就知道是誰來尋她了。」

  那小師父點了頭,隨即轉了身入了禪房。

  阿沅這時在後院禪房中抄經書。

  清心庵中識字的人比較少,而阿沅的字又娟秀,所以也偶爾幫忙抄經書。

  阿沅偶爾幫忙的事情太多了,故清心庵中許多姑子都覺得阿沅什麼都會,是個妙人。

  經書抄了一半,覺得腰累了,就伸了個懶腰,這時小師父走了進來。

  「蘇居士,外邊有人尋你。」

  一聽有人來尋,阿沅下意識的認為是霍爺。可隨即一細想今日不是初一十五,廟裡也不招待男香客,那自然不可能是霍爺。

  「對了,那施主說她夫家姓許,說了後,蘇居士就知道是誰來尋了。」

  夫家姓許?

  阿沅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夫家姓許的,可不正是許家娘子麼!

  心下又驚又喜,從木榻上邊放下腳,穿上了鞋子後就走出了禪房。

  一出禪房就見到了那站在院子中的許家娘子。

  許家娘子一直望著小師父進去的禪房,不一會就看見一個俊俏嬌媚的小尼姑從禪房中走了出來。

  小尼姑看著她的目光又驚又喜。

  愣了一晌,許家娘子才反應過來這又嬌又媚的小尼姑就是先前一直遮著臉的蘇小娘子。

  看到了小娘子的真容後,許家娘子滿眼都是驚艷。驚艷的同時又忍不住罵到那瞎了眼的霍鐵匠,這麼嬌嬌媚媚的小娘子他先前竟然推得那麼果決,就是個眼瘸的!

  阿沅把許家娘子帶入了禪房,「我去倒些茶水過來。」

  阿沅拿著茶壺正要出去,許家娘子拉住了她的手:「不用不用,我來的時候,我男人給我準備了裝有水的竹筒。」

  拉住了阿沅後,許家娘子一直打量著阿沅的臉。

  感嘆道:「我知道蘇小娘子你長得好看,但不曾想竟然長得比我想的還要好看。」

  阿沅被她說得有些羞赧,微微偏了頭,羞道:「也、也沒有多好看。」

  許家娘子笑道:「你這還叫沒有多好看,那這清水鎮的女子就更沒有好看的了。」

  說著,她把阿沅拉到一旁坐下了,說:「想必你也猜到了是霍鐵匠告訴我你在這的。」

  提起霍爺,阿沅羞澀褪去,淡淡的點了點頭。

  除了霍爺還能有誰?

  「霍爺為什麼會與許娘子你說我在這?」霍爺是個冷淡的性子,能與許木匠去吃酒就讓人驚愕了,更別說還會與許娘子閒聊。

  許家娘子嘆了一口氣,說道:「霍鐵匠就是個眼瞎的,你這麼好的一個小娘子他都捨得放手,他分明腦子有坑,現在坑填了,你走了,他又後悔了。」

  說著,把放在一旁的籃子拿了過來,掀開了上面的布,把裡邊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放在了木榻上。

  「兩把剪刀,一塊布,糕點,飴糖,還有十枚打磨得尖尖的繡花針。」

  阿沅看著許家娘子拿出東西,在聽到飴糖的時候,就知道是誰讓她把這東西拿來的了。

  那剪刀也眼熟得很,可不正是她在霍爺家中用的那兩把麼。

  阿沅離開的時候,不屬於自己的,一樣都沒拿走。

  嘴唇微微抿了抿,等許家娘子把東西全都拿了出來後,阿沅站了起來,又一樣樣的拿回她的挎籃里。

  許家娘子一愣:「你這是做什麼?」

  「許娘子,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都還給霍爺,讓他別費了銀子了,我不會收的。」

  許家娘子忙抓住了她往籃子放東西的手,勸道:「人是人,東西是東西,可不能白白糟蹋了。」

  阿沅也沒有繼續放東西,而是又坐了下來,溫聲道:「我承霍爺的恩已經很多了,不能再這麼厚臉皮的再繼續接受了,再說了,往後要是霍爺娶了媳婦,知道我離開後霍爺還送了這些東西,就算不鬧,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聽了小娘子的話,許家娘子瞪大了眼:「咋?你真不想嫁給霍鐵匠了?!」

  阿沅朝著許家娘子微微彎了彎嘴角:「許娘子,我全部的勇氣都用在了前頭。如今沒了勇氣,我不敢回頭走,怕這一走,後果是我承受不了的。」

  阿沅本來就不是什麼膽子大的人,試過了追求自己想要的,最後得不到她會及時放手,因為等得到過了再失去,那才是最痛苦的。

  霍爺或許不是因為負責任說悔了,也或者不是因為想給她一個去處才與她說悔了。那若都不是,那能是因為什麼?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在先前把她拒絕得那麼的果決?

  不管是因為什麼 ,總是有個理由的。那到了後邊,霍爺會不會又因為這個理由而放了手呢?

  看著阿沅堅決的表情,許家娘子默默的為霍鐵匠提了一口氣。

  先前明明有一條光明大道給他走,他偏不走,等過了這個岔口又想回頭了,可誰知這回頭路卻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好走。

  兩個字——難咯。

  許家娘子也沒有勸小娘子,而是把東西放回了籃子中:「成,我把東西都帶回去還給霍鐵匠,不過……」

  笑了笑,她如實道:「我瞧著,霍鐵匠的心裡是真的有你的,你不見了多久,他就關了多久的鋪子,且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你看見他那會可能是乾乾淨淨,依舊英俊不凡的,可你是沒見過他那鬍子一個月沒有打理的模樣,可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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