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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是木手永四郎的稱號,源於他殘酷的網球風格。

  「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嗎?」

  「可雙打比賽不配合,怎麼可能勝利……」

  丸井低聲喃喃著,撿起自己的球拍,單手撐著地面,慢慢起身,從口袋裡掏出巧克力,將錫箔拆開,整個扔進嘴裡。

  「唔……好苦。」

  醇香的苦味在舌尖暈開,他頂頂腮,硬是嚼碎了,囫圇咽下去。

  「你還有功夫吃糖?看來還不疼,」木手從旁邊走過,冷淡地催促他,「那就趕緊換場,別讓大家等你。」

  丸井沒有再因為他的話生氣或憤懣,舔掉指尖的碎末,看著「隊友」的後背,眼神逐漸冷靜下來。

  「適可而止啊,木手。」

  ……

  「背叛。」

  「蘇唐」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這一幕,走到看台前排,開口吐出這兩個字。

  「是的,還是來自於正在比賽的搭檔的背叛。」柳生推推眼鏡,反光的鏡片遮擋住冰冷的眼神,「那個木手……」

  「蘇唐」眯起狐狸眼,指尖敲打著身前的矮牆,下巴微抬。

  「該被行刑的人,是他才對。」

  切原聽到這一句飄忽而來的輕柔女聲,不知怎的,突然打了個寒顫。

  「蘇蘇不要這個樣子說話呀……好嚇人的。」

  「行刑」什麼的,用氣憤的語氣或者吐槽的語氣說出來都沒有問題,唯獨這輕飄飄的……像極其漠視生命一樣。

  「是嗎?」

  「蘇唐」毫不在意地一挑眉,然後提起嘴角,彎下眼睛,溫暖的笑容頓時沖淡了臉上的冷漠。

  「那這樣會好一些嗎?」

  「啊……好,好一些吧。」切原遲疑地摸摸後腦勺。

  怎麼感覺連這個問題也怪怪的?

  幸村聞言從比賽中收回心神,看向身邊和切原說笑的少女,但在視線剛一觸及到她身上時,就有種撲面而來的違和感。

  他伸出去的左手當即停在半空,頓了一下,又收回來,「糖糖?」

  「嗯?」少女下意識地循聲轉頭。

  「嗯?」而切原則是迷惑不解——部長怎麼對蘇蘇換稱呼了?

  不過在場的其他兩個人暫時沒有功夫給他解釋。

  「蘇唐」見是幸村,便歪歪頭笑道,「真厲害啊,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能第一眼認出來。」

  然而聽到她輕柔溫和的聲音,幸村凝視著眼前這雙純黑色的瞳孔,反倒皺起眉來。

  這個性格和上次比,變化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你是糖糖嗎?還是,別的誰?」

  「如果你是說前幾天和你打比賽的那個糖糖,那麼我是。」

  「蘇唐」想了會兒,不確定地說,「但可能是主人格有所覺醒吧,所以我也可以說是……長大了?」

  「嘛,既然如此,那就乾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她隨意地擺擺手,對幸村,還有聽愣的、已經成功石化為一座「雕像」的切原,揚起大大的笑容。

  「你們好,我是蘇糖,糖果的糖,請多多指教~ 」

  *

  切原腳步虛浮,恍恍惚惚地走到看台另一邊,摸索著座椅坐下,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

  柳蓮二看到他這幅神遊天外兼腿軟的樣子,關心地問他:「怎麼了赤也,赤也?赤也!」

  叫了好幾聲,切原才茫然地看向自家前輩。

  「啊。」

  「啊什麼啊,」柳輕嘆了口氣,「發生什麼事了,不是剛從幸村那裡回來嗎?」

  切原回過神來,糾結地抓抓自己的頭髮,張開嘴,幾次欲言又止,卻又垂頭喪氣地說:「算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等比賽結束……柳前輩你就知道了。」

  「丸井前輩比賽如何了?」

  「Game 一軍!6-3!第一盤結束!」

  「第二盤準備!」

  「那傢伙!」真田虎目怒視著木手,雙拳緊握。

  「文太,嗚嗚還能堅持嗎?」芥川慈郎趴在長椅邊,擔心地摸著丸井的傷口,表情看起來快要哭了。

  他為了看丸井的比賽,特意堅持著沒有睡過去,就想第一時間為他慶祝勝利,卻沒想到,在此之前先看到了一個傷痕累累的好友。

  「不是什麼大事,沒問題的。」即便身上疼得厲害,丸井還是笑著抬手揉揉慈郎的捲髮,安慰他。

  「第二盤開始!」裁判吹哨。

  「好了,我要上場了。」丸井輕輕推開表情擔憂的慈郎,堅定地抓起球拍。

  ……

  「這相當於丸井一個人要對三個人,哪裡是雙打比賽。」不二蹙眉看向比分牌,這才開場多久,粉紅髮少年就又受到了兩記重創。

  「君島和木手做過交涉,估計也快行動了吧。」蘇糖打開「她」的筆記本,翻到「丸井文太」那一頁。

  「談判內容是什麼?」已經從柳那裡得知了一軍兩位選手的資料,和行事風格,幸村直言問道。

  「君島想要解除與遠野的雙打組合,所以把遠野『左膝蓋有舊傷』的弱點賣給了木手,讓他在球場上擊垮遠野。」

  「把同伴的弱點賣給對手……還是關於傷勢的弱點,」不二並不知道此「蘇唐」非彼蘇唐,只是聽到她的話,心底不由得反感,「此人絕非良善之輩。」

  幸村問:「木手為什麼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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