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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玉被掰開的斷口處像是凝了一汪血,稍稍一動就要有鮮血滴落下來一樣。

  沈秋庭將靈力附在手中,慢慢地捏碎了其中一半血玉。

  緊接著,另一半血玉的斷口處就褪去了原本鮮艷的血色,變成了毫無生機的灰白色。

  陸乘見狀怔了一下:「怎麼會這樣?」

  沈秋庭將剩下的小半塊血玉也毀了個乾淨,拍了拍陸乘的狗頭:「行了,事情辦完了,該回去了。」

  陸乘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剩下的半塊血玉是被誰毀了?不會也是那個周曉芸吧?」

  沈秋庭搖了搖頭:「不是她。」

  周曉芸只調換了其中一塊血玉,如果這半塊也是她銷毀的,她不會不提。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究竟是誰毀了那半塊血玉已經不重要了。

  白觀塵伸手牽住了沈秋庭的手,道:「走吧,師父他們在秘境入口處等我們。」

  沈秋庭也自然而然地跟他十指相扣,偏頭問了一句陸乘:「你回去嗎?」

  白觀塵聞言淡淡地瞟了一眼陸乘。

  陸乘在一旁看得牙疼,擺了擺手:「你們走吧,我們家那幫小兔崽子還在秘境裡亂竄,我得看著點,省的讓他們把命都作沒了。」

  沈秋庭點了點頭,三個人就此作別。

  等兩個人趕到秘境入口處的時候,清虛道君果然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一見他們出來,老頭就開始罵罵咧咧地跳腳:「你們是給秘境裡的妖獸吃了?怎麼出來得這麼慢?」

  對於清虛道君的這種話,沈秋庭向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他往四周看了看,見少了兩個人,便打斷了老頭的罵罵咧咧,問道:「師父,花醉和姜落去哪裡了?」

  「別找了,」一提到這個,清虛道君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你妹妹帶著那個小魔修跑了,說是要一起出去遊歷。」

  當時沈花醉把姜落帶過來本來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找清虛道君的時候姜落可以幫忙,等找到了人,兩個人就直接去遊歷。

  沈秋庭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又有點想笑。

  他唯恐笑出來會進一步刺激老頭的精神,匆忙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認真開始扇陰風點鬼火:「師父,花醉也到了叛逆的年紀了,徒弟總是要長大的嘛,您要學會放手。」

  清虛道君被氣得不輕,抬手就把他懟到了一邊去:「我看最叛逆的就是你。」

  他跟沈秋庭你來我往地說了幾句,發現自己又被他帶偏了,連忙把話題扯了回來:「我方才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子均醒了。」

  沈秋庭愣了愣,問道:「怎麼醒的?」

  清虛道君搖了搖頭:「原本都無力回天了,誰知道突然就醒過來了,我給他查了一遍身體也沒有什麼異常。先不論究竟是怎麼醒過來的,能醒過來都是好事。」

  沈秋庭輕輕嘆了口氣:「我們過去看看他吧。」

  「思南在陪著他呢,」清虛道君擺擺手,「你們也別過去了,一堆人也不嫌擠得慌,先讓孩子好好休息。」

  一旁一直在蹲守的修士們見秘境中突然烏泱泱走了這麼多人出來,紛紛瞪大了眼睛。

  一個修士見沈秋庭長得面善,湊過來問道:「哎,兄弟,你們怎麼提前進去了?」

  「想知道啊。」沈秋庭挑了挑眉,見修士湊了過來,道,「不可說。」

  修士被噎了噎,不死心地問道:「這麼著,問問秘境裡究竟有什麼東西總行了吧?」

  「這個倒是可以說,」沈秋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不過我還是建議道友親自進去看看。」

  「快看,秘境入口穩定下來了!」

  隨著一聲驚呼,守在秘境門口的修士們也顧不上出來的人了,紛紛湧進了秘境的入口。

  那修士呆了呆,罵罵咧咧地跟著其他人擠進了秘境。

  什麼人吶這是!

  白觀塵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忽悠人,見他玩夠了,才過來牽他,想帶他回到飛舟上去。

  誰料沈秋庭抓住他的手順勢把他按到了飛舟的船尾上,懶洋洋地蹭到了他的頸窩裡:「累了,在這裡吹會兒風唄。」

  今天沒有下雪,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餘暉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溫潤的橘色。

  白觀塵喉結忍不住上下滾了滾,輕輕推了推身上的人,道:「外面冷,回去休息。」

  沈秋庭抬起眼睛看他,忍不住笑:「怎麼?怕在外面被人看見?」

  白觀塵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閃了一下。

  他不怕被人看見……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師兄在一起了。

  沈秋庭瞥見他白皙臉頰上的紅色,心痒痒了一下,湊過去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嘴唇上落了一個吻。

  這一下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白觀塵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強勢地捧著他的臉頰吻了上去。

  兩個人不知不覺交換了位置。

  沈秋庭隱約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妥帖,卻被白觀塵輕輕咬了一下嘴唇,重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兩個人正親得難捨難分,另一邊忽然傳來了一聲故作威嚴的咳嗽聲。

  白觀塵下意識把沈秋庭擋在了身後,看向了來人。

  清虛道君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大徒弟和二徒弟抱在一起啃來啃去,張了張嘴:「你……你們?」

  沈秋庭從白觀塵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理直氣壯道:「師父,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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