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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換好衣服都等睡了,這講的什麼噁心恐怖故事。

  「……」青陽本來還有點期待呢,畢竟在這個世界,道祖的身份很厲害嘛,他自己還歪歪了一下,比如說自己的道號是不是真的如此,還有,難怪自己會穿到清朝來,說不定因為他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神明,如今道祖歸位。

  青陽:……對不起,是我想多了。

  青陽訕訕地說:「就瞎聊的,睡吧。」

  這時候也不管前後句割不割裂了,魔祖都這麼主動把睡衣換好了,他不把握機會,那還算什麼愛情觀積極主動的現代青年!

  倆人在屋中對視了一眼,立馬閒話不說,就開始掀被子的掀被子,換衣服的換衣服。等到青陽滾到床內側,轉過身來,和羅睺面對面:「……」

  兩人也是上了床才害臊,之前各自想好的騷話一句都講不出。但雖然頂著大紅臉,卻沒有一個想撤退的。

  羅睺裝模作樣的抬手揮滅蠟燭,看似冷靜躺回被窩,其實內心躁得都想抬手扯衣領。

  直到小道士埋頭靠進他懷中。

  青陽也不好意思啊,但黑燈瞎火,誰看得見他臉紅,加上他又把臉埋進被窩裡了,鼓了鼓勇氣,抬手抱住魔祖。

  過了半晌,青陽才感覺到魔祖也抬手,試探地回抱住他。

  黑龍江的夜晚寒冷,正適合相擁而眠。

  隔壁的道士們豎著耳朵:「……怎麼沒有聲音??好幾天都沒動靜了,之前不還弄塌兩張床。」

  依舊過來蹭住的絕明、絕心:「……阿彌陀佛。」

  …………

  好不容易做了睡衣,兩人卻純情得令人髮指,相擁而眠一個晚上,早晨醒來就迅速彈開。

  青陽眼神飄忽:「你,你先起吧,和尚衣櫃旁邊有個屏風。」

  他自己嘛……青陽動了動腿,反正是得洗褲子了。

  等羅睺躥到屏風後,青陽紅著臉起來,將衣褲塞進臉盆里溜進浴房清洗,好在這會兒浴房恰巧沒人,青陽抓緊時間搓乾淨,帶回屋子晾好。

  臨出門,羅睺都是和青陽肩並肩走的,手仿佛不經意間挨在一起,然後小指就偷偷勾起來了。

  仗著羅睺的隱匿術無人能發現,倆人很是黏糊了一會,吃完早食、做完供奉後,羅睺就直接將紅蓮扔了出來:「我……本尊送送你。」

  青陽忍不住嘻嘻笑了一下:「送我上班啊?」

  「?」羅睺莫名,「什麼上斑。叫你上蓮花。」

  羅睺狀似不耐地沖青陽伸出手,訓道:「看看你每次上來都是什麼姿勢,本尊教教你。拉住我,腳踩那瓣兒,一蹬就上來了。」

  優曇跟在絕明、絕心倆和尚身後,恰好路過:「……」

  這上蓮花的姿勢學不來,誰有那個本事,敢拿業火紅蓮的蓮瓣當腳蹬那麼蹬,上面還有一尊魔祖伸手攙扶。

  青陽笑得眼睛都彎了,伸手拉著羅睺,依言一踩一蹬。

  也不知是青陽腳滑,還是羅睺用力過猛,青陽往前一撲,羅睺跟著便倒。

  還沒來得及按照設想霸氣蓮咚一下,青陽突覺天旋地轉,整兒人就換了個位置,被羅睺的雙臂虛攔在業火紅蓮的蓮台上。

  黑龍江的天是陰的,宛如大片暈染的墨團,羅睺就這麼占據了青陽的全部視野,宛如自畫中破墨而出的鋒刃,帶著邪肆而冷銳的侵略性。

  羅睺的眼中也儘是青陽,業火紅蓮的映襯下,小道士的臉頰都似染上了艷麗的紅。

  也不知是誰先發起,誰後應和,冰冷與溫柔撞在一處,現實都仿佛虛化作夢境。

  等兩人的唇分開,青陽搓搓滾燙的臉,拽住慌張想挪開的羅睺:「之前五個月,為什麼疏遠我?」

  羅睺眼神狂閃,本想說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就實誠了:「我,既然將你當做弟子,師尊又如何能對弟子產生這般念頭?」

  青陽不禁笑起來,心底鬆了一口氣:「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們那裡,師尊和弟子就是最佳cp呢!」

  羅睺:「???什麼色批!」

  青陽:「?哈……」看羅睺瞪大雙目,滿臉不可置信,青陽強憋回笑,「就是道侶的意思!」

  說的有點太直接了,青陽有點不好意思,推搡了羅睺一下:「發車……不是,發蓮。」

  羅睺打從接吻以來,思維就是頓卡頓卡的,又被青陽那句「道侶」狠狠地擊中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御起紅蓮,老半天才恢復自主思考。

  小道士說得果然是對的,紅色就是大吉大利。

  羅睺低下頭,珍惜地摸了一下業火紅蓮。

  在這裡,也要感謝一下冥河老祖做出的貢獻。

  地府中。

  還在思念自己被羅睺搶走的業火紅蓮,完全不知它已經變成羅睺的定情聖地的冥河老祖:「阿——嚏!!」

  指望明珠勸人,明珠差點把自己也賠出去,康熙將福全撂在黑龍江,自己就緊趕慢趕地回京了,主要是搬新的救兵——比如說胤褆的生母,惠妃。

  「……何等不孝!朕養他這麼大,就是為了送他上沙場,從此南北兩隔的嗎?!」康熙在惠妃面前大罵了胤褆一通,心想惠妃到底是額娘,怎麼也得比朕更不捨得親生兒子吧?

  惠妃嫻靜地端來茶:「聖上喝水。您說得對,這孩子是從小慣壞了,不孝得很。光知道自己的想法,半點不為他人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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