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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這符,妙!大師,妙!」
「嗯?」太子原本還保持儀態,緩緩從大殿走出,一聽到關鍵詞「大師」,瞬間大步走來,靠近就聽見胤禛在吹青陽的彩虹屁。
太子先是很有繼承人意識地得意昂首,而後又反應過來,狠狠瞪了老九一眼:怎麼口風這麼不緊呢,居然又讓一人發現了大師。
「站著,突然走那麼快作甚!趕著去做什麼虧心事?」大皇子也緊跟著追了過來,「老九?你跟老四在這兒聊什麼。」
老三兀自跟在太子身後催:「抓緊時間啊,今日我還有差事要辦,能去東宮看詩詞的時間不多……」
「……」胤禛漸漸閉上自己的嘴,謹慎地往後退了退。
怎麼回事,他就是和小九誇了夸那位未曾謀面的大師,倆人站著說話的時間也不長吧,怎麼朝堂上爭得最凶的兩黨都聚來了。
胤禛徹底冷靜下來:「只是聊些不上檯面的——」
「怎麼說話!」太子一聲斷喝,把胤禛都嚇了一跳,「剛剛孤還聽你在誇大師,覺得你算是個有眼力的人,你居然說大師不上檯面?!」
胤褆也倒抽口氣:「你怎麼敢這麼說呢?」一邊講,胤褆一邊眼含期待地左右張望,仿佛想找什麼人的身影,「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大哥,」胤祉有啥說啥,「別看了,也別引導了,我覺得財神爺沒那麼閒,蹲我們這兒等下朝。」
太子咄咄逼人地進了一步:「你說啊,你說誰不上檯面?」
「不是……我……」胤禛茫然無比,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面對這樣的局面,「我只是……和九弟在誇他給我請的符籙……」
怎麼,大哥和太子他們,也全都知道這位大師嗎?
眼看遮掩毫無意義,胤禛只得說實話:「這次我病重,全靠符籙幫忙,才能度過一劫。這位大師是真有本事,畫的符都與一般的符不一樣!」
胤禛不著痕跡地觀察眾人的表情,心想該怎麼撤退,卻見太子的表情一下緩和了,甚至友好地沖他微笑了一下,鼓勵道:「你繼續說。」
胤禛:「…………??」
太子尤為驕傲地昂首挺胸,看看,這就是孤未來要拜的師父,這就是孤未來要繼承的道觀之主。
其他皇子:「……??」
不是,人家老四誇大師,你傲個什麼勁?
胤禟也睜大了眼睛:對啊,要傲也該是我這個合伙人傲吧,符是我請的,而且還沒花錢!
「……」胤禛乾巴巴地說:「就,其實,也還好吧……」
偷瞄退路。
「怎麼能叫還好呢?」太子頓時不滿,「孤聽你剛剛誇得挺好啊,怎麼孤一來,你就夸不出口了是嗎?你誇呀!」
胤禛:「……」
說實話吧,老八是不是就這麼被你們搞焦郁的?
送符籙對於青陽來說,就是舉手之勞,聽胤禟將胤禛的病情說的似乎很嚴重,青陽還踴躍自薦,表示除了符籙,自己也可以為四阿哥熬些藥膏,卻被胤禟委婉拒絕。
「什麼委婉拒絕,根本就是不相信嘛!」鰲拜掐著嗓子學胤禟說話,「『大師還能看病呢?私塾都沒上過,不是想把我四哥治死給收入觀中吧?』」
青陽無語:「你不要誣賴九皇子好吧,人家也不傻,知道你在旁邊蹲著,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鰲拜仿佛沒聽見,繼續掐嗓子:「『順便再賺點藥錢……』」
青陽:「……」
拜拜這德行到底是從哪學來的呢,明明剛進觀再正常不過一粗獷硬漢。
陳圓圓在旁邊狂毆居然撈她香火的沈萬三:「你好壞!你好壞!不就是之前說了你兩句,你有那麼多的香火,還要來搶我的!」
沈萬三叼香含糊:「這不是出門一趟吃完了麼,剛剛我坐下就是一順手……」
青陽:「…………」
青陽本來想說,拜拜,如果你想學習,希望也是學習身邊的同性夥伴,不要好的不學學壞的,淨學陳圓圓。但沈老爺子這個撈香火老油條的樣子,貌似也並沒有好到哪去……
正頭疼著,青陽就覺後腦就一涼,接著有蔭涼的指腹順著耳際一路劃到太陽穴,開始按摩起來。
「哎……」舒坦。青陽閉上眼睛,頓時不想去管理這個大家庭的紀律了。
就沖這一手按摩絕學,我願稱「師祖」為專家!
享受了一陣,青陽感覺到專家的手要離開:「唔唔,加個鐘加個鐘!」
「……?」啥叫「家個中」,羅睺完全沒聽懂青陽什麼意思,但對方拽住他衣袖已經將想法表達得非常清楚了,思及青陽那牢籠一樣的寮房,羅睺手已經很有自主意識地重新貼回青陽的太陽穴。
「嘿嘿。」青陽雖然看不見羅睺,卻能抓得住羅睺的衣袖,一邊搓揉一邊說,「謝謝師祖,一會給您也多加道甜食。」
「……!」羅睺本還有點懊惱,聞言都顧不上甩開青陽糟蹋他袖子的爪子了,頓時按得更有幹勁。
還有這種好事,原來多按就能多得甜食嗎?早說啊。
羅睺的服務熱情空前高漲,加了個鐘以後,又主動按回想要走開的青陽,再加了個鐘。
青陽本還挺享受,直到羅睺強加了第五個鍾:「……」
雖然羅睺加一個鐘不是按一小時來算的,但加五個鍾他也有點受不了了啊:「夠了夠了,不要了!」