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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著做什麼?快穿上。」看著面前人發愣,馬文才不由出聲催促道。

  「好。」梁山伯將手中的籃子交給了馬文才後這才將鶴氅穿好。

  梁山伯與馬文才身形相仿,這鶴氅穿在他的身上也不算大。

  梁山伯理了理衣袖後便從馬文才手中接過籃子然後同馬文才一起往後山走去。

  ………………

  秋風蕭瑟,謝靈澤早就穿上了青盒子,繡著鶴紋的天青色披風包裹著他,不覺寒冷的謝靈澤便躺在屋外的搖椅上等著楊戩做好飯。

  「先生,我這以後還會不會痛啊?」祝英台坐在一邊的小胡床上說著。

  雖然自己母親嘗嘗叮囑她女兒家不該吃生冷辛辣之物,但她忍不住,要不然這次也不會痛得那麼厲害。

  謝靈澤抬眼看了一下憂心的祝英台,心知必定是以為自己開的方子能夠保障自己永久不痛呢。

  「你聽醫囑,按時吃藥就不痛。」謝靈澤淡淡道。

  聞言,祝英台卻是立馬垮了臉。

  「我記得你這幾天都沒有做作業,明日便要上課了。」謝靈澤適時補刀。

  聞言,祝英台可以說臉都綠了。

  待在這裡幾個時辰,祝英台便吃到了各種狗糧,也明白了兩個先生的關係,雖略微有些驚訝,但想了想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正在此時,馬文才和梁山伯便攜手而來了,同來的還有籃子中的小三花。

  謝靈澤看著從籃子裡探出來的貓頭露出了一個笑容,張開手道:「三花,過來。」

  話音剛落,籃子裡的三花便足下發力,蹦到了謝靈澤的懷裡,對謝靈澤又蹭又親。

  而祝英台看著突然過來的馬文才不由皺起了眉,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對於祝英台不客氣的語氣,馬文才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他道:「我如今是山伯的同寢室友了,他有夜盲症不能走夜路,作為室友我不該陪著他來?」

  祝英台一聽不由氣急,她道:「我前腳搬走,你後腳就搬來,你就說說你對山伯有什麼企圖!」

  梁山伯聞言不由拉了拉祝英台的袖子勸道:「我一無所有,又有什麼能讓人貪圖的呢?」

  祝英台聽聞此言越發地氣了,她道:「山伯你不懂,這些世家子弟最擅玩弄人心,你若是將真心賠了進去,我怕你會搭上你的命!」

  祝英台雖說生在一個小士族中,但也知曉那些貴族子弟對寒門子弟好,換得寒門子弟感激,在得到對方的真心後,便肆意玩弄,瘋的也不是沒有,事後不過是貴族子弟們一句區區寒門也想同我們做朋友,痴心妄想。

  越想,祝英台就覺得馬文才就是這種人。

  馬文才聞言冷笑,他道:「你又怎知我對山伯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你是誰?是我肚子裡蛔蟲?」

  謝靈澤揉了揉三花,冷聲道:「別吵了。」

  頓時,馬文才和祝英台都噤了聲。

  謝靈澤在他們兩人身上看了一個來回,最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道:「梁山伯是我收入門的學生,以後是要繼承我的衣缽的,誰若敢踐踏他的真心,我這個先生是不會放過那人的。更何況,動這個心思之前先想想陳郡謝氏。」

  祝英台聞言微微一驚,她沒有想到梁山伯是謝靈澤的入門弟子,現在看來有謝靈澤護著,那馬文才也不敢對梁山伯動什麼壞心思。

  這樣想著,祝英台對著馬文才「哼」了一聲算作結束這次的爭吵。

  「你們都去廚房給我端茶,隨便把三花喝的羊奶給帶過來。」謝靈澤吩咐道。

  先生既有吩咐,幾個學生莫敢不從,乖乖地去廚房端菜。

  謝靈澤見人都走了便閉上了眼睛,心滿意足地摸著懷裡的三花。

  知道這裡誰最有話語三花也乖乖地仍由謝靈澤擺弄。

  正當謝靈澤擼貓擼得起勁時,楊戩走到了謝靈澤身邊,輕輕將謝靈澤懷裡的那隻貓拎開,然後將一個吻落到謝靈澤眼瞼上,楊戩這才開口道:「先生吃飯了。」

  謝靈澤睜眼道了一聲「好」後便將手伸到楊戩面前要楊戩拉他起來。

  楊戩自然是順從地拉謝靈澤起身。

  一旁的幾個學生,祝英台看到這一幕已經麻木不仁了,反正以後她每天會看很多次。

  而馬文才眼中卻是微微閃過一絲驚嚇,而後將所有的情緒收進眼底,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梁山伯的表現最直接,他直接把頭扭到了一邊,心裡默默道,先生與師公真是的。

  用完一頓飯後,馬文才同梁山伯告辭了,同時一起走的還有被楊戩扔出來的小三花。

  楊戩對三花的態度是飯可以到這裡吃,但是要住在這裡,沒門。

  於是,馬文才便拉著人拎著裝貓的籃子走上了回去的路。

  「我從未想到謝先生和楊先生是這樣的關係。」走在路上的馬文才開口說道。

  身邊的梁山伯聽了不由點了點頭,他道:「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那時楊先生還讓我叫他師公。」

  馬文才聽了梁山伯的話,心念不由一動,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山伯可是厭惡這種關係?」

  只見梁山伯輕輕搖頭,他道:「誰又會知道愛上誰呢?」

  聞言,馬文才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開口問道:「那以山伯的看法,只要相愛就能在一起,山伯若是愛一個人不會介意他的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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