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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輪到有一郎驚訝了。

  「哈???!」

  「哪有鬼可以曬太陽的!這和我學到的東西不一樣!」

  因為有一郎實在是太大聲了,導致周圍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有一郎從那些人都眼神中讀出了以下意思。

  ——不會吧不會吧,現在還有人不知道日柱是可以曬太陽的鬼嗎?不會吧不會吧?

  有一郎:硬了,拳頭硬了。

  蜜璃看著看起來相當生氣的有一郎,欲言又止。

  無一郎見狀,扯了扯他哥哥的袖子。

  無能狂怒的有一郎選擇再來兩碗飯。

  知道了這一件事情的有一郎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平平淡淡地接受了這一恐怖的設定,於是在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有一郎噠噠噠地跑去找緣一。

  對方正在電燈光下面擦拭他的日輪刀。

  那是一把漆黑的,表面基本沒有光亮的刀。看起來很普通,可是一旦接近,就會被那磅礴的殺氣與血氣所掩埋。

  斬盡天下厲鬼之刃,鬼切。

  有一郎等待對方擦完他的刀。

  可當緣一擦完之後,他又無話可講了。

  對方的手指甲是如此的尖銳,眼珠又猩紅如血。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四句歌詞出自《call your name》,巨好聽!!嗚嗚!

  鴿了快兩個月,實在是想不起來要怎麼寫了。因為是綜漫文,必須要寫綜的東西否則不給結算,所以就拉銀古來了。銀古,我的工具人(哭)

  明天應該有更新的!我想努力完結啾啾啾!!

  第36章

  時透有一郎覺得自己做夢了。

  他那麼大一個師傅竟然不是人, 是鬼!

  鬼誒。

  鬼是什麼生物?

  是人們的敵人,是他們之所以磨練劍技與呼吸法的原因。如果沒有鬼,鬼殺隊就不會存在。如果沒有鬼, 世界上因鬼而死的人類就不會再因此而死亡。

  所以, 有一郎無法接受他的師傅是一隻鬼。

  「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們!」

  緣一擦拭著鬼切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持續的, 不停的。

  「大家都知道,我以為你也會知道。」

  其實也正是因為這種想法, 時透兄弟才會不知道這一點。因為大家都對此感到習以為常了,所以並不會表現出什麼驚訝的表情來。但是如果他們去和新兵相處一下的話,二者在被告知這個消息時肯定是露出同樣震驚的表情來的。

  有一郎一副「你在耍我」的表情。這個脾氣暴躁的少年人在被連續打擊了信心和接受了新的世界觀以後,天塌了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有一郎半是驚恐地對無一郎說:「緣一他竟然真的不是人,是鬼!」

  然而出乎有一郎意料的是, 弟弟並沒有怎麼震驚,只是點了點頭。

  「因為師父他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嘛。」這是無一郎的回答。

  有一郎和無一郎對緣一的稱呼分別是「緣一」和「師父」。

  前者是個暴嬌, 所以不會那麼輕易嘴軟。

  ……感覺和風柱很像呢。

  希望到時候兩個人遇見了以後不要因為對方的嘴臭而打起來。

  這是無一郎最近的心愿。

  然後的心愿是,做個好夢。

  ***

  做個好夢。

  蝴蝶忍夢到了過去。她那幸福的家庭,四口之家,每個人身上都縈繞著甜蜜的滋味。即便他們一家做著苦藥的生意, 但是無論是誰, 心中都是砂糖的味道。

  砂糖是甜的。

  蝴蝶忍以旁觀者的身份穿梭在這片過去之中。過去之所以是過去,是因為已經無法再改變,無法變成自己心中的模樣了。

  蝴蝶忍看著年幼時的自己在花園裡蹦蹦跳跳,姐姐在採花, 父母則在屋子裡熬製藥劑。香奈惠采了很多的花, 帶著葉片的枝條。

  等會要插花。

  媽媽是個插花高手,曾經在女子插花大賽上拿過第一。

  蝴蝶忍站在花叢之中。她長得很嬌小, 花束卻很高。因此,她的腰部及以下都被花草遮蓋著。

  「小忍,幫我采一下蝴蝶蘭。」香奈惠半彎著腰在花叢之中,年幼的蝴蝶忍嗯了一聲,蹲下了身子。

  明明呼喊的是過去的自己,可是蝴蝶忍卻下意識地去搜尋蝴蝶蘭。那株花就開在附近,所以她很快就折下了花。

  但是這不是夢境嘛?為什麼她能夠採下那麼真實的花呢?手中有著粗糙的摩擦感,蝴蝶忍站在原地愣了愣神。

  「小忍,小忍?」香奈惠靠近了。她低下頭,年輕的臉上含滿了笑意,「為什麼突然發起呆來了?」

  小忍……?

  年幼的忍 ,剛才還在東邊來著,為什麼來到我面前?

  蝴蝶忍看著手中的那株蝴蝶蘭,瞳孔突然之間放大了。

  握著那株花的那隻手,好小。

  比她的手要小得多。

  而且沒有任何繭子。

  那是她還沒有練習劍術之前的手。

  被過去的記憶拉入痛失所愛的迷宮之中,蝴蝶忍開始自暴自棄。

  夢總是會醒的,因而,這段過去就顯得無比珍貴。

  ***

  緣一跪坐在榻榻米上。

  他在看繼國曠一對他的長子,嚴勝的教導。

  這裡毫無疑問是夢境,但是詭異到了極點,就成為了人為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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