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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竟然是這麼棘手的東西,想也是,喬玲有銀子還不得自己藏著用,她但凡大方點就不會打原主的秋風了。

  同齊嘯忙活了大半夜,喬秋回到喬宅洗了個臉差不多就天亮了。

  自發現那些東西後,她就在琢磨李博文想做什麼,那些貢品可不少,而且偷的還是皇上的東西,這應該算貪污吧,貪污好像是重罪,被發現了了會不會掉腦袋?

  喬玲和金氏是多蠢才幫著幹這件事。

  索性她也不睡了,打算還是去一趟南誠伯府,別真讓這群蠢貨把南誠伯府給作沒了。

  南誠伯的壽宴辦的確實不大,來的人也不多,差不多來的人都是與金氏關係要好的人家。

  喬秋是新鮮出爐的翁主,鄭氏本身身份就不低,自然有人想巴結她們,不過姑嫂二人表現淡淡,不說熱情但也不說把人涼著。

  至於給南誠伯送禮,喬秋在原主嫁妝裡面隨便挑了個看起來很有厚重感的花瓶送來,花瓶很大,足有一人高,放在庫房占地方不說,那花色她和孔月月都不喜歡,找了一圈二人一致認為那花瓶最丑,便挑出來當賀禮送了。

  宴會期間,因為男女席位是分開的,所以喬秋不知道前院男客那邊的事,好在鄭氏早就派人盯著。

  直到宴會散席,其他賓客幾乎都走了,據說只剩兩位大人還在與南誠伯喝酒。

  酒喝喝著喝著,喝高了便說起了收藏的事,南誠伯是個喜歡顯擺自己收藏的書法字畫的人,當即要帶那二位大人去看自己收藏的字畫。

  得知南誠伯帶了兩位賓客往私庫方向去,同行的還有李博文。

  鄭氏當即要起身,被喬秋一把拉住,「嫂嫂坐下烤烤火,外面冷的緊,就別出門了,以免著涼。」

  箱子進府時不是光明正大,鄭氏當時不知道,這個時候趕過去,豈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她知情嗎。

  有南誠伯和金氏這樣不讓人省心的主,鄭氏早就安排了眼線遍布南誠伯府。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丫鬟進屋,告知被南誠伯邀請的賓客已經離開伯府了,走時其中一位大人與李家姑爺私下說了什麼,李家姑爺臉色很不好。

  李家姑爺去找了喬玲,喬玲又找了金氏,金氏把看守私庫的人抓起來打了一頓,似乎在逼問什麼東西的下落。

  喬秋抬手刮去漂浮的茶葉,「伯爺在做什麼?」

  下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伯爺很高興,一路上都說自己的收藏最好,那二位大人自慚形穢,被扶回阮姨娘的屋子歇下了。」

  喬秋:「……」這心可真夠大的,十個空箱子看不到嗎?

  屏退下人,鄭氏看向喬秋,「那箱子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琳蘭回來後,只帶回喬秋讓她開小門的消息,說她會去探探箱子裡面的東西,讓她莫要輕舉妄動。

  可這干坐著已經一天了,由於今天有外客在,鄭氏一直忍著沒問,此時再也憋不住了。

  喬秋也沒有瞞著鄭氏,一五一十把昨天夜裡找到的東西說了,「嫂嫂,喬玲真是父親和金氏生的?」

  「誰知道呢,許是抱錯了吧,不然怎麼養出這麼個蠢貨來。」鄭氏越聽越氣。

  鄭氏一聽東西名字就知道是貢品,尤其南誠伯前幾年做過查驗貢品的監工,若是讓人知道南誠伯府有貢品,那真是百口莫辯。

  尤其喬秋說的東西還多,每樣都精貴,這要是被人摻一本,後果不堪設想。

  喬秋趕緊給人順氣,「嫂嫂想想他們還有什麼目的,我總覺得不只是為了明面構陷伯府那麼簡單。」

  南誠伯只帶了兩個人去私庫,其中一人接觸了李博文。

  若是李博文的目的是讓南誠伯或者南誠伯府,那完全可以鬧的人盡皆知或者直接報官,南誠伯這個伯爺也不用當了,但他並未這麼做。

  顯然他的目的並不是南誠伯,如果不是南誠伯,那他想做什麼?金氏的兩個兒子根本不值得被算計,大兒子在最清閒的禮部熬資歷,小兒子到現在還身無官職遊手好閒。

  思來想去南誠伯府能被算計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喬釗,只是喬釗現在人都不在晉城,他們怎麼算計他?又能算計他什麼?

  鄭氏抿了抿唇,「我會讓人去查。那些東西……」

  「嫂嫂放心,已經弄出去了,不會牽連到伯府。」

  鄭氏嘆了口氣,「阿秋,謝謝你。」

  「嫂嫂說的什麼話。」

  雖然鄭氏說查,喬秋這邊也沒有乾等著,美人閣開了幾個月她可不是白開的,牌友便認識了一大堆。

  通過牌友,喬秋查到當日那兩位大人的身份,也很快得知那兩位大人其實都是賀家一派的,兩個人跟賀家拐著彎兒沾親帶故,若不是女人們最擅長梳理三姑六婆之間的八卦,她還不一定能理得清那錯綜複雜的關係。

  只是喬秋這邊剛查到點眉目,知道對方是賀家派來的,尚且不明白賀家為何要算計南誠伯府,就聽到一個重大消息。

  喬釗回來了。

  喬釗回晉城第一件事就是面聖,喬釗進宮面聖不到一個時辰,賀家被皇上派兵圍了,當天就下了抄家聖旨,賀家所有人入獄。

  這帶頭抄家的不是別人,正是齊嘯。

  然後眾人這才知道,淮南之所以發生蟲災遲遲不報,是因為淮南境內發現了鹽井,朝廷明文規定鹽鐵乃官家所有,沒有官家許可不可私下販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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