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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誰都移不開目光,同時露出個甜蜜的笑。

  一月不能開葷,對於養好了身子的明璋和季濯纓來說,痛不欲生。

  新婚小妻夫,好得蜜裡調油,一到晚上卻只能大眼瞪小眼乾躺著睡覺。特別是阿纓個小壞蛋常常撩撥自己,明璋感覺自己快忍到內傷了。

  又一次抓住季濯纓探到自己領子裡的手,明璋快哭了,「祖宗,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忍不住了!」

  季濯纓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忍不住就別忍了呀。神醫只說叫我忍著,又沒叫你忍著,我還有別的方式幫你呀!」

  明璋猛地扭過頭:「誰教你的這些!」

  季濯纓一手在她嘴唇上撫來撫去,一手向下,叫明璋倒吸一口涼氣跌在床上躺平。

  「就那本冊子上的呀,我看完啦。」他笑得狡黠,「妻主,我手指夠靈活嗎?」

  明璋氣都喘不勻了,一手遮住眼睛,一手將他抱緊,「你個小壞蛋。」

  同有情人在一塊,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有性子急的桃樹杏樹已吐了花苞,也有性子急的舉人開始尋求歪門邪道。

  二月初七,距離考試還有兩天,已有一批舉子手中有了考題。有人高價買到,再翻倍賣出,自己有了保底,還掙了幾倍的來回盤纏。

  一時間,京中擁有考試試題的人數已遠遠超過會試要錄取的三百人。

  明璋藉口陪正君回娘家,同季良見了一面。

  「佩瑋,二殿下果然如你所說,大肆買賣試題了。」季良嘆了口氣,「一月前,我出了兩份試題,同陛下商量過,先行放出一套給選定的十八位考官看過。另一套題,只有我同陛下知曉。」

  「陛下一開始不理解我為何要出兩套題,卻也疑惑著配合。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卻又氣得病倒了。」

  女皇中的追命,越是生氣,越是催發得厲害。

  明璋瞭然地點頭:「如今老二沒被卸任,看來母皇還沒查到她身上。」

  季良也開口:「沒錯。陛下雖偏心,可遇到科舉這樣決定國運的大事,還是十分慎重的。若是被查出來,二殿下這次可要栽個大跟頭了。」

  「呵,她活該。」明璋對明鈺可謂是深惡痛絕,恨不能生啖其肉。

  那日生日宴給阿纓下藥,自己只能打暈她仍在那裡,卻不能對她如何,實在是窩囊得令人咬碎牙往肚子裡咽。

  她當時只想將明鈺也下了藥扔去個腌臢地方,卻強行忍了下來。此事若被傳出去,別的不說,首先她就怕阿纓被人指指點點。

  這事她幾倍地記著,科舉這次定要叫明鈺粉身碎骨!

  季良喝了口茶,悠悠開口:「此事雖是二皇女負責,陛下卻已給我下了密旨,任命我為欽差,考試那日帶著聖旨去現場直接替換考卷。順便監考。」

  明璋面露喜色:「那那些買了考題的考生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錯,」季良也笑得頗有些不懷好意,「我看陛下此次在國事面前,還怎麼偏心二皇女。」

  明璋笑得同她如出一轍,「那我再添把柴。前些日子身子惡化,母皇有權利知道是誰害的她。」

  兩人相視一笑,已決定了某個自作孽之人的命運。

  明璋與明玦被下令一同參與科舉之事,是以初九一大早便進了貢院。

  臨行,季濯纓一改往常之態,默默叨叨像個小老頭,不停給明璋的包袱里塞點心,塞皮裘,塞護膝,生怕倒春寒把自家妻主凍傻了。

  春闈一開,不論考官考生,通通要在貢院裡關三天。

  三天!季濯纓眉頭皺得死緊,三天只能在那冷冰冰的貢院裡活動,成親以來兩人可還沒分開過呢!

  明璋還未出發,他就開始想她了。

  明璋捏捏自己小夫郎鼓起的臉蛋,安慰地笑笑:「別擔心,此去可是要給你報仇的。你無聊了就去找黃錦玩,等我回來,明鈺那個混球也就差不多倒台了。」

  季濯纓不理她,自顧自把明璋的毛領子裹緊,擠得她半個臉撲在毛里,「我只要你好好的,別凍著。」他聲音悶悶的。

  時辰不早了,明璋匆匆吻了他一下,便叫湘蘭推著自己出發。

  走出一段路,還扭回頭來朝著他笑,「回去吧,外面冷。」

  那背影映在一片晨光之中,雖坐著,在季濯纓看來,卻是能為他遮風擋雨的高大。

  初初進了貢院之時,明璋盯著考生一個個進了自己牢房一般的考室,同穆雅斕使了個眼色。

  兩天前得知季良換了試題,她便同穆雅斕提了醒,叫她做好準備,隨時能配合反水,狠狠咬明鈺一口。

  穆雅斕等這一天已許久,同明璋對視那一眼,既狠又絕。

  二皇女黨最為活躍的,便是江玥,一個油頭滑腦的牆頭草,早在看清女皇偏向之時,就投誠了明鈺。

  此次她的獨女一路靠著替換考卷,來到會試,更是打算靠自己拿個好名次。至於之後的殿試,她們早已叫自己準備好了大篇策論,到時叫那人背過,足以應付。

  不過,此次只怕她們要失望了,可能不到殿試,江月就要掉腦袋了。

  當年她爭著搶著討好明鈺,手下的護院將自己相依為命的狗打死時,就該知道自己有今天。

  作者有話要說:

  啊,本期榜單輪空了(流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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