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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也是,她被迫喝下一整碗藥後,苦得流下委屈的淚,差點就將白瓷碗摔了。

  他眼疾手快,拿走那無辜的小碗,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等她反應過來時,他的唇便碰上了她的唇。

  一點一點地舔舐那殘留的藥漬,在她微微張唇的那一刻,霸道地闖進去,用自己的氣息去取代苦藥味,在這時,她乖乖地由他掃過自己每一寸,舌尖纏繞,纏綿之後,只留下甘甜清香,哪裡還有半點苦味。

  這個方法他試了一遍後,以後的每一回喝藥,回回都用這個法子,一直到她紅了兩頰,雙唇水潤,推他讓他不要做了,他才不甘不願地罷休。

  不過好在,這半年的調理下,柏清清的身體恢復了許多,也沒那麼畏寒了。

  又一年春,胥歲寒帶她離開了江南。

  他們接到一份喜帖,去寧州赴約小世子的百日宴。

  冉漪月和沈襄煜一直住在寧州,生活美滿,那年初夏便傳來了有孕的喜訊。

  冉漪月帶著初為人母的溫柔神情,夫妻倆恩愛,她攜沈襄煜一起,同柏清清他們問好。

  柏清清到那時,一眼便瞧見了那粉雕玉琢的小世子,她從冉漪月手中接過了小世子,小心抱著,輕輕戳他的小臉,肥嘟嘟的,甚是可愛,讓她心都化了。

  沈襄煜見了胥歲寒,也不感到驚訝,坦蕩地問候一番,邀請他們入內喝酒。

  這一次滿月酒,柏清清也沒有半點分寸,對自己的酒量毫不在意,喝到個酩酊大醉,被胥歲寒背了回去。

  她靠在他背上,頭很暈,閉上眼含糊地笑道:「小世子真可愛。」

  「唔。」胥歲寒不動神色地點頭,「確實可愛。」

  「軟軟的,香香的,我好喜歡。」她咯咯地笑著,向他白皙光滑的脖頸吹氣。

  胥歲寒一直不作聲,等到回了住處,將她放到了床上,同時,自己也伏下身子,臉貼著她的臉極近,與她靜靜地對視。

  他的眸子深深如一池望不見底的碧綠潭水,倒映出柏清清微紅的小臉。

  「清清,你喜歡小世子嗎?」他輕笑引誘道。

  柏清清誠實地點點頭,小孩子什麼的,最可愛了!

  「那我們也要一個吧。」說完,他吐出一句,便用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的衣衫扣子,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臉上、脖頸處,纏綿悱惻,在她不清醒時,故意欺負起她。

  柏清清閉著眼,也開始胡亂解他衣服,摟過他的脖子。

  後來,她因為那夜醉酒犯下的錯,好幾日都未出過了門,脖子上痕跡明顯,氣得她和他又鬧了一回。

  過了半月,他們離開寧州,選了條路,往北出發,去了東胡,見到了貢得巴和東胡王上。

  她雖不是東胡王上的親生女兒,但他卻待她極好,東胡上下對她也很好,大有一種公主帶著駙馬回門的感覺。

  貢得巴捋著自己的小八鬍子,見到胥歲寒也來了,對他們二人欣慰一笑。

  「使臣,我有東西要送你。」柏清清舉起布袋子,對使臣笑道。

  「什麼?」

  「是三月紅。」她攤開布袋,一顆顆飽滿的紅荔枝顯露出來。早之前便知道他愛吃南邊的水果,此次來東胡,正值春日,便帶了些過來。

  使臣喜出望外,連連笑著接過:「多謝公主。」

  「如今天下已定,公主也能安心過自己的小日子了。」他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和柏清清道了別。

  柏清清在東胡小住幾日後,又朝南邊的京都去了。

  一路上,胥歲寒挑眉,都一副不大高興的模樣。

  「清清,你回京都做什麼?」

  柏清清心虛,她覺得不能瞞他了,才拿出一件襖子。

  那襖子織得手藝極差,奇醜無比。

  「送誰的?」胥歲寒笑道,語氣不善。

  「那個……我去年答應過他的。」柏清清尷尬笑笑。

  胥歲寒看著她織這件襖子織了大半月,心裡還以為是送給自己的,現下看了,原來是另有其人。

  他不露聲色,好似不在乎一樣,托手望著窗外,任春風划過自己的面龐。

  柏清清更加心虛了,胥歲寒之後,一直到京都,都再未主動開口對她說話了。

  她著實沒見過這般的胥歲寒,安慰也不是,他好似也沒有同她生氣;但不安慰也不是,他連哼一聲都沒有。

  到了京都之後,她留胥歲寒一人在院子裡,自己先去了皇宮中,找難得一見的故人。

  她在御書房中與顧念行見了一面。

  顧念行個子長得更高了,完全褪去了青澀,面龐稜角分明,愈發俊朗,金絲黃袍在身,貴氣異常。

  「你來了。」他眉眼出挑,見到她時,也隱藏了自己心中不絕的激動。

  「嗯。」柏清清這次來,特意不讓人發現,她這個太子妃在世人面前,可早已死去了的。

  她笑道:「阿念,你長大了。我來看看你,也給你送件禮物。」

  「什麼?」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

  她取出那件醜醜的襖子,不好意思地塞給了他:「去年答應你的,我特地織給你了,你可不要嫌棄我的手藝。」

  顧念行看向懷中那件襖子,心裡感動,聲音帶著酸澀:「好。」

  他以為,她從前那一走,便永遠不回來了……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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