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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見遠聞言動作一頓, 手卻已經放在天疏上。

  「或許你們不懂規矩, 過往來客都是要交點什麼, 」那魔修抽出背後的長刀, 道:「今日就將你們的金丹留下吧!」

  語畢,長刀已逼近兩人!

  蕭見遠側身躲開,海鏡橫來一劍接下長刀, 震的嗡鳴。

  付遙夜面色不虞,隨機放出威壓, 冷聲道:「口出狂言!」

  那魔修也被震的疾退數步, 驚疑不定地看著他,語氣里:「你也是魔修?」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蕭見遠極為不喜這句話。

  那幾個魔修都是瘦骨如柴的模樣,臉頰深陷,縈繞著黑氣;反觀付遙夜, 儀表堂堂眉目如畫風姿絕佳……

  哪能和你們混為一談!

  儀表堂堂眉目如畫風姿絕佳的付遙夜輕蹙眉頭,二指划過海鏡劍身,毫不留情地放出金丹期的修為,海鏡凝結一層寒霜,攜裹著威壓沖向魔修!

  長劍雪亮,氣勢如虹,蕭見遠修為不及付遙夜,只覺這一劍速度極快,而那魔修卻感受到其中蘊含著濃重的殺意,心下一驚,眼中卻只余劍光,急急側身閃躲。

  付遙夜似乎冷笑一聲,劍勢稍停,卻不是收劍,反手一揮橫向滑至魔修身前,磅礴的劍氣登時將他掀起摔到牆上。

  與此同時,其餘幾個魔修也動手了,蕭見遠連忙拔出天疏迎上。

  那幾個魔修口口聲聲說要取他們兩人的金丹,那他們境界必在蕭見遠兩人之上。交手下來蕭見遠略有吃力,只覺身上一陣陣發冷,連靈力也像是被凍住般的滯留不暢。

  眼見魔修攻勢愈加狠厲,蕭見遠咬牙催動全身的靈力,用上周身的修為,將劍氣凝聚成風,直斬魔修的門面!

  而他也被迫倒退數步,腳跟抵住了牆壁。

  付遙夜分神看來,眉心神蹙,卻又被兩個魔修緊緊纏住。混亂間,蕭見遠感應到有人接近,下意識地握緊了天疏,轉頭卻見客棧的老闆娘不知何時從櫃檯下爬了出來,驚恐地看著他。

  蕭見遠口中一股腥甜的味道,拄著天疏艱難地站直身體,正想開口讓她躲遠些,忽然見那婦人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他心覺不妙,正要躲開,忽然氣血上涌,眼前一黑,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

  「當——」

  刀劍相撞,魔修當即吐出一口鮮血,手中的刀也被震落。

  付遙夜抬眼環顧四周,臉色冷若冰霜,抬手一揮便將這間狹小的客棧四壁震破。

  他額間紅痕如血,聲音蘊含著濃重的殺意:「我師兄呢?」

  那魔修撐著身體畏懼道:「魔……魔尊請修者一聚。」

  他話音剛落,一道劍氣劃破他的脖頸,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卻只見黑氣從傷口中滲出,而不見鮮血——他幾乎沒有肉身了。

  付遙夜舉起海鏡,面無表情,忽然問道:「最先動手的,就是你這隻右手吧。」

  那魔修一愣,接著雪亮的劍光與他擦臉而過,竟然生生地將他的右臂給斬落了!

  他無聲地痛呼起來,還未掙扎幾下,就化作了一團黑霧消失了。

  付遙夜嫌惡的一拭劍身,冷眼看著剩餘幾個瑟瑟發抖的魔修,語氣如冰,一字一頓道:「帶路。」

  .

  原著里沒多描述過平靈山,因為焦正青本來就是一個沒有戲份的角色,他的老巢平靈山更沒什麼寫的。

  蕭見遠被人押著,進入殿內才摘下了蒙眼的黑布。

  他睜開眼看著與青衡山裝潢一致的宮殿,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青衡山。

  只是青衡山主殿不會設下一座奢華的「龍椅」。

  那「龍椅」上的人坐的懶懶散散,看見被押進殿的蕭見遠,才稍微提起點興趣,勉強坐直了身體。

  那人身形瘦削,披著件深青色的廣袖外袍,容貌清秀,開口聲音有些虛弱無力,在空曠的大殿內響起,簡直像加了3D環繞音:「北海境一別,許久未見。」

  蕭見遠凍的牙都在打顫,端著被抓卻堅韌不屈的模樣:「你是焦正青?」

  焦正青微微一笑,站起來下了台階,赤足走到他面前:「不錯。」

  蕭見遠瞥了眼他的腳,手指不漏痕跡地掐著衣袖,問系統:「他真的不冷嗎?」

  焦正青頭髮未束,外袍又穿的松松垮垮,言笑晏晏地根本不像個魔修,更不像魔尊。

  而下一秒,他又對蕭見遠道:「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師叔祖。」

  「……」

  焦正青猝不及防地將蕭見遠腰間的天疏抽了出來,隨手一個起勢,使出一劍。

  他沒有注入任何靈力,就真的像虛空舞劍一般,隨意至極;可他使的的確是青衡山的劍法——

  落雲六出。

  焦正青一個折身,將天疏送還至劍鞘內,好整以暇地看著蕭見遠呆愣的樣子,似乎極其開心,放聲大笑起來。

  「師、師叔祖?」蕭見遠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問系統:「他不是魔尊嗎?青衡山的關係有這麼亂?」

  系統響了兩聲,才慢吞吞地回答:「超出原著範圍了,無可奉告。」

  而那邊的魔尊終於是笑夠了,自己又走上台階,在那把奢華至極的椅子上坐下,支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他,冷聲道:「算啦,你我都是被逐出師門的人,也算不了什麼同宗門。」

  他這樣喜怒無常地倒很像魔修了,蕭見遠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你把我帶到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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