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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擎旖旎的想法頓時一散而空。微微眯眸瞥了眼那屋子,另一手從她的手上拿過衣服, 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先待著。」霍擎正想走,卻發現她緊緊抱著自己的手臂不撒手。

  他方動了一下,便感受到了手臂處傳來的酥軟。

  霍擎手臂僵了僵, 喉結滾動,眸色也深了。

  她衣衫不整,身上小衣有些不合身, 現在穿在她的身上已經全然不合適了。

  所以有一大片白嫩如雪一般的軟肉露了出來。

  霍擎從來沒有覺得七八月份這麼熱過,簡直是熱浪如狂潮。

  面無表情把她手拉開,只看著她的眼睛, 把她衣襟拉攏得看不見半點春色後, 啞聲道:「待在這別動。」

  阿沅雙腿發軟,但還是點了點頭,嗓音顫顫軟軟的提醒:「霍爺你、你小心些。」

  霍擎「嗯」了聲, 隨即冷峻著臉轉身,拿了根竹子就沉步的往屋子走去。

  阿沅看著霍爺進了屋子,依舊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拉著衣襟,惴惴不安地望著屋子的方向。

  霍擎進了屋子,才發現在阿沅屋中的是烏梢蛇 ,無毒且沒有攻擊性。

  把竹子放到了一旁,動作利落地捏住了蛇的七寸。

  抓住了蛇之後,霍擎才看了眼屋中擺設。

  自從把木頭搬出去後,霍擎就沒有再進來過。

  屋中很乾淨,同時也空蕩蕩的。

  小小的一間屋子,卻因沒幾件物件而顯得格外的寬闊。

  屋中連張桌子都沒有,只用長凳來當桌子使。

  目光落在窗戶底下的那一盆冒著絲絲熱氣的熱水上。

  霍擎大抵知道這蛇為什麼會爬到這屋子來了,而不是廚房和他的屋子。

  因阿沅每日都在屋中洗澡,所以屋中濕氣重,蛇喜涼和陰,難怪會來這屋子。

  不過是片刻,霍擎就捏著蛇從屋中出來了。

  阿沅見他手上還抓著一條比拇指還大,約莫兩尺長,棕褐色的蛇。

  這還叫小蛇!?

  頓時頭皮發麻,雙腿軟得差些癱在了地上。

  阿沅怕蛇,可看到霍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蛇給抓了,怕的同時又覺得霍爺英勇無比。

  霍擎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讓她先回屋去。

  許是被嚇慘了,阿沅杏眸帶著濕濡,看了眼那因天色暗了而有些黑的堂屋,再看向霍爺,咬著唇瓣,可憐見的搖了搖頭。

  阿沅的衣服只是亂,沒有什麼可露的了,霍擎這才呼了一口濁氣,開了院子的門,把蛇捏著出了去。

  家家戶戶都基本上在屋中院中吃飯,所以巷中沒什麼人。但巷子中的人見到鐵匠捏著一條蛇,都怕離得遠遠的。

  霍擎捏著蛇走到了巷子中間,在一家院子外停了下來。朝著院子中喊了聲:「許木匠。」

  不一會,有一個約莫三十來的男人從堂屋中走了出來。

  看到是霍鐵匠的時候,微怔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手中蠕動的蛇,又是一愣:「這是啥意思?」

  霍擎道:「烏梢蛇 ,屋中抓到的,給你做下酒菜。」

  許木匠眼眸一睜,吃驚道:「給我?」

  霍擎「嗯」了聲。

  白白送來的肉,怎麼可能不要!

  許木匠忙道:「你且等我去拿個籠子。」

  說著就轉身去拿了個小籠子出來。

  霍擎把蛇放了進去。許木匠喜孜孜的道:「霍鐵匠你且等我把這蛇給宰了,燉好後,我喊你過來吃兩盅酒。」

  霍擎冷冷淡淡地道:「不用了。」

  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許木匠的媳婦從屋中出來,疑惑地問:「剛剛過來的是那打鐵鋪的鐵匠吧,他過來做甚?」

  許木匠指了指地上的木籠子,「給咱送蛇肉來的。」

  許木匠媳婦看到那蛇,渾身一哆嗦。雖怕歸怕,但也知道蛇肉香,不過也疑惑道:「我聽說昨日有山民抓了一籠子蛇從咱這經過,就在前邊的道上籠子翻了。蛇都跑了出來,就剩下兩條沒逮回來,這不會就是其中一條吧?」

  許木匠嗤笑了一聲:「管他的呢,這玩意跑進別人家指不定都能嚇死人,如今別人逮到了,給咱送來了,還指望咱給還回去不成?別說了,趕緊去燒水宰蛇。」

  ……

  在霍擎離開院子後,阿沅吸了吸鼻子,不敢進屋。

  雖驚魂未定,但知曉蛇被抓了,也稍稍回了理智。

  回了神後,才憶起自己方才從屋中跑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件小衣,登時臉一紅,紅成了熟透的桃子。

  她昨日才想著勾霍爺,可她也沒想過用這種法子勾呀!她更沒有這種膽子做出這麼出格且大膽的事!

  慌忙的把自己的衣服理好,羞得想要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可她不敢。

  她聽那買雄黃的小販說過,有兩條蛇沒逮到,還有一條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呢!

  看著昏暗的堂屋。阿沅總覺沒找到的那條,指不定躲在暗處吐著信子,陰森森的盯著她看呢。

  一想到這,又縮了縮肩膀,雙腿打顫的看向門口。

  霍爺怎還沒回來?

  霍擎一推開門,就見那似受了驚的兔子,杏眸通紅的巴巴等著他。

  兔子小聲膽怯怯羞怯怯的喊了聲:「霍爺……」

  剛剛的春光,霍擎當做沒有看到過似的,面色鎮定的道:「蛇已經抓到了,你可以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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