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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今天卻有點失算。

  男人可能真的忍得狠了,直接攔腰將她整個人往上提了提,讓她斜靠床背有個支點,然後,順勢低頭吻下來。

  距離緊密貼合,氣息鋪天蓋地,織成密不透風的網。

  裴奚若覺得,自己像是用長長的釣竿,在逗一隻鯊魚。

  起初,見鯊魚來咬鉤,她興奮不已,環住他的肩膀迎合。可誰知,釣線越來越短,鯊魚越來越近。等察覺到時,他的親吻里,已帶上了某種勢不可擋的意味。

  裴奚若開始慌了。尤其是,男人的手已經不知何時,順著她小腿,撩開裙擺,一路朝上游來。

  一股頭皮發炸的感覺頓時泛開。

  她按住他作亂的手,又去按他另一隻,趁著接吻的間隙唔唔亂叫,「傅展行,我是病人!」

  他沒停,眼眸沉得像墨色一樣。

  可憐她還是個病號,卻被他翻來覆去,占盡便宜。以為他真要在今夜,什麼求饒的話都說完了。

  最後他終於停下。

  裴奚若驚魂未定,裹著被子,想離他一米遠。

  傅展行喉嚨輕輕的一滾,捉住她的手,把人扯回來。

  裴奚若打他一下,還小瞪了一眼。

  殊不知,此刻她眼眸泛著水光,是真正的媚眼如絲。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對他來說是個多麼大的誘/惑。別說比/基/尼,她穿得再厚,也能輕而易舉勾起他的綺念。

  傅展行就這麼扣著她的手,慢慢平順呼吸,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倒是裴奚若,羞惱之後,後知後覺地反思了自己。

  男女這件事,於她而言,就像是去玩高空跳傘。知道總有一刻會下去,可下去前,總是免不了在期待、激動和退縮之間反覆循環。

  但是,傅展行是愛她的呀,一次次被她撩/撥,怎麼受得住。

  又想到之前看過的科普,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起了反應,很難消下去,搞不好,還要憋出毛病。

  於是,她壯起膽子,試著伸手朝他探去,「傅展行…要不我先對你負半個責吧。」

  「半個?」他朝她看來,嗓音低沉,欲/色未退。

  「剩下半個,以後再負……」

  第47章 共騎

  #47

  裴奚若還記得, 自己做過的那個夢。

  夢裡的她,是只洞中的狐狸精,專挑清冷俊俏的書生下手。而那書生, 恰是傅展行的模樣,沉靜如水, 面容清漠。

  山廟那夜, 她引/誘他時, 好像無師自通。

  而這晚, 她終於真實地體驗了一把。

  然後發現,夢中的自己,果然好有眼光啊。冷靜自持的男人, 理智被她打碎時,眸色燃燒、翻湧,真的很香。

  香完了, 她像一隻饜足的女妖, 靠在他肩頭,得了便宜還賣乖一般道, 「手酸死了。你要給我揉揉。」

  傅展行牽過她的手,另一隻手掌心順勢抵住她後脊, 將人帶過來圈在懷裡,低頭吻了她一下。

  男人氣息清冽,又混了些纏/綿/悱/惻的味道,侵/占她所有的嗅覺。

  「這樣你是不是舒服多了呀?」她唇被親得紅嫣嫣的, 不忘邀功請賞。

  他喉嚨輕滾, 音色尚未恢復清明,「嗯。」

  其實還遠遠不夠。

  她生疏的動作,不得章法, 好奇又大膽的眼神,卻處處透著不自知的天真嫵媚,堪比春/藥,一直在融化他的理智線。

  要不是諒她生理期又感冒,他怕自己真會連哄帶騙,把她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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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廝/混得有些晚,忘了拉上遮光窗簾。

  迷迷糊糊時,眼皮有些微微的刺痛,睜開眼,室內光線泛白,清朗朗的一片。

  平城的冬季,不開太陽時,就是這樣不陰不陽的天氣。

  裴奚若抻了個懶腰調整睡姿,才發現,男人已經醒了,在她有所動靜的那一秒,他將她摟進懷中。

  她臉頰觸到他堅硬的胸膛,鼻尖湧來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一股雪松檀木香。

  這種味道,讓人的記憶回到拉普蘭區,荒涼的雪原上。

  很冷。卻是她和他感情升溫之所。所以,還是很讓人喜歡的一種味道。

  「傅展行…」一開口,裴奚若就發現自己嗓子好多了,連鼻音也褪了不少,聲線一下就雀躍起來,「你不用去工作嗎?」

  習慣了好幾次一覺睡醒他都不在床上的日子,忽然相擁著醒來,倒是有些不適應。

  不會是被她勾住,無心早朝了吧?

  「還早。」他顯然也聽出了她的聲音,「感冒是不是好點了?」

  「是呀。」她眼梢彎起來,湊近了語氣神秘,「忘了和你說,我是狐狸精。」

  「嗯。」他早就發現了。

  「所以你昨晚,其實是被我采陽補陰了,所以我感冒才好這麼快。」她後話在這裡。

  「哦?那補夠了嗎?」

  裴奚若剛想開口,忽然敏銳地感覺到了某種危機。

  差點忘了,眼前這個可不是山廟裡的清純書生,而是個假和尚。說不定,她的調/戲,正合他意。

  不能細想,一想,手又酸又痛,還帶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熱度。

  她連忙往邊上退了退。

  傅展行一笑,不動聲色問,「不補了?」

  她把被子抱得緊緊的。「不了不了。太補我怕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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