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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夜海有些猶豫:「您的身子……」

  「怎麼?」沒有裴允初在身旁,梁清洛友善的面具早就撕了下來,露出夜海熟悉的冷淡。

  「陸紀說了我不能動武?」梁清洛身上帶著殺意。

  「並未。」夜海退開一步回道。

  梁清洛抬起腳就要往外去,在快要跨過門檻的時候,她突然頓住了。

  允初去洗漱了,自己就這麼走了,到時候他回來不就見不著自己人了。

  梁清洛收回腳轉身回房。

  跟在後面的夜海詫異地看著主子回來了,以為主子突然不想去了。

  梁清洛從桌上拿起一張紙,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後,拿茶杯壓住又起身出門了。

  夜海無奈只能跟上。

  劉濟住得地方離豐城裡面還是有不短的距離,梁清洛他們最後還是決定騎馬去。坐在小花背上,梁清洛不著痕跡地揉了揉自己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傷口的疤痕在陸紀的藥膏下也漸漸變淡,但是這樣突然猛烈顛簸,她還是有些不適。

  大概是被照料的好了,人都變嬌氣了不少。梁清洛坐在馬上若有所思,以往受了傷還沒幾天就能蹦能跳了。

  梁清洛完全忘記自己現在體內有個定.時.炸.彈。

  裴允初泡在溫泉里,心情卻沒有如同這溫暖的泉水一樣熱乎起來。這幾天,兩人說話倒還說話,都是他主動說得,阿洛也會回應。但是明顯感覺兩人之間淡了下來,或者說是裴允初自己要冷了下來。

  他想梁清洛明白她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她的生命不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了,還關乎著另一個人。若她受傷了,另一個人受到的傷害並不會比她自己少。

  不過,不能再這樣冷淡下去了。裴允初唇邊帶起了一抹暖意,阿洛快要不高興了。

  等會兒回去就向阿洛討個軟,這事他向來駕輕就熟,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向阿洛示弱的。

  裴允初起身披上衣裳,墨色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他也不管。畢竟這樣才能讓阿洛心疼不是?

  溫泉離臥房有一段距離,等裴允初走到的時候他身上的熱氣早已消失殆盡。頭髮還滴答滴答地滴水,裴允初看著禁閉的房門把臉上的表情收了收,露出一副清冷無辜的模樣。他有自信阿洛一定會和他和好如初的。

  只是當他推開門時,卻並未看見任何人影。裴允初在找遍了床和屏風後都沒見著人,心下有些著急。在退後靠到桌子時手不小心碰倒了茶杯,裴允初連忙回身扶起,卻看到了茶杯下的字條。

  再不復當初在自己房內看到紙條的喜悅,裴允初看到這張紙條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冷卻下來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紙上的幾個字,心仿佛破了個大窟窿。

  有事,勿憂。

  足足在那站了一個時辰,甚至連頭髮的水都不再往下滴,髮絲半干後,裴允初才緩緩把紙條收好放進自己的懷裡。

  而另一邊的梁清洛哪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她正殺得酣暢淋漓,血氣全上來了。

  劉濟不愧是修煉多年的老狐狸,明明已經到了住的地方,臨時還要離開。幸好梁清洛來得快,否則還真脫手了不可。

  「你們南鷹一直咬著我們北狼不放有意義麼?」劉濟一臉狼狽地躲過梁清洛揮過來的一劍,憤怒道。

  「劉統領這話怕是說反了吧。」梁清洛玩味一笑,「您可是策反了我們南鷹不少長老。」

  不提起這事還好,一提起來劉濟肚子裡一股怨氣簡直要炸了。他這麼多年辛辛苦苦謀劃,結果突然就被南鷹發現了。現在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四處逃跑,雖然他早就沒了家。

  明明眼瞅著快成功了,南鷹怎麼好端端就要清理門戶呢。劉濟到死也不會想到有人提前惹怒了陸紀。

  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劉濟終於慌了,這個女人武功比公主高太多,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你不想知道你娘是怎麼死的嗎?」劉濟咬牙說道。

  「嗯?」梁清洛招式一亂。

  劉濟以為自己猜中了,內心一喜。

  梁清洛翻了翻白眼,下手更狠了,一劍直接就劃破了劉濟的臉。

  「你他娘的胡說八道什麼,你娘才死了!哦,不對,你娘早就死了。」梁清洛招招往劉濟嘴上戳。

  劉濟直接懵了,前朝公主當時是懷了孕的,後來消失了。以前掌管南鷹的那個男人,過了段時間只帶了個骨灰罈回來。說是公主的屍體。

  當時他以為一屍兩命,結果前段時間聽說現任的南鷹首領還是個女的。劉濟心裡就開始懷疑公主是不是把孩子生了下來才死的。

  北狼當時也是歸公主管得,只是當時劉濟還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不知道事情的底細,只能靠自己的臆想。

  梁清洛不再給劉濟嘰歪的時間,直接砍了下去……

  片刻後,梁清洛把滑落到肩膀的外袍拉了拉好。扭頭對立在一旁的夜海道:「讓人把這收拾好,別嚇著了過往的行人。」

  「是。」夜海沒有半點不滿,畢竟主上每次要出來動手都是這幅場景,主上越見血越興奮,他已經習慣了。

  騎上馬,被涼風一吹。梁清洛立刻清醒過來:完了,這一身的血腥味!

  原本她還想著回去再睡一覺,現在連進房都不能了。

  她怕熏著了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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