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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甜膩的大岩桐香氣一下子撲鼻而來。
「付小羽,可算把你逮著了。」
許嘉樂抱著抱著,終於忍不住說。
他的聲音裡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在開口的同時,忽然一把揪住了Omega的後頸肉。
「許、許嘉樂……」
付小羽一下子顫抖了起來。
在洶湧的人潮中,許嘉樂的動作其實看起來並不大,可是只有被他拎住脖子的Omega知道那一瞬間劇烈的刺激——
許嘉樂太會抓他了。
那種粗暴中又拿捏得恰到好處的力道壓迫著Omega的腺體。他像是被抓住了後頸的小貓,完全不可能反抗。
「都快到發情期了,今晚還不好好在家休息。」許嘉樂—邊抓著Omega的脖頸—邊低聲說。
「不好好休息」其實只是前半句話,後面那句長長的「腺體都有點反應了,信息素味道也比平時甜,得有多少Alpha盯J
著你」被他狠狠咽了回去,怕自己俗氣巴拉占有欲爆棚的直A味太重——
不酷。
許嘉樂其實是真有點鬱悶的。
他光是坐飛機坐了十六個小時,因為也沒空定什麼更舒適的航班,只能擠在經濟艙座位上,那感覺像是經歷了一場漫長的坐牢。
等他屁股酸疼、風塵僕僕地趕到LA的家的時候,管家竟然告訴他:
付小羽去Pub了。
付小羽不跟他一起度過發情期,竟然躲在美國泡吧?
「許嘉樂……」
付小羽幾乎是在用鼻音發聲了。他當然……是喜歡許嘉樂抓他的。
只是在這個時刻,即將發情的腺體過于敏感,這樣被狠狠抓著的時候,那種又脹又酥麻的感覺實在無法簡單用舒服還是折磨來形容。
許嘉樂微微眯起了眼睛。生氣,但又不是完全生氣。
尤其是當付小羽看到他突然出現時,那本來站在人群中有些落寞的貓眼裡一瞬間便綻放出了光芒。
這個0mega的想念和快樂都那麼直白,以至於有那麼—瞬間都差點讓許嘉樂忘了最開始落跑的本來就是這個傢伙。
許嘉樂終於放開了付小羽的後脖頸,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0mega的嘴唇。
那是個溫柔中帶著一點點粗暴的親吻,付小羽甚至能感覺到這個Alpha下巴上剛長出來的胡茬在一下一下地刺著他。
許嘉樂……應該是趕過來的途中,還沒有來得及再刮鬍子吧。
付小羽想。
「寶貝,還要繼續玩嗎?我陪你?」許嘉樂一邊親一邊無奈地低聲問。無論如何他並不想讓付小羽不盡興。
沉浸在親吻中的付小羽這時候腦子裡哪還有同學們的影子,迅速地搖了搖頭,仰起頭看過來:「不玩了。」
他頓了頓,一雙眼睛裡亮晶晶的,輕聲說:「許嘉樂,我想你了。
「想……跟你說話。」
哼。
這還差不多。
許嘉樂這樣想著,但還是努力忍住笑意,若無其事地牽住了Omega的手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那咱們回家。」他乾脆地說。
深夜的浴室里,暖黃色的燈光並不過分明亮,也因此光線更顯得溫柔暖昧。
花灑下,兩具身體緊緊地擁抱在一塊,輕聲說著話。
許嘉樂一手抱著付小羽,另一隻手上沾著滿滿一把潔白的泡沫,順著Omega飽滿的屁股滑了下去。
付小羽環著Alpha的脖頸,幾乎不怎麼動彈。
這個Omega無形中已經習慣了被這樣溫存地愛撫和伺候,被許嘉樂洗的時候,他懶懶得、柔軟得像是一隻成精了的夏安。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付小羽就這樣光著身子在許嘉樂的耳邊呢喃時,像是帶著—點點的心虛:「我就是答應了我爸之後,想到這件事就心
煩,也……也不想面對。」
「是不想生?」許嘉樂的手指往Omega的臀縫裡慢慢揉搓著,低聲問道。
「我……」付小羽的聲音有些輕:「不是不想。」他回答得出乎意料的快。
這不由讓許嘉樂給他洗屁股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Alpha深深地吸了口氣,才終於努力保持著平常的語調,沉穩地問:「那是不喜歡爸爸一直念,—直催著你答應?Omega掛在他的脖子上沉默了一會,終於小聲說:「小時候,我一直都覺得我爸養我挺痛苦的,甚至有時候覺得他是不是恨,恨有了我這件事,所以才那樣對我。其實也不怪他,無依無靠的,沒錢、也沒什么正經工作,他一個人帶著我太苦了,恨也正常。所以有時候會想,既然這樣了,為什麼還會一直催促我去生,是因為他覺得作為Omega,不生育就不完整嗎?」
這些話,他說得很艱難、帶著一點點混亂,或許只有在這樣被許嘉樂抱在懷裡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安全感說出來。其實他並沒有那麼鈍感。
那些隱秘地纏繞在心頭的、別彆扭扭的情感,在人生的前二十五年之中,被他已一種近乎凌厲的態度將它們斬斷無視。可是在和許嘉樂在一起、標記到結婚之後,他終究不能再將那一切都隔絕在外。
「即使他真的那麼想,那也是他的和觀念的局限,但你該知道你是完整的,無論生還是不生,你都是完整的。對吧?」
「但是我想,觀念或許也不是爸爸催你的唯一原因。」許嘉樂頓了頓,似乎在謹慎地思索著措辭:「或許即使當年那麼難,可是在他的心裡,他擁有你之後的幸福感,仍然遠遠超過那些痛苦。所以他從他的人生經驗出發,希望你也能擁有這種幸福。或許……有沒有這個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