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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羅修:「??」

  婆媳劇?伽羅修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縫。

  你確定劇里是分床,不是分房睡?

  「可是我們之前。」伽羅修一時找不到詞語能形容自己此刻這種摸不著頭腦的心情,「不就已經在一張床上睡過了嗎?」

  「那是特殊情況呀。」葉昭生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而且那會兒阿修還小!」

  並不想聽到「還小」這種字眼的伽羅修:「……」

  葉昭生這才注意到伽羅修光著上身,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房間裡昏黃燈光下,伽羅修體態完美,肌肉線條比例勻稱,沒擦乾的水珠沿著鎖骨滑落,途經胸膛,緊實的小腹,沒入……

  銀髮男人走動間散發出強勢氣場,壓迫感撲面而來,美麗且危險。

  好一幅美人出浴圖!

  葉昭生下意識整個人繃緊。

  留意到對面人灼灼的視線,伽羅修慵懶地挑動唇邊,慢慢走向床上青年。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個飛來的枕頭,和空調遙控調溫的按鍵聲。

  還有,葉小昭同學壓低的咆哮。

  「阿修你又不穿衣服出來!還不把身體擦乾!要是感冒了我就灌你喝最苦的藥水!」

  伽羅修:「……」

  ……

  燈光暗下,房間裡陷入漆黑。

  裹著睡衣躺在雙人大床上的伽羅修和旁邊單人床上的葉昭生互道晚安。

  伽羅修:「……」認真思考中。

  明明自己已經進入成長期,明明已經表白過,為什麼兩人住在一間情侶房裡,自己還會遭受分床睡這樣的待遇??

  伽羅修仰躺著,眼神放空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對今天一整天的約會日常進行復盤。

  另一邊小床上,葉昭生也沒睡著。

  這是他第一次和長大後的伽羅修同住一間房,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激動著激動著,就失眠了。

  葉昭生輕巧翻了個身,面朝雙人床方向,默數到自己的第二十個呼吸,鼓起勇氣開口:「阿修,問你個事唄。」

  沉浸在復盤中的伽羅修一心二用:「嗯,什麼事?」

  得到回覆的葉昭生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在床上滾來滾去,似乎非常不好意思,正在糾結怎麼開口:「就,就是,阿修為什麼說,要跟我來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伽羅修沒動,說話時尾音上揚:「因為想對昭昭以身相許呢。」

  「咚!」黑暗中一聲鈍響,這是葉昭生滾過頭滾出床鋪,掉在地板上的聲音。

  感知到小夥伴動靜的伽羅修:「……」

  單人床下傳來葉昭生羞赧的聲音:「阿修不要老說讓人不好意思的話!」

  伽羅修嘴角的笑容變大:「可這就是我的真心話呀。」

  不慎落床的葉小昭同學頑強爬回床鋪,一邊說道:「如果這麼算的話,你還救了村長爺爺,那村長爺爺是不是也要對阿修以身相許?」

  伽羅修:「……」

  復盤的思路被打斷,伽羅修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冷漠臉:「村長那種程度的救命之恩,湧泉相報就可以了。」

  「哈哈哈。」葉昭生像是抓到伽羅修的把柄,痴痴笑起來,略帶得意道,「我就說救命之恩後面接的是湧泉相報吧。」

  伽羅修一愣,繼而跟著輕笑,放緩語調輕柔道:「昭昭剛才的問題,如果一定要給個答案,那就是……我喜歡你呢。」

  猝不及防被人告白的葉昭生:「!!!」

  伽羅修的話還在繼續,他的語氣中充滿懷念:「從可肯島上你拉住我手的那刻起,就很想很想接近你。」

  「在以後的漫長歲月里,在我規劃的未來里,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伽羅修望著黑暗,在這沒有光的幽閉房間中,這過分靜謐的環境促使他吐露出心聲,「一想到昭昭以後會因為跟別人談戀愛而疏遠我,就覺得無法接受。」

  「果然,還是要先下手為強吧。」說出這些話,伽羅修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比如讓昭昭成為我的人,就完全不會有這種煩惱了。」

  葉昭生:「!!」

  「喂喂,什麼叫你的人啊。」葉昭生不滿控訴,「再說我哪有那種想要談戀愛的想法,阿修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自己先說要找個人談戀愛的,害我之前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哦~」伽羅修翻身側臥,面朝單人床方向,「原來昭昭也會為這種事睡不著,這是不是代表,其實你也有一點喜歡我呢?」

  黑暗中是長久的沉默。

  兩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看對方。

  夜色成了最好的保護色。

  他們似乎在注視著對方,又似乎沒有。

  空氣中像有某種奇特的、令人躁動的粒子在歡舞。

  葉昭生先開口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坦率:「有的吧,在舟哥船上第一次見面時,我和小芳就很喜歡阿修。」

  伽羅修:「……這種時候就不要帶上小芳了。」

  「撲哧,小芳知道要哭了。」葉昭生咧嘴笑。他側躺著,手搭在枕頭上,手指叩了扣枕頭繼續剛才話題,「不過我也知道,我的喜歡和小芳的喜歡,應該是不一樣的。」

  伽羅修驀地心頭一緊,屏息等待對方的回答,他發誓自己有生以來,心情從來沒這麼焦灼過!

  青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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