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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妗低頭,心底漫開淺淺的心疼。

  「阿茶,你站在那裡幹什麼?」牆角的墨蘭脆聲喊她。

  楚妗回神,壓下心底的異樣,走到牆根,她低聲道:「墨蘭,我好像知道玉佩的秘密了。」

  墨蘭一驚,「這麼快?是誰告訴你的?」

  「怎麼聽你這語氣,你好像也知道?」楚妗疑惑道。

  墨蘭忽然不說話了。

  楚妗用手撓它的葉片,墨蘭受不了,哇哇大叫,「你上次說可以聽到王清荷的聲音那次我就知道了。」

  楚妗一愣,「那你為何不告訴我?」

  「那時我只是猜測,也不是完全知道知曉。而且,嗚嗚嗚……」墨蘭說著說著,忽然哭起來,「我不想死啊,我喜歡阿茶,想要多陪陪你,嗚嗚……」

  楚妗詫異不已,道:「你何時要死了?你花期不是很長嗎?」

  墨蘭哭聲停下,「那個玉佩的觸發條件不是要拔我的花嗎?」

  楚妗錯愕了一瞬,隨即笑起來,笑聲愉悅,「原來你以為要使用那塊玉佩,要把你的花拔下來?」

  墨蘭聽完楚妗的話,連忙道:「我猜錯了?也就是說我不用死了?那塊玉佩到底怎麼用啊?」

  楚妗笑意盈盈,一五一十地將粉牡丹告訴她的話說與墨蘭聽。

  墨蘭輕舒一口氣,「嚇死我了,還好還好,看來不用我的花。」

  「誰說不要你的花了?」楚妗幽幽道。

  「!!!」

  墨蘭悚然一驚,害怕的葉片顫抖,果然,楚妗還是決定要向它下手了嗎?

  ——

  「這就是你說的要用我的花?」墨蘭低聲道。

  楚妗拍拍它的葉片,嬌聲道:「對呀,你以後要重新躺回花盆裡了,算是對你的懲罰!讓你不信任我,我就算知道了玉佩的使用方法,難道真的會犧牲你的性命嗎?我早已把你當成了摯友,而不是一株植物,我在你眼裡就是那般為了自己利益便可隨意傷害朋友的人嗎?」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墨蘭低聲道歉,「我其實無所牽掛的,我自從生有意識,便一直渾渾噩噩,自從遇到你,我才覺得我的『花生』有了意義,我其實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不告知你只是想要多陪陪你……」

  楚妗心底划過暖流,輕輕地用手指彈了一把墨蘭的葉片。

  楚妗將玉佩放在墨蘭的一旁,靜靜坐在椅子上,可是楚靜姝的屋子裡很是安靜,玉佩里除了偶爾傳來一些稀疏平常的話,也沒有有用的信息。

  楚妗守了好幾個時辰,實在是疲乏的很,只好暫時放棄,來日方長。

  翌日,深夜寂靜,月華如水,整個定國公府都像是陷入了沉睡。

  楚妗悄然掀開錦被,確認自己的動靜未曾驚動外間守夜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從屋裡潛了出去。

  昨夜顧沉宴讓她子時去東宮種花,她不敢忘記,趁著丫鬟熟睡後便偷偷溜了出來。

  她不敢從正門出去,府里的小門也有人守侯在一旁,她今日在府里逛了一圈,發現長樂苑不遠處有一株海棠樹,她在鄉野長大,別的不說,下河摸魚,上樹掏蛋的事情做的不少,只是當時她是為了打牙祭,而不是為了玩耍。

  楚妗悄聲走到樹下,她覺得裙衫太過礙手礙腳,將裙擺挽起來,綁在了腰間,纖細的手臂攀著樹枝,腿蹭了幾下,就順利的爬上了樹。

  她小心翼翼地邁到牆頭,剛站穩腳跟,就看到牆的另一側停了一駕馬車,昨日的那個車夫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此刻楚妗裙擺被綁在腰間,露出兩條只著白色褻褲的細腿,格外誘人。

  楚妗動作一僵,耳尖微紅,正當她手足無措的時候,車簾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掀開,寒涼的夜裡響起一道揶揄的聲音。

  「呵,你這齣府的方式倒是獨具一格。」

  顧沉宴深深瞥了一眼車夫,車夫脊背發涼,立刻垂首,眼睛不敢再停留在楚妗的腿上。

  楚妗尷尬地趴在牆頭,滿臉羞紅,完了,這般大膽的動作被抓了個現行。

  顧沉宴下了馬車,不緊不慢的走到牆頭,仰頭看著她,「不下來?」

  楚妗吶吶道:「殿下您先讓開,容我跳下去。」

  顧沉宴腳步不動,慢條斯理地張開了手臂,「下來!」

  語氣散漫,卻是不容置疑。

  楚妗一愣,擺手道:「不用,我自己跳下去就好了。」

  「下來!」

  楚妗猶豫不已。

  「孤的話不喜歡說三遍。」顧沉宴的聲音里已經帶了一絲沉意。楚妗知道自己再拒絕,顧沉宴定然要生氣了。

  她低聲道:「那我跳了。」話落,縱身一躍,纖細的身子像是一隻乳燕,歡悅地投入了顧沉宴的懷抱。

  顧沉宴穩穩地接住了她,溫香軟玉入懷,像是一團輕柔的雲,顧沉宴心情愉悅,嘴角翹了翹,戀戀不捨的將楚妗放在地上。

  楚妗落地,面色羞紅地將腰間的裙擺解下來,霎時,兩條纖細筆直的腿便遮擋在層層疊疊的裙擺下。

  「殿下怎的親自來了?」楚妗溫聲道,努力壓下心底的羞窘。

  「若不是孤一時興起,倒也不知道楚姑娘竟是如此有魄力,女中豪傑呀。」顧沉宴語氣里滿是揶揄,說著還輕輕地撫掌,很是愉悅。

  楚妗攪了攪衣袖,嬌聲道:「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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