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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來福禧堂總不會空手而來,送的禮薛跡連看也不看,大多都是些字畫玉器,盡數到了薛晗的手中,他如今心滿意足,晚上還要再捯飭出來,仔細研究一番。

  十五那日,長寧一早便去上朝了,等下朝之後,她去了立政殿一趟,卻未想到,沒先見到蕭璟,反而先見到宋子非。

  宋子非跪在那裡,瞧見她走過來,又窘又怒,怒的是蕭璟罰他,窘的是這狼狽之態竟被長寧看見。

  長寧的裙角掃過他的膝蓋,宋子非只聽長寧輕聲道:「你又犯了何錯,惹得璟卿罰你?」

  宋子非聽見她溫柔的話語,心頭升起陣陣委屈,「陛下……」

  可他還沒來得及訴苦,蕭璟便被宮侍簇擁著走了出來,宋子非抬頭看了蕭璟一眼,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那些話怎麼也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口。

  長寧上次和蕭璟「不歡而散」,這次過來,她臉上卻沒有任何不快,溫聲道:「他都跪了這麼久,讓他起來吧。」

  宋子非想著長寧的面子,蕭璟總不會不給,便在一旁道:「陛下,臣侍都已經跪了七‖八日了,腿實在疼得很,臣侍知道錯了,讓君後饒了臣侍吧。」

  這麼一個囂張的人物,如今在長寧面前扮溫順,蕭璟忍不住瞥他一眼,這一眼卻被長寧看在眼中,長寧笑了笑,「你同朕訴苦沒用,璟卿總不會平白無故地罰你,不然你自己辯一辯。」

  宋子非登時低下了頭,蕭璟同長寧行禮,而後他見著兩人進了殿去,將他晾在這裡。

  今日各宮君卿要聚在立政殿共盡午膳,那些人走到立政殿外,瞧見賢君還在這裡跪著,忍不住輕笑一聲,而下一瞬卻都噤了聲,只見長寧從殿中出來,她走到賢君面前,他本歪歪扭扭地跪著,見長寧過來,連忙跪好,長寧伸手過去,「起來吧。」

  賢君如蒙大赦,借著她的手起身,此舉落到薛跡眼中,讓他心頭酸澀不已,他知道自己只是她夫侍之一,沒有什麼權利不滿,可他卻忍不住。不止是他,為首的衛淵清瞧見宋子非做作的模樣,也忍不住皺眉。

  第24章 上元宮宴  等她離開,他摸了摸唇瓣,在……

  可長寧將他扶起,便收回了手,一眾君卿向其行禮,長寧溫聲道:「不必多禮。」

  長寧這番算是了了對宋子非的處罰,不知是不是在長寧身邊,宋子非也乖巧了起來,甚至還會往長寧身邊湊,昭卿看不慣他這副做派,咳了一聲,「賢君的位子怕是不在那兒吧。」

  長寧莞爾一笑,也明白宋子非的心思,可她卻也沒有一味縱容他,「今後,可要恪守宮規,不可任性。」

  宋子非忙點頭,「臣侍知道陛下關心臣侍,絕不再讓陛下為難。」

  安卿在一旁聽昭卿低聲道:「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他忍不住想笑,卻也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努力抑制住。

  薛跡這些時日侍寢最多,眾人難免會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可他如今人處末位,見長寧在眾人面前也並沒有格外厚待他,同幾人都說了些話,儼然如家常一般。

  午膳過後,長寧便先回了紫宸殿,蕭璟問詢了安卿有關宮宴籌備之事,安卿道:「殿下放心,臣侍已經準備妥當。」

  正說著話,良侍君身子忽而晃了晃,薛晗離他最近,忙將他扶住,薛晗瞧他面色潮紅,關切道:「良侍君可是病了?」

  這時,其餘人也看了過來,良侍君似乎在忍著病痛,「沒什麼,只是染了風寒。」

  蕭璟道:「你既病了,今日宮宴便不必出席了,還是回去好好養病。」

  他這麼說,良侍君也不好再堅持。

  這上元宮宴由安卿主理籌備,設在麟德殿,宴請群臣,只是雖氣派無比,但一應布置到底有些奢靡了,不比衛淵清主理那次,長寧沒說什麼,依舊賞了他,蕭璟卻是皺了眉,只怪自己不該置氣,不然也可為國庫節省些開支。

  太后蕭胤來的最遲,長寧帶著人行禮,蕭胤和聲道:「眾卿坐吧。」

  長寧舉起酒樽,敬了蕭胤一杯,蕭胤淺酌一口,往殿中看去,「予這些時日在壽安宮養病,倒沒發現宮中另有新人了。」

  他說的自是薛跡,長寧往席間看去,輕聲道:「薛卿,過來同太后見禮。」

  薛跡未有遲疑,走到蕭胤座前,撩起衣擺拜了下去,蕭胤卻久未讓他起身,等長寧要開口替他求情時,蕭胤又讓晉奴過去將人扶起,笑道:「這孩子,確實與眾不同。」

  蕭璟輕聲道:「這是陛下新封的御侍。」

  蕭胤看著長寧道:「聽說薛御侍很得陛下喜歡,想必是有過人之處。予一直深居壽安宮,身邊也只有幾個老奴說話,難得見這麼沉得住性子的孩子,陛下可捨得讓他平素去壽安宮陪予說說話。」

  誰都知道蕭胤的真實意圖,絕非是喜歡薛跡,可他話說的誠摯,倒讓人難以反駁,長寧笑了笑,道:「薛卿溫順體貼,能入太后的眼是他的福氣,只是他身子骨弱,只怕不僅不能服侍您,還會給您添不少麻煩。」

  蕭胤的神情像是極其惋惜,又看向席間空著的座位,「良侍君也沒來嗎?」

  蕭璟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動靜,不止是他,幾乎殿中所有人都在看著這邊,他聽得蕭胤詢問,答道:「良侍君病了幾日了,本想強撐著過來,我看他實在病得厲害,心中不忍,便讓他在寢宮中好好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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