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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還是容貌如此出挑的兩個人。

  他們幾乎忘了看字畫,一個兩個,目光都停在慕雲殊和逐星的臉上,忘了反應。

  而無論是逐星還是慕雲殊,都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盯著,隨意打量。

  逐星眨了眨眼睛,牽著慕雲殊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有些不大自在,但慕雲殊卻是沒什麼反應的,他看起來神情很淡。

  萬霖一見慕雲殊,就把手裡的酒杯交給了身旁的夫人,然後就拄著拐,匆匆走到了慕雲殊的面前。

  他笑著說,「雲殊,來了。」

  「可惜你父親啊,工作多得連來我這兒的功夫都沒有。」萬霖提起那位算是笑了他二十多歲的忘年交,不免有些嗔怪。

  慕雲殊聽了,就替父親解釋,「父親的工作來得急,實在抽不開身。」

  「行了行了,不管他,能見到你來啊,我也是滿足了。」萬霖笑著說。

  慕雲殊微微一笑,然後把手裡早已準備好的畫筒奉上,「萬老師,生日快樂。」

  萬霖笑吟吟地伸手接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兒就將那畫軸取了出來,解了綢帶,展開來。

  他的神情一變,下一子將那畫捧起來,像是當著燈光細細看了好些時候,才抬頭看嚮慕雲殊,「北魏趙岩的《平陵賦》?」

  慕雲殊應了一聲,「是。」

  這還是從逐星的虛空袋裡取出來的,當年趙岩贈給他的那幅字。

  「據說這幅字被趙岩贈給了一位友人,雲殊你是從何處得來的?」萬霖捧著這幅字,萬分欣喜。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萬霖最喜歡的書法家,可不就是北魏的那位愛好劍與酒,仿佛身在江湖,卻又在江湖之外的書法大家——趙岩。

  萬霖最是好奇的,就是趙岩那幅在史書上所有記載,被無數前人誇讚過的《平陵賦》,為此,他查閱了許多的資料,想要在歷史的縫隙之中,得以窺探《平陵賦》的一絲痕跡。

  但這到底是不容易的事。

  誰能想到,在他七十歲的生日宴上,竟會有人送上這幅真跡?

  萬霖研究趙岩的字很多年,慕雲殊送的這幅畫到底是不是真跡,他只這麼看了一會兒,便足以有個大概。

  「機緣巧合,萬老師喜歡就好。」慕雲殊簡短地說。

  即便萬霖再喜歡手裡的這件他夢寐許久的寶貝,但這會兒他也還是搖了搖頭,「這太過貴重,我不能收。」

  這趙岩的《平陵賦》,幾乎價值連城。

  「萬老師您是懂這幅字的人,在您這兒它便有價值。」慕雲殊卻沒有伸手去接,只是這麼說了一句。

  萬霖猶豫了一下,看了自己身旁的夫人一眼,半晌才點頭。

  「雲殊啊,謝謝。」

  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卻只說了這麼一句,隨後他就將那副畫小心地收進畫筒里,交給了自己身邊的夫人。

  這時,他才看向站在慕雲殊身邊的逐星。

  萬霖聽慕羨禮提過這個小姑娘,那幾乎全是溢美之詞。

  這會兒見了,他也不免笑著點頭,默默承認這的確是一個生得就很討喜的姑娘。

  「你就是逐星吧?我常聽羨禮提起你。」

  所有人的目光也因此而聚集到了逐星的身上。

  逐星笑起來,點了點頭,「萬爺爺好。」

  然後她就把自己一直提著的盒子遞到他眼前,「生日快樂!祝您福壽安康!」

  那盒子裡裝著一套她昨天晚上從一堆金銀玉器里翻找出來的玉硯及鎮紙。

  還挺重的。

  萬霖笑得眯起眼睛,連忙接過來,「好好好!」

  在慕雲殊跟著萬霖去參觀他的那些字畫的時候,這會客廳里的許多人也都跟了上去。

  在今夜,他們總算是知曉了這位年僅二十七歲的國畫大師慕雲殊,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誰能想到,在國畫方面便是天資年少的慕雲殊,竟還生得這樣一張昳麗雋秀的面龐。

  實在教人移不開眼。

  許多人都想同他說上話,卻又因他那疏離冷淡的情態,望而卻步。

  逐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正在吃慕雲殊給她拿過來的小蛋糕,手邊還擺著一杯果汁。

  萬霖的夫人叫做林玉瑞,也是舊時書香門第里養出來的閨秀,如今不僅是平城大學的在職教授,在畫畫方面也頗有才情,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和萬霖相濡以沫大半輩子,到現在都還是很恩愛。

  這會兒林玉瑞被萬霖囑咐著過來照看這個小姑娘,見她坐在那兒,一雙圓圓的眼睛好奇似的望來望去的,也不忘往嘴裡餵東西。

  她的這副模樣兒,林玉瑞見了也覺得歡喜,就在她身旁坐下來,又將一塊抹茶蛋糕遞給她,「這個好吃,你試試?」

  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塊小蛋糕,逐星愣了一下,反射性地偏頭去看坐在她身邊的林玉瑞。

  林玉瑞只比萬霖小兩三歲,如今也是六十多的人了,或是因為保養得宜,又或是她原本身上就自帶一種優雅的氣質,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裙,戴著一套祖母綠的首飾,臉上雖然難免留下了一些歲月的痕跡,卻仍不難看出,她年輕時候的風韻。

  「謝謝您。」逐星反應過來,連忙把手上還剩的半塊都餵進嘴裡,然後就接過林玉瑞手上的那塊抹茶小蛋糕。

  林玉瑞笑得眼尾有了痕跡,「你這小姑娘,是叫逐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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