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薛跡外袍未束,心中有些許煩躁,只催促他道:「我身子無礙,你已經看到了,若是沒有別的事,就回去吧。」

  薛晗剛拿起盤中的果子,便吃了閉門羹,他撇撇嘴,將手中果子放下,「噢。」

  他本走得慢,卻見薛跡毫無挽留之意,賭氣大步離去。

  清涼殿,瑞祥一邊為衛淵清布菜,一邊道:「純侍君之前說得好聽,說什麼依附於您,可您復寵之後,他一次都沒有來過,怕是心中仍舊不平呢!」

  衛淵清專心用著碗裡的玉帶羹,他一向食不言寢不語,直到用過晚膳,這才回應先前瑞祥說的話。

  「也只是暫時罷了,他會來的。」

  瑞祥努努嘴道:「奴才當然知道,他那個人,別看年紀尚輕,心思卻重得很。可奴才只想將人攔住,他再也不來才好。」

  長寧昨日沒有過來,今日也沒有說要來用膳,衛淵清以為她這是不來了,可剛躺下,卻聽見外面宮人跪拜的聲音,他輕輕掀起錦被,剛要起身,長寧已經進殿來,可不知她是怎麼了,衛淵清還未回過神來,她的身體便壓‖了過來,吻也落在他的唇上,未等多時,她便將外面的裙袍退去。

  她口中溢著酒香,喘‖息的空當,淵清扶住她的肩膀,「你飲酒了?」他本是要問她有何心事,竟借酒消愁。

  長寧卻錯會了他的意思,將他的寢衣解開,裸‖裎相對,她的身體微涼,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努力汲取他身上的溫暖,淵清翻·身將她壓·住,想看清她臉上的神情,長寧仰著頭道:「只是果酒,不礙事。」

  她要‖的急切,結束之後,糾‖纏的身‖體仍舊未分開,膩·在一起,淵清極難見她失態之時,撫著她汗濕的長髮,低頭吻在她額頭上,「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我想幫你。」

  長寧卻難以開口,她要怎麼說,她現在想結束這一切,她甚至渴望自己腹中已經有了孩子。殿上堆積的奏摺被她揮到地上,想一醉解千愁,卻還要顧惜身體,只能飲兩杯果酒,偌大的宮中,她連個真正的去處都沒有。

  薛跡那裡不能去,她怕自己前功盡棄。可淵清待她一片真心,她如今卻利用了他。長寧躲避淵清探尋的眼眸,淵清將她的身體摟·在‖懷裡,哪怕此刻長寧還不肯交付她的心給他,他願意等,只是他不會空等,他要她的一切。

  一月之後,紫宸殿裡,鄭太醫來請平安脈,衛淵清恰好也在,鄭太醫的手指隔了一層薄紗,落在長寧腕前尺膚部,明明未有多久,可衛淵清手心卻出了汗,他既希望長寧現下就有了身孕,卻又希望再遲一些,這一月長寧有十幾日宿在他寢宮裡,他留戀兩人之間的親近,他怕喜訊一出,長寧便不會再來了。

  鄭太醫診過脈,長寧輕聲問道:「朕的身子如何?」

  鄭太醫恭謹答道:「陛下近來還是要保重龍體,氣血略有不足,可讓御膳房做些藥膳,調理一二。」

  長寧問道:「朕,還未有身孕嗎?」

  淵清這才知道,原來不止他一人心急,鄭太醫怔了怔,而後笑道:「陛下莫急,子嗣之事早晚會有的。」

  長寧讓佩蘭將鄭太醫送了出去,只是她此刻神色中的黯然卻怎麼也消磨不去,衛淵清從她身後抱住她,「我們會有孩子的。」

  長寧淡淡一笑,卻也怕衛淵清會有心結,便道:「太醫說得對,這種事急不得。」

  衛淵清不知為何,聽到鄭太醫那番話,他心頭竟鬆了一口氣,連他自己都不懂,他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壽安宮,蕭胤將剛剛完成的畫作撕裂,隨手丟到地上,蕭璟一進來,便覺殿中氛圍似乎不對,宮人們噤若寒蟬。

  蕭璟走了幾步,將地上那幅畫撿起,舅父極其愛畫,能讓他親手將畫作毀了,可見是動了怒氣。

  蕭璟讓宮人都退下,喚了一聲,「舅父。」

  蕭胤怒氣難消,不等蕭璟去問,他自己便道了出來,「我若知道會養出這等孽障,早在她剛一出生,便讓她隨他父親而去!」

  原來是因為長平,蕭璟曾聽說過她生父的事,宮中只說是生了重病不治而亡,而舅父以前提起,也是說那人頗為狂悖,只不過這些話是真是假,猶未可知。

  「舅父怎麼突然提起了長平的事?」

  蕭胤胸口起伏不平,沉聲道:「這個孽障,竟為她的生父請封,說要讓皇帝追封其生父為貞敏君上,還要在雲州設祭台,說是皇城路遠,要在雲州憑寄哀思。」

  蕭璟也有些怔然,長寧的生父阮侍君,在長寧繼位後,被追封為德敬君上,長平的生父不過是媵侍,死後一直未有封號,她的這個提議,不僅沒有顧及太后的臉面,就連長寧也要得罪幾分。

  蕭璟問道:「李長平此舉雖可妄稱是為盡孝道,但卻於禮不合,言官中就沒有彈劾的嗎?」

  蕭胤道: 「自然是有,但她遠在雲州,又漸漸擁兵自重,只要皇帝不出兵,誰又能奈何得了她!」

  蕭璟想道:怕是長平為其父討追封是假,試探蕭家和長寧的底線是真。

  蕭璟勸道:「舅父先消消氣,這畢竟是朝堂上的事,文武百官也不會看著她這般胡鬧。更何況,陛下也不會容忍下去,實在不用舅父親自出手。」

  蕭璟將茶盞放到蕭胤眼前,他接了過去,卻沒有飲上一口,而是道:「皇帝近來獨寵清涼殿,你可要盯緊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