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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茄也沒多想,又似乎也是有意要氣楊茉,刻意拉長的「哦」了聲,「是啊。」
她笑著抬起眼來,眼底卻是冷的,微諷:「有意見嗎?」
楊茉沒有立場多說什麼,抿著唇沒有應,然後拉著包小靜走了。
*
「光這樣,怎麼夠?」
沈斯南說完,不管何露娜的反應,手指繼續揉弄這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薄且軟,很快被搓得滾燙起來,何露娜感覺又癢又燙,忍不住小聲吸了吸氣,含糊問了句:「什麼?」
聲音傳進沈斯南耳里,低喘的像電流,渾身一震,像帶了暗示和吸引。
他俯下身,貼著她的耳畔,手掌將她的臉托向自己,啃著她的唇,「你的攝影,那些畫,哪樣不是我教的,閉著眼睛,聞著味道我都知道是你。」
他壓著嗓說話,間隙輕輕吸氣,聲息誘人。
貼著她的唇,將氣流渡進去。
這吻一點也不溫柔。
像是在發泄,又像是懲罰。
直接明了,單憑他的意志。
這很沈斯南。
何露娜感覺喉嚨口像被堵住。
宛如失水的魚,急需氧氣。
她抓著他,全身的力氣倚靠上去。
沈斯南一手將她撈起來,讓她坐在腿上。
他低下頭,捧起她,就像剛才洗澡的時候那樣。
帶著絕對的強勢,疼得她倒抽氣。
這一刻,何露娜腦海中什麼都沒有,剎那的空白,只被疼痛和深層的感覺刺激著神經。
不自覺抱住了沈斯南。
這一動作像是在鼓勵著他。
何露娜無力將他推開,有一種莫名的禁慾感,從心底源源不斷往外冒。
她心裡感到羞恥,抓著被褥,埋著腦袋不敢抬頭,好久都不敢睜眼。
沈斯南從後面捏著她的肩膀,傾身扳過她的臉來,低沉的嗓音,排山倒海湧來,「睜眼。」
何露娜睜開眼睛。
撞進了一雙藏滿濃郁激烈慾念的暗色眼底。
仿佛滔天浪潮,拍了過來。
哪還有半點印象中清冷少年的影子。
讓她招架不住。
何露娜緊緊閉上眼睛。
頭頂,沈斯南扶著女孩瘦弱的肩膀,看著這支美麗的百合花在懷裡輕顫,輕笑著俯下身,貼著她的後背親吻,然後抓起她的手指,含進嘴裡。
斯文,性感又痞氣。
以前,沈斯南很少在她面前這樣。
他總是將距離拿捏的恰到好處。
何露娜閉上眼睛,亂七八糟的圖像在腦海中混亂堵塞。
想到有一年,放學以後下了大雨,沒有帶傘,同學們一個接一個的都走了,她站在走廊上,看著瓢潑大雨,天地間渾然一色。
她衝進了雨簾,狂奔著。
就像過去很多次那樣。
寒冷和濕漉從單薄的衣服透入,全身都在戰慄著。
就像現在一樣。
再後來,她看見沈斯南撐著傘在雨里向她走來。
她停了下來,怔怔地呆站著,直到他走近,把傘撐到她的頭頂。
還記得那時,他說:「以後不要在雨里跑了,下了雨,乖乖呆在教室,哥哥會來接你。」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沈斯南的?
已經不記得了。
這句話和當時他的模樣卻深深印在了她的心底。
再也忘不掉。
就像他帶給她的所有甜和澀一樣。
忽然,沈斯南眸光暗了暗,停了下來。
他握著她的手,低頭看著。
那上面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
翩翩飛舞著。
喉結輕滾,他埋頭在她肩窩,低聲說:「聽人說,你在追一個開紋身店的男人,這是他紋的?」
他的話將她拉回現實,何露娜點了點頭。
沈斯南眼底晦深。
像驟然墜落的雷雨。
過了幾分鐘,他停了下來。
急促喘著氣,壓住她肩膀,眸光深深昏暗,嗓音低啞,「喜歡他?」
何露娜腦袋裡思緒一片空白,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怔忪地望著他。
沈斯南卻把這目光當成了她承認的象徵,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他不說什麼話,加快了動作。
……
一場狂風驟雨。
何露娜以為自己要死了。
終於結束了。
她一點也動彈不得,軟軟靠在沈斯南身上,眼皮打架。
沈斯南無言地靠著床頭,手指輕撫著她被汗水打濕的頭髮,「睡一覺,一會兒送你回學校。」
何露娜心裡還有氣,想拍開他的手,可他的力氣分明更大,背了身抓起被子蓋上,沒有理會他。
沈斯南笑了笑,扯了件衣服套上,下床,走到窗口,拉開窗簾。
外面雨已經停了,陽光重新灑了進來。他靠著窗戶看了會兒,不知道想些什麼。
視線一側,看到躺在床上那個小小的人影,心情愉悅了一點,勾了勾嘴角。
重新回到床上,半趴過去,從後面輕擁住人,下巴擱在女孩香軟的肩窩,低道:「你的衣服都髒了,一會兒穿我的回去。」
他含上她的耳垂,啃咬著耳後的嫩肉,輕而模糊的說道:「不許拒絕,我想看你穿著我的衣服出去。」
「過兩天,」沈斯南重新抓過她的手,認真地舔著每一根指尖,另一隻手探進被子裡,在女孩的腰窩上點了點,「這裡,紋一個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