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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里原本是付遙夜和無塵兩人對上蒼姝,蕭見遠越過魔女的身影,看向默默念咒的僧人。
現在無塵無暇分身,而且就算他們三個人也未必抵得過蒼姝月一人。只要回靈陣毀了……
「噔」的一聲悶響,回靈陣忽然狂風大作,降魔杵上的鈴鐺「嘩嘩」作響,無塵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完了。
這要是大家都折在這裡,任務也沒必要進行了。
蕭見遠再次不抱任何希望的問系統:「我要是死了,還能回原來世界嗎?」
系統磕磕絆絆地說:「不清楚,你可以試試,但機會只有一次。」
蕭見遠:「……」
如果按原著的劇情來……
現在要怎麼讓蒼姝月對主角產生興趣啊?!
蕭見遠左手扶在付遙夜腰間,一隻冰涼的手貼了上來。
付遙夜啞聲道:「師兄,鬆開我吧。」
蕭見遠本能的說道:「不……」
忽然間,蒼姝月五指彎曲,挖向蕭見遠的心口!
錚——
一聲令人牙酸的響聲,蒼姝月的長甲撞上天疏劍身,蕭見遠手一松,天疏「噹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眼見那隻手就要刺向付遙夜,蕭見遠一咬牙,將付遙夜摟在懷中,用自己的後背擋住那一爪。
付遙夜瞳孔微縮。
他聽見了手指刺入血肉的聲音。
第11章 「你是青衡山最驕傲的弟……
「……師兄?」
付遙夜愣愣地躺在地上,被蕭見遠牢牢護著。
他顫抖著手,伸到蕭見遠背後,摸到一片溫熱滑膩的血液。
蕭見遠弓腰伏在地上,手臂撐在付遙夜肩上。
「沒事。」蕭見遠蒼白著臉,低聲吐出兩個字。
他看著地上的影子越來越近,急促喘息著。
天疏霍然而起,未等靠近蒼姝月身旁,便被狠狠地擲在地上。
蕭見遠終是支撐不住,將頭倒在付遙夜的頸窩處,昏迷過去。
付遙夜驚聲道:「師兄!」
回靈陣紫光大盛,蒼姝月瞥了眼倒在一旁的青衣僧人,又勾起唇角欣賞著自己的手指:「本來我沒想要多少靈氣,悄無聲息地拿走幾個人的心臟而已,你們這些自詡正道的門派偏偏要來壞我好事……」
付遙夜冷眼看著她,地上的海鏡發出嗡鳴聲,他的手指慢慢攥緊。
「算了,」蒼姝月盯著付遙夜嬌笑,「你們自投羅網,我也就只好收下你們的心臟了。」
話音剛落,她腳下忽然有一株荊棘拔地而起:
「如此狂妄,還真不把我青衡山放在眼裡!」
顏離忽然現身,站在付遙夜兩人身前,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肅容而立,手中握著一把摺扇,起手間四周草木應聲而動。
蒼姝月被那株帶著利刺的荊棘逼退數步,看向顏離的眼神中流露出忌憚。
顏離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二人,低聲問:「你師兄怎麼樣?」
付遙夜強穩住心神,鬆開了一直握緊的拳:「沒有傷到肺腑。」
「那便好。」顏離一點頭,隨即揮扇上前,毫不留情地擊向蒼姝月。
他手中摺扇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堅硬無比,削下蒼姝月的半個長甲。
蒼姝月捂著鮮血淋漓的手,咬牙切齒。
身為五峰長老,顏離已在化神期停留百年,凝神期的蒼姝月毫無勝算可言。
數條藤蔓緊緊追著蒼姝月,圍成一個牢籠將其困入其中。
顏離抬手揮扇,藤蔓便生出堅硬如利刃的尖刺,蒼姝月慘叫起來,血色浸透了深青色的枝蔓。
回靈陣陣中生出一棵巨樹,樹冠碩大繁茂,生機勃勃的綠色逐漸壓制住回靈陣,直至消散。
顏離舒出一口氣,將倒在地上的無塵扶起來。
無塵擦淨唇上的鮮血,道:「多謝前輩。」
「不必多禮,」顏離看著地上焦黑的泥土,道:「我不擅淨化,這些冤魂還需你來超度。」
他見付遙夜將昏迷的蕭見遠攙扶起來,便走過去查看兩人的傷。
「此次歷練辛苦你們了,」顏離道,「竟不知南遊城藏著凝神期的魔修。」
他又嘆了口氣:「也幸好是你們兩人接下的這個任務,若換了其他弟子來,怕也支撐不到我來。」
付遙夜搖搖頭,顏離見他也精力不濟,道:「先帶著你師兄回青衡山吧,回去先找蘇百慕治傷,須彌堂那邊我會通知。」
付遙夜應下,喚出海鏡,他正要御劍離開,突然看見那藤蔓圍成的牢籠轟然倒塌,裡面已是空無一人。
付遙夜睜大了眼:「顏師叔……」
顏離一擺手:「是我放她走的。」
「陸長老推演卜卦,算得此城有兩股糾纏的魔氣,」顏離語氣沉沉,說道:「我正是為此而來。」
.
南遊城城南。
一個頭髮花白的婦人狼狽地在樹叢中躲藏。
她面容枯槁,皺紋深重,身上血淋淋的,唇上居然還塗著濃厚的口脂。
那赫然是逃竄的蒼姝月。
「明明說好的……說好的讓我吸食他們的靈氣!」
她靠在樹幹上,抓著乾枯的白髮嘶吼著。
黑暗中,交錯的樹影里浮現出一個黑影,他似乎是早就守在這裡了,一身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