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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濯纓緊緊抱住他, 在他脖頸里深深吸了口氣, 「不急, 母皇身體不好要多睡會, 至於其他人,不必理會。」

  季濯纓被她的呼吸弄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自在地扭扭身子,「你別一大早就撩撥我。」

  「我便撩撥了又怎樣?」明璋聲音低啞,貼著季濯纓的耳畔,被子裡,早已伸出一隻手將他-掌-握。

  於是兩人直到日頭高起才爬起來。

  季濯纓扶著酸軟的腰, 在衣櫃旁看著明璋挑衣服。

  「阿纓,這件怎麼樣, 紅色喜慶,你穿一定好看,昨日就將我迷得暈頭轉向的。」

  季濯纓滿眼無奈,「先前叫我穿寶藍的, 又是松石綠, 現在又是大紅色。你這眼光也太俗了點。」

  明璋把手裡的衣服一扔,跑過來擁住他,手掌輕輕按摩著那纖細的腰肢,面上滿是壞笑, 「我自小眼光就俗, 是用了十足的力氣才求了你這麼個仙人來,再看其他, 可不都是俗物了?」

  季濯纓一陣熱氣湧上面頰,推了她一把,「別鬧了,我來挑吧。」

  最後,兩人皆穿了一身淺粉衣裙。

  明璋的內衫是雪白,外衫淡粉,飄著片片桃花刺繡。而季濯纓裡衣粉色,外衫卻是潔白,拿深深淺淺的粉色絲線錯落有致地繡了許多桃花瓣。

  兩人攜手站著,著實有種神仙眷侶般的般配。

  淨過面,明璋將季濯纓按在梳妝檯前,撿起一隻黛筆,另一隻手托住他下巴,「我幫你畫眉吧?」

  明璋丹青畫得不錯,可此時對著這粉面桃腮,卻有些微微手抖。

  季濯纓只是笑著看她,時不時將溫熱的呼吸打在她手上。

  明璋強行穩住心神,將那眉毛描得自然又靈動。

  兩人相攜進了宮門時,已快到午時了,唐繕在那裡伸著脖子張望,見她們來了忙迎上來,「見過太女殿下,見過正君。陛下有令,若殿下與正君來得晚了,便直接去明德殿陪陛下用午膳,無須再去乾清殿請安。」明德殿是女皇寢宮。

  明璋挑眉。女皇這事情辦得倒是妥當的很,竟還考慮到自己新婚難以早起,也並未怪罪來得遲,反而連請安都簡化了,真是叫她受寵若驚。

  只不過她也能想到女皇在謀劃什麼,無非是自己身子不大行了,老二又爛泥扶不上牆,便又想起她這個女兒,想施些恩寵來叫她多操心些國事,別叫出亂子,也好給明鈺些緊迫感。

  女皇確實有叫明璋多操些心的想法,但並不全是利益牽扯,她對這個女兒還有些愧疚與補償,甚至是有些想要依靠。

  明璋不知道她這些時日被明鈺寒了心,便也不知她心中這些彎彎繞繞。

  季濯纓沒怎麼進過宮,明璋便一路指給他看。考慮到兩人之中明璋腿腳不便,季濯纓又是個身嬌體弱的男子,唐繕特意備了軟轎。

  「此處便是坤德宮,我十五立府之前一直住在此處。」明璋指著路過的一座宮院,沒什麼感情地開口。

  季濯纓多看了那宮牆幾眼,扭回頭來問她:「怎的看上去像是許多年無人居住了,宮人們平日裡不打掃嗎?」

  明璋嗤笑了聲,季濯纓聽到了,跟在轎子旁的唐繕卻沒聽到,聞言有些尷尬,乾巴巴回了句,「許是宮人們見殿下不常回來住便偷懶了吧。」

  事實上,宮人哪敢隨意偷懶,除非這主子本就不受重視。

  季濯纓伸出手,將明璋緊握的拳頭包在自己兩手之中,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卻沒想到明璋趁外面唐繕不注意,偷了個香,又端坐著裝沒事人。

  季濯纓後知後覺扭過頭看她,見那人做了壞事還裝得無辜,反倒是紅透的耳根將她出賣了個徹底。

  兩人到了明德殿時,正是飯點,女皇已端坐上首,左手邊坐著賢妃蔣綜,右手邊坐著德妃裴良意。

  季濯纓自小跟著母親見慣了大場面,倒也不怯場,跟著明璋不卑不亢規規矩矩跪下,向女皇行禮。

  「兒臣給母皇請安,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人異口同聲。

  女皇笑容滿面,忙道:「平身,快過來坐。」

  明璋自上次請來滄浪仙看病,便被女皇特許日後只需坐在輪椅上見禮,不必伏著,是以她忙牽住季濯纓,將他扶起來。

  「太女殿下對正君真是貼心呢,這青梅竹馬的情誼真是令人心生艷羨呢!」蔣綜上次叫季濯纓下了面子,此時陰陽怪氣開口。

  女皇果然上了當,一聽「青梅竹馬」,還當兩人早已有了情愫,不由開始懷疑先前季良同時拒絕自己的兩名女兒,是在為明璋另尋機會。

  見她表情上有了些遲疑,明璋暗暗剜了蔣綜一眼,真是個毒夫!

  「賢妃娘娘,孤與內子是在今年春日宴才相識相愛的,孤又從小住在宮中,立府後也是大門不出,內子更是嬌養在府中不見外人,之前從未見過,何談青梅竹馬。您這番話是從哪聽來的?」

  明璋將他的話懟了回去,蔣綜說不過她,又見女皇面色有變,忙將矛頭轉向季濯纓。之前他恫嚇季濯纓時,可是成功了的。

  自信開口,蔣綜面上笑得得意:「太女正君進來,除了問候陛下便一言未發,可是不認識本宮和德妃弟弟?」

  這是在問責季濯纓不向他見禮了。

  一旁的德妃是個直腸子,聽不懂他在挑毛病,卻也覺得哪裡不對,便沒搭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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