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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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飄遙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也許對她來說這一切太不真實,先聽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又被他抱著好好痴纏了一番,然後,他又說以後有什麼想知道問他就行,這一切到底說明了什麼呢?

  「真的什麼都可以問嗎?」想了片刻,風飄遙的思緒終於再次回到她的身體裡,雖然一張小臉還是紅的,不過她的聲音已經正常了許多。

  「嗯,什麼都可以。」應了遙兒的問題之後,軒轅絕立刻後悔了,天知道這丫頭又要問什麼。

  「你……有這樣親過我娘親嗎?」風飄遙和軒轅絕一樣,話一出口之後立馬有了悔意,她怕他會覺得難堪,也不希望聽到不想聽的回答,可話已出口,再也無法收回。

  「我……」

  「算了,我不想知道,當我什麼都沒問好了。」風飄遙一臉窘迫,急忙打斷他的回答,慌亂之中逃離了他的懷抱,正欲躍落至地面,卻被他有力的雙臂緊緊鉗住……

  「沒有。」軒轅絕低聲應了一句,臉上卻浮出幾絲怪異的笑。

  「其實你是想的,可是我娘親不願意,是不?」風飄遙的隨性也回來了,聽到他給出了讓自己滿意的回答,居然不懷好意的取笑起來。

  「你就知道讓我難堪!」軒轅絕稍有不悅的鬆開雙臂,隨即若有所思的坐在平坦寬敞的房頂平台上。

  「好嘛,是我不對,以後再也不問這些讓你難堪的問題了還不行嗎。」風飄遙立馬緊張起來,乖乖在他身邊坐下,討好似的依偎在他身旁。

  「遙兒,你真的已經決定要永遠留在悠城嗎?」儘管已經對遙兒做了不該做的事,可軒轅絕的心裡還是擔心遙兒將來會後悔。

  「到現在你還懷疑我的真心和誠意?那你剛才為何要主動吻我?而且還……那麼急切。」被人質疑是風飄遙最大的忌諱之一,聽了他的問話,她自然會不高興。

  「我不是懷疑你,只是……不希望你會後悔。」軒轅絕急忙握緊她的手,極其認真的說道。

  「會後悔的人是你吧!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原以為他的主動意味著他們的關係已經步入坦途,卻不想他居然還有這麼多顧慮,風飄遙的好心情蕩然無存,說完這句不悅的埋怨之後,便果斷甩開他的手,一躍而下落在地面,快步跑進殿內關上門,不讓他再靠近。

  軒轅絕並沒有立即追上去,因為他知道遙兒的倔脾氣,現在若是追去,還在氣頭上的她什麼也聽不進去,反正他也想好好獨處、安靜的想一想他們的未來,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而且這一切來的如此之快,他需要更多時間來確認自己的心……他的心裡有遙兒,只因為她是風飄遙,而不是初雪的女兒。

  看著公主氣沖沖的跑進內殿,還煞有介事的把門關上,沐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小心觀察,不敢多言也不敢靠近。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生了半天悶氣的風飄遙沒有等到他跟著進來,心裡倒是有些急了,「不會就這麼走了吧?難道是被我猜中心事,心虛了,所以不敢和我面對面說清楚?」

  軒轅絕一早就進了外殿,卻不知該如何進去面對她,眼見著夜色已至,總不能什麼也不說就這樣走掉,可當他輕手輕腳走進內殿時卻聽到了遙兒自言自語的埋怨,便走到悄然走到她身後說道,「遙兒什麼時候變得跟你娘親一樣,喜歡胡思亂想了?」

  「你那麼難以捉摸,我能不胡思亂想嗎!」風飄遙不悅的轉過身面對著他,臉色依然不好看。

  「你也不想想,你昨晚才回來,今天就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亂,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把事情仔細考慮清楚嗎?」軒轅絕是認真的,他瞻前顧後不是為了自己,只是不希望遙兒會受到傷害。

  「好,我不逼你,你回去好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強迫的感情我不要!」風飄遙心裡很清楚,現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他說的句句在理,她在心裡惦記了他十幾年沒錯,可他卻是今天才對她有了感覺,會有顧慮也正常。

  「不要用這副語氣跟我說話!你知道的,從我情不自禁主動吻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已經為你打開,這份心動不是強迫來的,但是……心動和真正的愛不能等同,我需要對自己也對你負責,所以,不能匆忙作出決定,你明白嗎?」軒轅絕說的異常誠懇,即便遙兒不高興,他也必須這麼說。

  「我明白,我喜歡你十幾年,你喜歡我才一天,你不可能像我這般堅定,你放心,我會等你,等你想明白,等你確定……在你心裡,我才是最重要的。」風飄遙也冷靜了不少,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長大,就不該繼續耍小孩子脾氣,給他壓力,讓他難做。

  「所以,以後不要再說什麼強迫的感情我不要之類的氣話來傷我的心,也不要動不動就扭頭走掉讓我擔心,你這丫頭就是心急,恨不得一天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掉,可我們現在要說的是一輩子的事,怎麼可以如此隨便呢?我說不希望你後悔,不是不信你,只是……」

  「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懂事,只知道耍小孩子脾氣,就知道說過分的話讓你難堪。」風飄遙還是改不了心急的毛病,未待他說完便急忙出言打斷,此時,她的心裡更多的還是內疚。

  「也沒這麼嚴重,遙兒天性灑脫,藏不住話,這是你的優點,無需如此自責。」看著遙兒清純的明眸,軒轅絕平靜的心湖再次泛起漣漪,他不禁會想,能再找到心動的感覺真的很好。

  「別哄我開心,我知道自己缺點比優點多。」風飄遙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聽了他的讚美之言,自覺受之有愧,只得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難得,遙兒學會了自謙。」軒轅絕緩緩走近遙兒身後,從後面輕摟著她嬌小卻並不柔弱的身體,「夜涼,你的腿傷還未完全恢復,早些休息吧。」

  「還早呢,你就想丟下我走掉!」風飄遙急忙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一臉委屈的埋怨道。

  「那你想怎樣?你現在不是小孩子,我不能陪你一起就寢。」已經沒了初吻,軒轅絕可沒想過自己的初夜也糊裡糊塗被這丫頭『騙』了去。

  「再親親,那會在屋頂人家一點準備也沒有就……」

  「你還好意思說!」軒轅絕終於逮到了機會打斷遙兒的話,「不知道是誰先玩的突然襲擊!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呢。」

  「那……你到底要不要親嘛,不親我就去沐浴睡覺了!」風飄遙也懶得再忸怩,仰起臉對上他的深眸,嘴角的笑意絕美無比。

  「親!若是不親,只怕今晚會睡不著!」隨著遙兒的性子,軒轅絕也感覺自己一下子年輕了不少。

  「是你睡不著還是我睡不著?」風飄遙依然不依不饒的逗他。

  「我們都會睡不著。」軒轅絕低聲應了一句,抬起遙兒泛著紅暈的俏臉,俯身吻住她的柔唇,溫柔的索取著,直到她主動回應,他才敢探入她口中翻起層層巨浪……

  一切還沒有定數,即便再有不舍,也必須暫時分離,正如軒轅絕所言,從心動到愛,也許只有一步之遙,但要跨過那一步卻並非想像中那麼容易。

  他的背影慢慢消失不見,心情起伏難平的風飄遙卻依然倚在門口不肯離去,自小,娘親就告訴她說悠城大汗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所以她很小便將自己的心許給了他,無論何時也不會改變,更不會後悔,可是他們之間畢竟有著二十幾年真實的年齡差距,而且他的心裡藏著一段不可能磨滅的過去,那段過去的主角正是她的母親,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過要成為誰的替代品,她要成為他心裡最重要的唯一。

  回味著那濃情一吻,風飄遙很快就進入夢鄉,可軒轅絕的心裡卻無法安寧,他一向謹慎,考慮的事情也很遠,遙兒突然回來,闖進他的生活也闖進他的心,接著而來的卻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即便他可以拋開過去,也未見得遙兒的爹娘也會。

  特別是風冥修,想必他一定不會希望自己的女兒遠嫁悠城,更何況那個男人曾經愛過他的妻子、比遙兒大了好多歲……

  如果軒轅絕跨過那道重要的檻,這一切都會是不可迴避的事實,所以,他必須未雨綢繆,從現在開始便要為不遠的未來做打算。

  翌日清晨,風飄遙早早起身,雖然她沒有娘親那麼好的廚藝,卻很想學著娘親的那樣,當爹爹很忙,要在翔雲閣就寢時便親自做早膳送去,所以便央求著沐英姑姑教她,費了好半天功夫,終於煮了一盅能吃的粥,可親自嘗過之後卻又不敢送去。

  「公主不必太擔心,誰第一次就能做好的,雖然味道差了一點,相信大汗一定會很欣慰的。」沐英知道遙兒舞刀弄槍慣了,不會這些也正常,只能如此安慰一句。

  「好吧,頂多被罵幾句。」風飄遙橫下一條心,親自將粥送去正殿。

  對軒轅絕而言,這粥是什麼味道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遙兒看上去很開心,臉上掛著甜甜的笑,「遙兒有心就好,你不必非要變得和你娘親一樣。」

  「我才沒有要和娘親比呢,我知道自己永遠也比不上她!」風飄遙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漠然轉身準備離開。

  這孩子又鬧彆扭了,他該怎樣做才能讓她不要再胡思亂想和初雪有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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