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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子非眼神中閃過慌亂,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小小媵侍反將一軍。

  可他眼下又不得不順著薛跡的心意說下去,「本宮自然沒有這個意思,許是本宮記錯了。」

  薛晗見宋子非吃了癟,解了心頭之恨,「那臣侍告退。」

  薛跡落後薛晗一步,從賢君身旁走過。薛晗侍寢當夜的事雖是不少人知道,可卻沒有宮人敢地光明正大宣揚出去。偏偏這宋子非自恃身份,拿這件事來羞辱薛晗。薛跡知道自己此舉必定會惹來宋子非記恨,可他終究無法一直忍耐下去。

  而賢君吃了啞巴虧之事,傳到了長寧的耳朵里,佩蘭將薛跡的話一字不落地說給她聽,長寧道:「這薛跡倒是大膽,竟敢拿了朕做盾牌。」

  佩蘭忙去看長寧臉色,卻見她眼神之中並無怒意,道:「後宮裡,敢直接回懟賢君之人不多,就連貴君都讓著他,這薛媵侍卻不怕。」

  長寧笑了笑,「淵清是不願同他一般見識,這薛跡……」後面的話她又隱於唇中,佩蘭一直侍奉她,如今竟猜不透她的想法。

  第8章 認親  立政殿裡,玉林正服侍蕭璟更衣……

  立政殿裡,玉林正服侍蕭璟更衣,將他身上那套莊重肅穆的錦袍換下,著了常服。玉林一邊將錦袍仔細收好,一邊道:「殿下可知承恩殿的事?」

  蕭璟眉心微蹙,「承恩殿?關行雲他們不是搬出去了嗎?」

  玉林緩緩道:「奴才說的是前幾日的事,奴才本也是不知的,可到底是瞞不住,殿下難道沒有瞧見今日各宮君卿的眼神都落到那薛侍卿身上了嗎?」

  蕭璟道:「你是說,這事與薛晗有關?」

  玉林輕聲道:「聽說薛侍卿那夜侍寢未成,陛下興許是可憐他,還是給了他侍卿的位份。」

  宮中進了新人,蕭璟心中總是有些不快的,可他卻也只能強迫自己接納,這事本已過去,他今日見了那兩人,倒也沒什麼感覺了。長寧不是重色之人,後宮之中除了衛淵清那裡她去的多些,對其他人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而衛淵清為何得寵,他比誰都清楚。

  「侍寢未成?」蕭璟有些疑惑,難道是他惹長寧不喜?

  玉林面色紅了紅,忍住笑意,「薛侍卿他有不‖舉之症,只不知是先天就如此,還是見了陛下畏懼,這事終是沒能瞞住,許多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

  蕭璟的嘴角抽了抽,「這薛晗還真是不讓人失望……」

  「尚寢局那裡還托我問上一問,只說是否還要排了薛侍卿侍寢的次序?」

  蕭璟道:「既然陛下無意將此事擴大,就先排著吧,若她不願,自會有法子。」

  福禧堂里,薛晗圍著薛跡轉來轉去,只道他這次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當真是自己的好兄長。

  薛跡將他的頭推開,正色道:「可賢君說的話倒也沒錯,既然是病,便請太醫來看看便是,說不定會有解決之法。」

  薛晗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真要請太醫來啊?」

  薛跡強行讓自己不要動怒,「到時只說讓太醫來請平安脈便是,聽聞太醫院的陳太醫最擅男子病症,便讓人拿了你的腰牌去請他過來。」

  薛晗不住往後退縮,寧兒本是他的貼身小侍,可卻也知這事是大事,臨陣倒戈,勸道:「主子還是讓太醫給您看看吧。」

  薛晗終究還是拗不過他二人,不到一個時辰陳太醫便過來了。

  寧兒忙將陳太醫請到內室,薛跡說過,福禧堂餘下的宮人不敢輕信,說不定便是誰安排過來的,不然那夜的事也不會走漏的那麼快。

  薛跡讓人備了一小包金葉子給陳太醫,陳太醫連忙推拒,道:「為宮中君卿診病,本就是在下分內之事,實在不敢收這麼重的禮。」

  薛跡讓寧兒守在外面,如實道:「侍卿因為懼陛下之威,而不能侍寢,不知太醫可有良方醫治?」

  陳太醫常在宮中為君卿診病,也知曉不少秘而不宣之事,臉上並無驚詫之色,取了脈枕為薛晗仔細診脈,又問詢了他以往的情況,最後道:「侍卿這病並非是軀體之疾,《黃帝內經》有雲,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而侍卿這病若要入手醫治,還需侍卿自己免去驚恐才是。」

  薛晗一臉無望,「那我怕是沒救了。」

  薛跡輕聲道:「那也請太醫為侍卿多開幾副藥,不管能不能治好,總要試過才知。」

  陳太醫點頭稱是,又寬慰薛晗幾句,「侍卿不必擔憂,定有醫治之法。」

  兩人離了榻間,去外面擬方,陳太醫狀若無意地打量著薛跡,輕聲問了句,「恕下官多言,薛媵侍的相貌頗像下官一位故人。」

  薛跡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那是陳太醫什麼人,與我這般有緣。」

  陳太醫溫聲道:「與其說是相貌,倒不如說是這雙眼睛。那位故人是下官的兄長,比下官年長九歲,下官與兄長在一場動亂中失散,從此再無音訊。下官幸運,被妻主家所救,而後結了親事。」

  陳太醫的妻主如今是太醫院的院判,薛跡是知道的,可他卻不知陳太醫說的這位故人究竟是誰?

  陳太醫多年來一直找尋兄長,見了相似之人便要問上一句,他瞧著薛跡如今的年紀,倒也是對得上的。「不知媵侍的父親可與雲陽有何關聯?」

  薛跡並不喜旁人問詢他父親的事,只委婉道:「家父姓嚴,早已過世多年,怕是與陳太醫的兄長並無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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