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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璟緩緩道:「那解藥,本宮會慢慢給你的,只不過但凡本宮發現你有二心,這穿腸破肚的痛楚只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應該知道,即便本宮把你處死,母親和舅父也不會拿我怎樣,蕭家,多的是想進宮的人,你可明白了?」

  蕭崢恭敬答道:「是。」

  蕭璟手一揮,人便退了下去,玉林走上前來,輕聲道:「殿下,五日之後是衛貴君的生辰,宮宴儀制所需尚宮局已經準備妥當,一應菜式尚食局也呈了冊子過來,殿下看看,可有逾越之處?」

  蕭璟興致缺缺,「你替本宮看了便是。」那聲淵清還在他耳邊,如今她這般大張旗鼓地為衛淵清舉行生辰宴,他又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幾日之後,清涼殿中設宴,薛晗一大早便起身,被宮人服侍著束了玉冠,著了一身淡青色錦袍,比之前多了幾分莊重。

  薛跡在一旁道:「今日是貴君生辰,三品以上的命夫皆會奉詔前來來慶賀,不僅如此,聽聞今日太后也會過去,到時可有許多雙眼睛盯著,你可要牢記自己的本分,不可被旁人拿到錯處,尤其是賢君他們。」

  薛晗笑著應道:「這我還是知道的,當初是我剛進宮不知規矩,如今吃了一些苦頭,總會學聰明一些。況且,這些日子我也琢磨出來了,這些君卿就是在宮裡太閒了,才會想著法子找別人的錯處打發日子,我既不得寵,也沒真正侍寢,這幾日請安,賢君都懶得再同我計較。再過一兩年,宮裡再來了人,他自然會找新人去對付,自然而然就把我遺忘了。」

  這番話一出,薛跡都不知這究竟是明哲保身之道,還是氣忍聲吞。

  第15章 生辰      今日是衛貴君……

  今日是衛貴君生辰,一切自要依他為主,其餘君卿命夫來得早,薛晗到時已是最末,不過這也正好,那些人都在互相寒暄,倒也沒什麼人注意他。

  薛晗還是第一次來清涼殿,環顧一番,被這裡的陳設布局驚到,輕聲同薛跡道:「這清涼殿可真氣派,竟不輸君後的立政殿。」

  薛跡看了周圍人一眼,回道:「後宮之中,衛貴君堪與君後分庭抗禮,初入宮盛寵之時,賜居此處,自然不會像福禧堂那般偏僻狹小。」

  薛晗不滿地撇了撇嘴,「福禧堂我住得挺好,就算是拿這大的宮殿來換,我也不願意呢。」

  薛跡無意同他鬥嘴,他看著這些君卿的一舉一動,昭卿出身武將之家,與之來往之人也大多是武將的夫君,賢君自恃身份,不與那些人往來,雲侍君就不同了,似乎了解每個命夫的喜好,很快同人相識攀談起來,前朝後宮密不可分,而他又看了看身邊的薛晗,自是沒這個覺悟,只一心想著安穩混日子。

  未等多時,帝後同貴君便一道出現,其餘人等連忙行禮,長寧溫聲道:「今日是貴君生辰,朕也只是作陪,卿等不必多禮,都入座吧。」

  那些人這才起身,等上首三人入座之後,這才去了自己位置上坐下。

  長寧坐於中間,君後蕭璟居其左側,兩人皆著了玄色華服,蕭璟頭上束著的金冠顯其尊儀,而貴君卻也未被他壓住一頭,溫潤如玉,淡然從容,當真是君子典範。

  長寧見蕭胤未來,讓佩蘭去壽安宮一趟,佩蘭還未來得及應下,便見晉奴帶著人過來,同幾人行禮,「太后今日忽而有些頭痛,便讓奴才將賜給貴君的生辰賀禮送來。」

  長寧忙道:「不知可請了太醫過去?」說著便吩咐佩蘭一聲,晉奴道:「陛下放心,太后說並無大礙,只是今日這清涼殿的熱鬧他怕是無法領略了。」

  衛淵清親自起身,將太后所賜的賀禮收下,瑞祥接了過來,衛淵清道:「這生辰宴比不過太后的身子要緊,替臣侍謝過太后。」

  晉奴忙躬身道:「貴君放心便是,奴才告退。」

  從始至終蕭璟一言不發,似乎是在冷眼看著有人演了這一齣戲一般。

  這生辰宴雖辦得十分張揚,但衛淵清卻並無恃寵而驕之態,底下坐著的人敬酒之時不免往上首看去,只見陛下同貴君眉目傳情,甚是和樂。

  薛晗坐在座上,看著案前珍饈,可卻只能隨著其他人一起動筷,還不如在自己宮中自在,從早上起身,他便沒吃什麼東西,如今只好飲茶果腹。

  可他喝的多了,便有些坐不住,正好宴會行到一半,樂坊中人前來獻樂,他借了機會離席,等回來之時,陛下與貴君二人,一人彈琴一人鼓瑟,琴瑟相合,樂坊中樂器輔奏,薛晗只聽了一會兒,便識得此曲乃是《桃夭》,見薛跡正失神地看著合奏的兩人,而幾位君卿的臉上神色也有些怪異。

  賢君自不必多說,只不住地喝著悶酒,而昭卿卻面有歆羨,可在薛晗印象之中,君後蕭璟從不曾有失態之時,可眼下他眸中的落寞似在努力掩藏。但殿中合奏的兩人自不會注意這些,他們兩人的眼中似乎只有彼此,而貴君眼中微濕,可眼神之中的溫柔情意幾乎溢了出來。

  一曲過後,長寧攜了貴君起身,往座上而去。這琴瑟和鳴的情意自然動人,可下面坐著的人卻也都清楚,陛下以往雖寵愛貴君,但卻從不逾矩,今日算是破了規矩,可誰又會在這個當口去做惡人呢。

  薛晗再往上首看去之時,見蕭璟已是恢復如常,若非方才那失魂落魄太過明顯,他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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