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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專心倒水,突然一道甜膩的男聲傳來,叫季濯纓一個手抖將水灑在了衣袖上。

  抬眼看看,是一名著鵝黃色衣衫的男子,他笑盈盈的,瓜子臉尖下巴,眼睛細長嫵媚,「正君,我敬你一杯,祝你與太女殿下和和美美。」

  季濯纓在除夕那晚見過他,這男子是明鈺的二側君之一,那日兩人並未交流,但蔣綜那日為了給他添堵,特意介紹了這位名叫齊螢的二皇女側君,是如何體諒妻主,主動拉皮條的。

  心中有些不贊同他的做法,但他到底是來敬酒祝福,季濯纓便拿起手邊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齊螢笑得更加甜膩,服了下身,便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後,仍笑眯眯地看著這邊,見季濯纓看過去,還遙遙舉起酒杯示意。

  突然有些熱,季濯纓扯了扯明璋的袖子,「佩瑋姐姐,我有些熱,想出去透透氣,衣袖也濕了,我去擦擦。」

  明璋正被群臣敬酒敬得煩躁,忙伸手喚宮人來幫忙,「我陪你去!」

  季濯纓熱得厲害,點點頭,「我在殿外等你。」

  蔣綜卻突然附耳女皇說了什麼,女皇便朗聲笑著開口:「朕差點忘記了,朕特意備的生辰禮還未送給璋兒呢!」

  話音剛落,那原本要推輪椅過來的宮人又退了回去,再一扭頭,阿纓已經沒影了。

  回過頭再看,對面的明鈺也不知何時沒了蹤影,明璋突然有點心慌,可女皇又一直說個沒完。

  終於應付完女皇,鄭重地將那半人高的老坑玻璃種翡翠雕送子觀音妥善收好,明璋急急又喚宮人來。

  「快,孤內急!」

  那宮人十五六歲,還是個未**的男子,被她的直接說得面上發熱,卻還是手腳麻利將她扶上輪椅,推出殿外。

  宮人剛剛退下,一道黑影便落在眼前,是虎翼。

  早在上次季濯纓被蔣綜叫去威脅了半日之後,明璋就長了個心眼,除夕夜連同今日進宮,都叫她暗處護著阿纓。

  此時,虎翼滿頭大汗,語氣焦急,「殿下,正君出事了。」

  「他在哪,快帶我去!」明璋蹭得站起來拽住虎翼的袖子。

  虎翼一把拎著明璋,幾個起落,停在一座黑漆漆的殿門口,門外,明鈺歪著脖子躺在牆角,像是被打暈了。

  「屬下一直候在殿外,見正君踉踉蹌蹌出來,沒等站穩便被兩名宮人挾持到此處。正君似乎神志不清,應該是中了藥。屬下正要回去找你,就見二皇女急吼吼跑過來,就先將她打暈了仍在這。正君還在屋裡躺著。」

  明璋一腳踹開殿門,一進門便被一具溫軟的身子緊緊纏住。

  季濯纓吐氣如蘭,不住在她臉側磨蹭,滿面潮紅。

  「虎翼,兩人你能帶得了嗎,咱們現在回府!」明璋脫下外袍將季濯纓頭臉罩住,語氣十分急躁。

  虎翼點點頭,以極快的速度將二人帶到宮門口,塞進馬車裡,就往太女府趕。

  明璋衣領凌亂,掀開帘子,對宮門口守衛的士兵道:「去稟告陛下,就說太女身子不適先行回府了!賞你的。」說著,將一枚銀錠扔進那守衛懷裡。

  守衛平白得了銀子,眉開眼笑,跑進去一道道關卡地去傳信了。

  明璋話音剛落便被一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玉手拽進車內。季濯纓一手扯著她衣領,一手揉-捏她,嘴上還毫無章法地滿頭滿臉吻她。

  「妻主、妻主,我好難受。」向來清亮如同山泉的嗓音莫名低啞,緊貼著明璋的耳畔,叫她倒吸一口涼氣。

  將身上的人撕開,她認真地看著眼前被藥物折磨得轉了性的人,溫聲開口:「阿纓,快到家了,回家給你,好不好?」

  季濯纓卻又撲上來一把抱住她,「不要!你上次不還想試試車裡嘛!」

  所幸京城百姓入夜極少出行,街上空無一人,明璋吩咐了車夫加快速度,無奈又暗自欣喜地回抱住懷中的身軀。

  沒中藥的阿纓便已十分配合,如今中了藥反倒叫明璋有些招架不住。

  她被季濯纓按倒在厚厚的毛毯上,氣都喘不勻,有一瞬間甚至感覺自己才是個弱男子。

  太女府的馬車從後門悄悄駛入府中,停進了太女殿下與正君的院子,大門一關,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終於不需要再壓抑,猛地爆發出來。

  季濯纓醒來時,渾身酸痛,腰更是要斷了一般,眨巴了幾下眼,才看清自己竟已在家中臥房了。

  赤-裸的身子還貼著一具同樣光-裸而溫熱的身軀,是明璋攬著他。

  扭過身,竟還未將明璋吵醒。她下眼畔有些青黑,像是累極了。

  季濯纓細細拿目光描繪著那清麗的,令他愛極了的面容,逐漸想起了昨夜的事。

  自從喝了齊螢敬的那杯酒,他便開始渾身發熱。酒壺酒杯一直在自己手上,唯一的下藥機會便是碰杯那一瞬。季濯纓目光暗了暗,沒想到明鈺身邊的側君,不僅願意幫她做著腌臢事,身上竟還有些本事,卻也不過是歪門邪道罷了。

  自己昏昏沉沉,渾-身-燥-熱,被帶到個黑漆漆的宮殿中鎖上,意識到是中了藥,便摔了個瓷瓶,撿了塊鋒利的瓷片防身。

  正忍得難受至極,門外突然傳來重物落地聲,隨即明璋身邊的虎翼叫他在此處等一會,她去叫明璋來。

  沒等多久,他深愛的那人果然急急來尋他。那一瞬,所有的理智都伴隨著一瞬間的放鬆心神而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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